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茨急忙推起了轮椅,将淳安推往密室的方向,刺客则是蒙着有解毒剂的面罩,再次朝密道里追了进来,燕茨也挡在密室门口准备抵抗。
淳安急着喊道:“别转过来!”
“什么!”不说还好,一说燕茨不自觉的就转了过去。竟然看到淳安背对自己在轮椅上撒尿!“你在干什么?别担心,我会拼死保护你的。”燕茨有点尴尬的喊道,以为淳安吓的尿裤子了。
“这毒气可以用尿解,我把它沾在布上赶紧蒙住。”淳安自己已经蒙好了,顺手丢了另一条给燕茨。燕茨起初还有点犹豫,“你在犹豫等等我们都要被抓了!”听到淳安的提醒,燕茨也不再多想立刻将其蒙在脸上。
此时刺客也纷纷而至,燕茨一个转身刷刷刷的射出好多气旋,又挡住刺客们的攻击,但是燕茨的手明显开始发抖,气息始越来越急促。
淳安滑着轮椅来到燕茨身旁:“将我固定在这门口,我来抵挡他们。”
“你说什么?现在的你根本,”不待燕茨说完,淳安坚持的说道:“你的体力已经不支了,只要将我下半身固定好,我的长枪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你在后面辅助我便可。”
这样的危急时刻,多个人的确就多点胜算。燕茨赶紧将淳安扶了起来,并将双脚固定在门口,让淳安有支撑点可以施展长枪,也相对的如果没挡住刺客的攻击,将必死无疑。
又一批刺客追了进来,淳安大声一呼:“我乃杨淳安,放马过来!”刺客听闻这名号纷纷停在原地,踌躇不进。“不是听说他已经瘫痪了吗?”,“可是他不是好好的站在那吗?”密道内烟雾干扰,刺客们并没有看得很清楚,没一个敢冒然前进。
僵持一会后,还是有本地招揽的刺客不知道杨淳安的本事,不知好歹的发动攻击,被杨淳安一枪刺穿。
双脚不行的淳安,提枪攻击的能力虽然不如从前,但还是一定程度的震慑刺客们,纷纷惊呼:“看来杨淳安没事呀!”
“北条大人的军队已经打进城了,等等就有军队前来支援了,我们先把这守住。”一名刺客喊道,因此所有人就退到密道之外守着。
“信阳城看来沦陷了!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逃不出去了!”淳安面露绝望的说道。
燕茨却很坚定的说着:“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到千山代他们来救我们,我不能死在这,天宇还在等我。”
燕茨疲惫的搭着淳安说道:“你也不可以死,不然清河会很难过的。”
淳安惊讶地看着燕茨:“你…都知道了呀?!”
燕茨微微笑了一下后,说道:“我知道你们互有爱意,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杨淳安想起了清河,于是提起长枪大吼了一声,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可不能死在这!”
彼此互相鼓励之后,二人都决心不管接下来遇到什么,都要拼死对抗到底。
没多久杀入城中的大军开始四处烧杀掳掠,其中一批在夜行门的引领下来到燕茨的位置。士兵们嚷嚷道:“杨燕茨与杨淳安都可是重犯呀!也别客气了,直接杀了吧。”说完一堆拿着短弓的士兵朝着密道开始强攻猛射。
淳安大怒喊道:“放马过来!”拿起长枪开始挥舞着,试图阻挡弓箭的来袭,而燕茨则是躲在淳安身后找机会用玄阙弓反击。
在一轮防守之下,淳安已经身中四箭,痛苦的在那坚持着。然而燕茨已经开始感到身体的虚弱,恐怕也撑不久了。
“不管…如何,我最起码要保护你。”淳安已经渐渐虚弱了,脑中只想最坏也要保住一个。
燕茨此时想起了这十几年的旅程,途中多少困难,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天宇,如果是你,现在会怎么做?”
