刚刚树上的小娘听到了有人来,想着等人过去之后再下来。
毕竟一位还未出阁的小娘如此顽皮,被人知道了也不好。而且听那声音还是一位小郎君的声音。
福金今日本来就是来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小郎君的,这要是被
原本安稳的坐在树杈上也没事,可是蔡鞗路过的不是时候。福金刚刚抓住了那根树枝,身子使劲往前探着,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过去了。但就在此时,蔡鞗走到了树下,福金看见有人来了,赶紧停止了动作。
可是娇小的身子一手抓着树枝,屁股仅仅有半边坐在树杈上,偏偏蔡鞗还在这树底下停了下来,还尽兴浪叫的要吟诗一首。
这可把福金弄郁闷了。头上冒出了细汗,这样支撑着身体实在是太累了。福金本想咬咬牙悄悄退回树杈上,可是突然一个不稳,身子一滑朝下跌落了下去。
一声尖叫,福金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事。只是脚好像有点扭伤了,裙子也被树枝扯破了一小块。
咦!刚才的那个小郎君呢?他怎么消失不见了。
福金跪坐在地上,左看右瞧的,心里满是好奇。突然感到身下有异样,福金赶紧翻了个身坐到了别处。
俏脸上满是羞红的看着趴在地上,脸朝下一动不动的那个人。
刚刚福金从树上跌落,一声尖叫之后,蔡鞗仰头往上看。一片黑影下是一条白色绸裤还有一双白色的绣鞋。
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人直接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带着自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是脸朝地,那人骑坐在自己的后脑上。
蔡鞗虽然及时用双手垫在了自己的脸下,护住了自己这张俊美的脸庞,但鼻子还是被磕出了血。
「喂,你...还活着吗?」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自己还活着吗?趴在地上,正在回神的蔡鞗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在询问自己。郁闷的翻了个身,脸朝上的躺在地上。
「呼!还好,还好,你没死。否则我就是大罪过了。」
福金拍着自己娇小的的胸脯,长出了一口气。
蔡鞗扭头生气的朝她看去。看着看着,心里疑惑了起来。怎么是她?
福金见那小郎怔怔的看着自己,羞着脸,皱着鼻子骂了一声:「你这浪荡子,看什么看?」
「你骂我浪荡子?我以前抛弃过你吗?还是在你房里调戏过你?」
蔡鞗把福金当成了百花阁的姑娘了。那日刚醒来之后去找楚楚,在楚楚门口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撞到了,蔡鞗清晰的记得她的模样。
此时,眼前这小娘,就是那日那个。
「呸!你休得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福金气的脸色通红。
这浪荡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抛弃过自己,还调戏过自己。自己可是一直没与任何男子接触过呢。..
「呵!还骂人?你难道不是百花阁里跑出来的姑娘吗?你还敢骂我,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抓回百花阁!」
「百花阁?」福金回忆着。
「对,那天我去百花阁,你扮作男装,撞了我一声不响的就慌张跑了。你就是那里的姑娘。」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那日是你挡了我的路,害的我差点被人认出来了。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福金说着,揪起地上的一把小草,朝着蔡鞗扔了过去。扔了蔡鞗一脸的泥土。
「呸呸呸!」
蔡鞗拍着脸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你还敢打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后脑勺是不是和你有仇。前些日子,我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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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刚刚好了,那日你差点又给我撞了。今天你更直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后脑上。说!你是谁派来想要谋害我的!」
蔡鞗生气的走到了福金面前,吓得福金花容失色,惊慌的往后爬着。蔡鞗可不管,一个百花阁的姑娘,刚用小草砸自己,还几次的对自己后脑勺意图不轨,管她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直接揪着小娘的耳朵。
「走,小爷这就送你回百花阁,让沫姐好好调教调教你,等着小爷我下次去百花阁的时候,先去你房里。」
蔡鞗面色露着狰狞的样子,还揪着福金的耳朵,甚至看那样子好像还要揍她一样,一下子把福金吓哭了。
「呜呜...你放手。我不是百花阁的姑娘,我是...我是...。」
福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让他放过自己。
蔡鞗看着她惊慌的哭了起来,松开了揪着她耳朵的手。
「呀呀呀!咋还哭了?小爷最见不惯女人哭。罢了,你给我道个歉,小爷就不送你回去了。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肯定是受不了那里的客人。真是不容易。」
「我不是百花阁的姑娘。我不是!」
福金犹豫了一阵,这就够丢人的了,要是说了自己是帝姬,那岂不是更丢人。
但是这小郎一口一个说自己是百花阁的姑娘,福金还是努力的辩驳了起来。
「我真不是百花阁的姑娘,我是良家女。」
「良家女?那你一个女孩去什么百花阁?」
青楼女子的发髻又和良家女的还有不同。虽然福金梳着良家成人的发髻,但蔡鞗可不认识这个,只是根据她的年龄样貌来判断。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去青楼的。我只是听说那里有个叫楚楚的,弹得一首好琴,想着去听听。可是谁知刚到哪里,就遇见认识的人,所以我只能跑。」
福金努力的解释着,虽然现在看起来这小郎因为自己的哭泣,好像是放过了自己。但他要是硬说自己是百花阁的姑娘,还说自己出现在了那里,那这事就大了。
「求你替我保密好吗?不要说出我去过那里。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求求你了。」
看着这小娘,一脸可怜委屈的模样,蔡鞗皱起了眉头。
「钱?你有我钱多吗?我不要钱,我可以当没看过你,但你必须给我道歉,郑重的道歉!你撞倒了我两次,这次更过分,还是坐在我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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