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抿着唇没说话,眼眶却是微微发红。
看她这样,江鹤川又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我,你,你这伤不能不用力,我尽量轻点。”
说完,江鹤川又继续低下头。
阿浓看着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偶尔有风吹来,会撩起他额前的短发。
真好看啊,想亲亲呢。
阿浓在心里这样想着,面上表情不变。
上了跌打药酒,又揉按之后,阿浓的脚踝看起来好像更严重的样子。
但这是正常现象。
又不是神药,上了就能立刻消肿。
江鹤川将药瓶盖起来,递给阿浓:“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在揉按一会儿。”
他倒是想亲自给阿浓揉按,但总不好让她大晚上的时候出来。
“谢谢。”阿浓轻声说道。
她伸手去接药瓶,指尖碰到了江鹤川的手。
鬼使神差地,江鹤川伸手将她的手包裹住。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的手好小,他竟然轻轻松松就全部包裹。
第二个想法就是,好软……
【叮!攻略对象好感度+1,现有好感度82。】
阿浓因为江鹤川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了愣,然后她把手往回抽。
结果江鹤川跟着用力,让她抽不出来。
“江鹤川……”阿浓有些羞恼的叫了他一声。
江鹤川这才回过神来,松开阿浓的手。
“咳!”
江鹤川眼神飘忽地闪了闪,然后捞起旁边的一个小竹篓塞到阿浓手里。
竹篓编得很精致小巧,阿浓单手就能捧着。
低头一看,里面是用绿叶打底,上面是黄色红色的山莓。
山莓颗颗看起来都很饱满,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很显然,江鹤川还贴心的把山莓洗过了。
阿浓看看手里的一竹篓山莓,又看看江鹤川:“给我的?”
“嗯哼,吃吧。”江鹤川抬抬下巴。
阿浓抿了抿唇,还是把竹篓放到腿上,伸手拿了颗红色的放进嘴里。
江鹤川虽然一副懒散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偷看阿浓。
见她把红色的山莓放进嘴里,然后眼睛微微眯起。
那唇角,似乎是往上翘了翘。
江鹤川的唇角,也跟着向上扬了扬。
阿浓又吃了两颗,然后将竹篓递到江鹤川面前。
就在江鹤川以为阿浓是要不吃了还给他的时候,就听到她说:“一起吃吧。”
唇角的笑,又忍不住扩大了几分。
江鹤川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明明酸酸甜甜中,酸味更重。
可他这心里啊,甜死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颗我一颗的,把一篓子山莓吃完了。
阿浓还蛮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口感,问江鹤川:“这些是在哪里摘的呀?”
“这我可不能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你要想知道,就叫我一声好哥哥。”
这人,又开始打嘴炮了。
阿浓微微挑眉,看着他:“你就这么想当我哥哥?”
江鹤川微微眯眼,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昂,想当你情哥哥。”
阿浓朝他翻了个白眼,手撑着地就要起来。
看她像是生气了,江鹤川连忙诶诶两声拉住她:“不逗你了。”
“那地方可是有蛇的,你要想吃,改天我再摘了给你。这会儿熟的没有了。”都被他摘完了。
阿浓垂着眸,说:“那我到时候拿其他的跟你换。”
“拿什么换?”江鹤川问。
阿浓看向他:“你想要什么?”
江鹤川也在看阿浓,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她的唇上。
阿浓的唇色是桃粉色的,唇瓣饱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吃过山莓的缘故,那唇上还水润润的。
看起来……比山莓还要甜蜜诱人。
江鹤川喉结动了动,目光有些灼热。
阿浓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烫,偏过头去。
江鹤川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不太自然地说:“你不是有大白兔奶糖吗,下次就拿两颗跟我换吧。”
阿浓点点头,应了声:“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江鹤川再次叫住她:“你今天下午别去上工了,我给你请假。”
阿浓看了眼自己的脚踝,想了想,还是不为难自己了。
于是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江鹤川:“你要真想谢我,就别总说谢谢,我耳朵都听烦了。”
阿浓愣了愣,然后懒得搭理他,直接走了。
看着阿浓撑着伞离开的背影,江鹤川在原地又坐了许久。
.
下午上工铃响起,知青点的其他人起床之后才知道阿浓的脚扭了。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陶明明立刻说道:“相宜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吧!你这好严重的样子!”
林梅等人也点头。
林梅忍不住责怪地看一眼阿浓:“你也真是的,脚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声不响的。”
阿浓朝他们安抚的浅笑:“没事,我自己擦了药酒,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先别去上工了,我去给你请假。”林梅对阿浓说。
虽然江鹤川会跟江大队长说,但阿浓还是朝林梅点头:“好。”
陶明明拉着阿浓的手有些依依不舍:“那相宜,你自己好好休息哦,我去了……”
她眼泪汪汪,像是奔赴什么不得了的一样。
大家出去上工,林梅找到江大队长,跟他说了阿浓脚伤了要请假的事。
江大队长虽然是一队之长,但并没有闲着,也是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干活。
听到林梅的话,他点点头,没说家里的那四小子已经帮阿浓请过假了。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江大队长家。
江大队长刚睡醒午觉起来,江鹤川就凑到他跟前,说了句:“爹,韩知青脚扭伤了,你给她批两天假。”
听说阿浓扭伤脚,江大队长先是微微皱眉。
再一看眼前的四儿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江鹤川:“韩知青受伤,你怎么知道的?”
耸耸鼻尖嗅了嗅,江大队长还从四儿子身上闻到了他跌打药酒的味道。
“臭小子!你该不会起什么不该起的念头吧?!”江大队长瞪着江鹤川。
江鹤川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什么叫不该起的念头?”
“你……你……反正!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