“不能放弃!”燕茨忽然大声喊道,“天宇从来都不放弃,我也不会放弃。”
杨淳安也被激励了,大声喊道:“没错!不管来多少人,我都将他们一一击倒。”
就在此时一颗投石车发出的巨石,不偏不倚的正中燕茨等人住处,瞬间崩塌压倒众人,淳安与燕茨也深陷其中遭到波及。
蒋从天领着二十万人马已经赶回汉国,看到信阳城已经四处烽烟知道情况不妙,咬着牙说道:“没想到北条氏胜能那么快的时间就攻陷汉国!”
斥侯来报:“将军,刚去探查何纯也率着军队前来驰援北条了。”
蒋从天哼了一声,说道:“为父报仇吗?我刚好把这两个乱党一起踹了!”随即下令进军北条氏胜。
而何纯与北条氏胜会师于信阳城宫殿,汉王孙道门不幸被屠戮。何纯极为兴奋地说道:“父王!我为您报了第一个仇了,接着就是聚义、李国以及白沙还有燕国。他们全都会死!为您陪葬!”
北条氏胜说道:“何纯!消息来报,蒋从天领着二十万大军正扑向我们这呀!”
何纯不可置信地望着北条说道:“二十万!怎么可能?他们大军不都调出前线作战了吗?蒋从天不是支援神农国了吗?就算要赶回来也要ㄧ个月吧?”
“恐怕…他们早有防备,所以才能回来的如此之快。”
何纯有点慌张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北条不慌不忙地说着:“我两军合兵也没他二十万那么多,我觉得先放弃占领信阳城的计划,你北上攻击成国剩余的疆土,还能与范国联合。而我退回坚守仓庭国领土,不但利于防守还可骚扰其背后,这样蒋从天势必要两头作战,对他不利,也正好可以影响他们粮草的运补,此计如何?”
何纯大为欣喜,一直拍着北条肩膀说道:“此计甚好,此计甚好呀!”
蒋从天大军进入了信阳城,然而北条与何纯已经按计划撤退了,部属们纷纷请示是否追击。蒋从天掂量了一下后说道:“不追了,避免有伏兵。况且现在能保护整个南方与粮道畅通的只剩我们这支军队了,不能把家底打掉,不然我有何面目去面对天宇呢?”
“蒋从天!”千山代赶了回来,远远看到从天就急着呼喊。
“从天!你有看到燕茨吗?”千山代着急的问道。
从天有点惊觉不对,只回道:“燕茨在汉国吗?!我也是刚进城,没有注意到。”
阮清河刻不容缓的就往住所那跑去,千山代也随即跟上。两人冲回住所,发现已经被巨大的石头给砸毁了!蒋从天也立刻调来军队将巨石拉开,发现底下一堆尸体,有夜行门的刺客也有仓庭国的士兵。
经过众人大力搜索之后,终于在密室处找到了淳安与燕茨,却发现淳安已经身中多箭流血过多而亡。
“淳安!”清河搂着淳安一直大喊道:“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强忍着泪水一直摇着淳安,总希望能够把他给摇醒。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大战结束后一起经营这个店,继续粮秣买卖,在汉国好好生活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清河开始歇斯底里的吼着,并带着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可惜淳安永远听不到了。喊着闹着的清河将淳安紧紧搂在怀里,慢慢的沈静下来,一句话再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
然而千山代发现燕茨昏厥在地,并将其小心翼翼的扶起靠在一旁,但却如何都唤不醒,虽还活着但明显头部有外伤。
“我叫军医给他看看吧。”从天也缓缓的跟了上来,并传唤军医前来相助。
军医查看一番之后,面色凝重的说道:“她脑部受到重创才会昏迷不醒,属下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甦醒,恐怕永远这样都有可能。”
千山代难得情绪失控的吼道:“不可以!给我想办法治好她,让她醒来!”
军医紧张的跪地求饶:“大人们请放过小的吧!我真的无能为力呀!”
