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踩江鹤川虽然用了力,但她穿的鞋子,鞋底比较软。
所以江鹤川只稍稍缓了下,就缓过来了。
他加快脚步,几下就追上了阿浓。
阿浓见他追了上来,立刻警惕地看他。
那副样子,像是怕他真的把她往苞米地里拉似的。
江鹤川嗤笑一声,开口说:“放心,哥哥会让你心甘情愿答应当我对象之后,再拉你钻苞米地的!”
“你做梦!我才不跟你钻苞米地!”
阿浓气得脸红,人也维持不住以往的清冷模样。
江鹤川看她这幅样子,却只觉得可爱。
“行!你只要当哥哥对象就成,不钻苞米地也可以。”
反正还可以钻草垛子,钻树林子什么的嘛!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对象……诶诶别打哥哥的俊脸啊!”
见阿浓气得抬起手,江鹤川连忙退后两步。
阿浓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直接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几步还回头又瞪江鹤川一眼:“不准离我太近!”
“诶,哥哥只听对象的话,你要承认是我对象呢,我就离你远点。你要不承认呢,我就离你近点。”
这无赖的样子,差点让专心扮演的阿浓破功。
她抿了抿嘴,继续埋头往前面走。
江鹤川就不紧不慢的跟着,时不时说句撩拨人的话。
说实话,阿浓真没想到黑化之前的江鹤川是这样的。
虽然江鹤川资料中有写,黑化之前,他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但非常看重亲情和友情。
却没想到,这人脸皮还厚,人还sao!
阿浓惊讶归惊讶,但同时也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江鹤川虽然嘴上逗着阿浓,但快到村口的时候,却和她拉开了距离。
旁人看到了,也不会联想到两人是一起回来的。
江鹤川也知道自己在队里名声不太好,要是让人看到阿浓跟他单独回来,不知道还要怎么说闲话呢。
他是大男人,也不怕人说什么。
把他未来对象气哭了可就不好了。
阿浓也注意到了江鹤川的小举动,假装没看到,径直往知青点走去。
江鹤川目送阿浓走进知青点,这才脚步一转,往自己家去了。
回到知青点,毫不意外又听到陶明明和刘琳在抱怨累。
今天轮到阿浓和林梅做饭,阿浓洗了脸和手,就进了灶房。
林梅先回来一会儿,已经在烧水了。
看到阿浓,她朝她笑了笑:“回来啦,今天怎么样?是不是累坏了?”
林梅挺喜欢阿浓的,觉得她虽然冷冰冰,也没什么话,看着娇生惯养,但这两天从没有听她抱怨过。
虽然可以理解陶明明她们的抱怨,但听得多了,也是有些烦的。
阿浓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水,回道:“是有些累。”
多余的抱怨,却是没有的。
她走到灶台边,问林梅:“我做些什么?”
林梅就指挥着她:“给红薯削皮吧,我去地里摘点青菜。”
阿浓点点头,去拿了菜刀和红薯。
顾乘风下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浓弯腰削皮。
他立刻走过去:“韩相宜同志,我来帮你吧!你的手这么娇嫩,割伤就不好了!”
说着,顾乘风还直接伸出手。
他想着的是拿刀的时候,正好可以摸一把阿浓的手。
那在阳光下白的仿佛发光的皮肤,手感肯定很好吧……
可惜,顾乘风伸出去的手,摸了个空。
阿浓已经退后两步,目光冷冷地看着顾乘风。
顾乘风心头一紧,莫名感到压力。
“怎,怎么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他竟然觉得她有种迫人的气场。
阿浓看着顾乘风,眼神依旧冷冷的:“顾乘风同志,我并没有要跟你交好的想法,所以请你不要总是接近我。”
说完,阿浓换了个位置继续给红薯削皮。
她嗓音清凌凌的,吐字清晰,声量也不小。
回来了的其他知青,都听到阿浓说的这句话了。
所有人都看看阿浓,又看向顾乘风。
顾乘风被阿浓这句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不太好看。
同时,他心里也觉得怪异。
没道理啊,泉水都喝两天了,怎么阿浓对他的态度还这样?
刘琳有些看不惯阿浓这副总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韩相宜你是不是太矫情了,人家顾乘风同志就是好心帮你忙,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个态度!”
不怎么搭理刘琳的阿浓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她。
她面无表情,眼神说不上多冷,也好像没有其他情绪。
“首先,我并没有请任何人帮忙。其次,顾乘风同志没有分寸感的接近让我非常抵触。”
“再有,我什么态度,与你无关。”
刘琳看着这样的阿浓,竟然觉得有点发憷。
但反应过来后,更气恼了。
“你这人怎么——”
“韩相宜说得有道理啊!她本来就没让人帮忙,顾乘风一个男的,伸手就要去拿人家手里的东西,那手都要碰到人的手了!”
陶明明刚刚站着抱怨的位置正好看到了全过程,她也觉得顾乘风挺猥琐的。
当然,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猥琐这个词,就是觉得他像是想占阿浓便宜的样子。
阿浓看向陶明明,没想到她竟然还帮她说话。
刘琳也惊讶地看向陶明明。
到这里两天,她自以为跟陶明明关系是最好的。
结果……
“刘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刚刚不是也站在这里看到了吗?”
眼看着事态要发展成他占阿浓便宜,顾乘风心里再不高兴,也赶紧开口:
“抱歉,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帮帮韩相宜同志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帮就是了。”
说完,顾乘风转身就往房间里去。
阿浓没再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家墨作为点长,还是说了几句缓和气氛的话。..
只是阿浓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下午照常上工下工,回知青点做饭。
晚上睡觉之前,阿浓看陶明明坐在床上看她手心的水泡。
她没有手套,用了一天锄头,没有茧子的手心都被磨出好几个水泡。
阿浓戴了手套,倒是感觉还好,只不过手心也被磨红了一大片。
她想起来原主的行李中似乎是有备药膏的,于是找了出来。
看到旁边的新手套,也拿了一副。
她走到陶明明床边,将药膏和手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