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他,敢和小爷我抢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
繁华的东京,一条偏僻的小巷内,一身华贵衣衫的公子哥,正指挥着一群跟班揍着地上一位书生。
书生抱着头,忍着拳打和脚踢,朝着公子哥喊着:「我乃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你们岂能如此这样。国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官家尚不能随意处罚读书人,你怎敢如此羞辱读书人!」
「呸!」
公子哥亲自上前踹了一脚。
「你还敢顶嘴?还读书人呢!难道你不知道读书人不能随意留恋青楼勾栏,更何况你还和我抢女人。你不知道本衙内是谁啊!本衙内是蔡京之子,就算你是读书人,那你也要听我爹的。」
说着,公子哥又是一脚。
但是这一脚,公子哥却是突然脚下一滑,后脑重重的与青石板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公子哥的脑后流淌出了一丝鲜血。
「衙内,衙内!」
正在揍人的几个跟班赶紧围了上来。
......
几天前的下午,河南开封的一条街道上,一个无所事事的外卖小哥,正和一个好哥们交流着电脑硬盘中的那点东西。
突然一辆失控的卡车冲了过来,然后蔡佻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
那名同事吓的惊慌失措,不过在惊慌中,他还能从容的拿走蔡佻掉落的那个1t内存的优盘,里面全是蔡佻这些年赞下的激情小电影。
......
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睁眼看见的是白色的蚊帐,头上隐隐作痛。
这是什么地方,有一股记忆涌进了脑中,让本来就疼痛的脑袋更加的痛了起来。
缓缓闭上眼,静心接受着这些涌进来的记忆,想不接受也不行啊。
良久,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首先确定了,自己并没有死。
这里是大宋重和年间,宋徽宗时期。
自己是怎么来的?实在想不明白,想多了还头疼。
也许正如中那样说的,自己穿越了,还是魂穿。因为刚才涌进脑中的那些记忆并不是自己的,是另一个人的。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蔡鞗,父亲是朝中大员,位居首辅之职。
蔡鞗是东京城的一个纨绔子弟,经常带着一群小跟班,留恋于赌坊青楼之间,整日的逍遥自在,也是一个聪明且有点天真的无赖,平日里肆意欢谑,仗势欺人是生活中的正常操作,虽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名声着实不太好。
不过有趣的是,这蔡鞗的名下还有着不少酒楼客栈,甚至还是东京十二行会的总把头,有的是钱。
这可比自己原来辛苦的送外卖好多了。
费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还是因为刚刚夺舍了这具身体的原因,手脚与思维还不能很好的协调。
坐在床沿,看着满屋古朴的家具,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很好,但穿起来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或许是不习惯这古装的原因吧。
费力的控制还不怎么适应的身体,走到了屋内的一处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蔡鞗苦笑了起来,老天这是在可怜自己吗?条件比以前的好,就连这样貌也比以前的好看。
只是这爹不咋滴,历史上说是蔡京是个佞臣。
以前上学的时候是尖子,要不是社会无情,九九六的制度和毫无人性的管理,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不会去送外卖。
以前是过去式了,以后呢?这是宋徽宗时代,也就意味着是北宋末年了,是一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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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与战乱动荡的年代。
自己是依着这原本蔡鞗的性格继续活下去,还是按照自己的活法?不过说起来,这蔡鞗的有些性格倒是与自己有相同的地方。
站了一会,终于感觉这身体能被自己控制了。蔡鞗决定还是继续按照原来的样子,贸然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会引来别人关注的。在这之下,自己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也算是对的起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这一段历史的那种气愤。不过想想后来发生的事,蔡鞗自己也很气愤。
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吐出来,轻轻抬手想去碰触脑后的疼痛,但却只是揉了揉额头,在心里嘀咕着,自己明明是后脑受伤,还非要让自己平躺,这帮子庸医。
推开房门,阳春三月的明媚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抬手遮住阳光,眯起眼睛朝外看去,这是木质楼房的二楼,从二楼看出去,鳞次栉比的院落和宋人喜爱的那种园林,分布着的各种楼房,小池与山石,精美绝伦的延伸开去。
整个院落不大但也不小,东京地价高,房价更高,就算是蔡京这样的当朝首辅,也是官家赐的宅子才能在这安住。否则,就凭着他那当朝首辅的俸禄,要不吃不喝攒上好几年才能买的起这样的房子。
虽然蔡家有钱,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乱花,要不然那帮子言官御史逮着谁就咬谁。国朝不杀士大夫,言官更是管风言纪事的,稍有风言风语他们便可上奏,谁拿他们也没办法。
国朝官员大多一人兼职好几份工作,蔡家的钱有自家名下的生意,也有蔡京贪墨的。
不过论起来,蔡家最有钱的就是自己了,十二行会的总把头,特别还是管码头和药材的,这可是最赚钱的两个行业了。
有这么多的钱,该干点什么好呢?
「郎君,你醒了?」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自身旁响起,打断了蔡鞗的思路。
转头看去,这是服侍自己的丫鬟小灵儿,一阵春风吹过,有点微冷,看到小灵儿的手中捧着一件袍子,似乎是自己的。
随手有些疲懒的拿起,抖开之后,在身上比划了一阵,有些郁闷。
这玩意怎么穿,里外里的好多绳子,该怎么绑?
小灵儿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郎君这是怎么了?他从来都是衣来伸手的。
看着郎君在那比划了半天,小灵儿回过神来,赶忙伸手上前接过袍子。
「郎君,奴家服侍你更衣。这里风大,可别闪着,待更完衣后,奴家就去把郎君醒来的好消息告诉主人。主人都担心好几天了。」
主人?郎君?骤然一听这词有点特别,回过味来才明白,这是宋朝下人称呼家主的一种方式,就和叫老爷少爷差不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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