千山代完全没有想到,一场明明算是掌握中的背叛,却意外地让淳安战死,燕茨重伤昏迷的状况发生。
从天也颇为难过,下马走到燕茨与千山代旁边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千山代有点晃神,惆怅的说道:“麻烦你派人通知天宇吧,而我要彻底把在这人类世界的刺客、探子全数消灭。”
大散关的人类阵营,此刻对战况是一筹莫展,川端将情势仔细的分析给众人:“按照目前的情势,虽然已经将各族联军震慑逼退,但要突破大荒盆地还是很困难的,五道防线近两百万的精锐部队,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恐怕只能转为防守,或是以攻为守了。”
李家成举手询问:“我们有戮天神,两样神器加上两个神,还是没有胜算吗?”
剎鬼怒视着家成,并低声说道:“你还少说了一个鬼。”家成尴尬的笑了一下,挥个手跟剎鬼示意,“还…有个鬼族。”。
“尽管如此,要面对两百万大军还是不得不谨慎呀。天宇还有颜嘉,二位算是足智多谋的智士,有办法吗?”姬康正眼下并无办法,渴望这两个足智多谋的人,能想到什么解决方案。
这时外面传令冲忙的跑进来:“报!紧急军情!”
所有人心头一怔!知道这时一定不会有好消息。传令说道:“南仓庭的北条氏胜突破了北仓庭国的防线,一举攻破了汉国,如今北仓庭王与汉王都双双罹难了。”
“不妙!这样恐怕会影响严是恩那边的军心呀!”川端整个人站了起来,非常激动。川端考虑得很周到,也很广,这的确是很大的问题。
“接着,北方范国发兵攻击燕国与白沙国,目前双方正在交战之中。然而何纯带着效忠安国的旧部,趁成国衰弱境内空虚之际劫掠土地。”传令继续报告。
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紧张,倒是天宇一派轻松的说着:“终于把这些人给引出来了。”然后起身与众人解释道:“蒋从天的二十万大军就足够对抗北条与何纯了,我也相信从天能够妥善处理。至于北方的范国一定没想到,白沙国可是有援军的呀。”
“援军?燕王的主力军队都已经来到大散关了,现在北边可是空虚呀。”钟馗不解天宇的说法,于是问道。
天宇浅浅一笑的说着:“我早已经请北边的毒林族去协助我们了,只要北方有变他们便率军相助。所以请燕王修书一封给贵国,指示他们协助毒林便可。”
众人皆为惊诧!“毒林族可是外族呀!不可信呀!”武名等人纷纷激烈反对,尤其刚来的燕王杜明腾,更是激动的大拍桌子,愤怒喊道:“难道要毒林直接进入我的国土吗?办不到!”
天宇将戮天神举起,展示给众人看,并解释着:“这把剑的力量来源是烛九阴,我在北山大陆时,就曾经在意识里见过祂了。毒林族视烛九阴为神,而我掌握此力便是代表着神的使者,他们不会配合我,但会配合身为神使者的我。”
杜明腾依旧激动的说道:“尽管如此,你也不能保证毒林会不会趁机抢占我的领土呀!我绝对不答应!”
天宇这时忽然声严令色的说道:“不让毒林相助,范宗尧迟早会拿下你的故土,若是你现在撤兵回去,我们便守不住大散关,那就会让地府拿下你的故土,你要选哪一个?还是说你可以告诉自家军队,我们轩辕帝国已经与毒林联合,相助我们防守,让你们军队可以因为安家而安心,好在这大散关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让大家活下去?”..
天宇句句占着理,铿锵有力,讲的杜明腾完全哑口,只能默默的点点头赞同天宇的论点。传令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北条反叛攻打汉国的过程中,杨淳安战死,杨燕茨,”
这时天宇才想起燕茨他们正在汉国,但又知道此刻自己不能跟着乱,也不能让大家看到慌张,硬是压抑着自己情绪问道:“燕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