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雨夜画室

“你告诉我,刚才在会客厅内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只想搞清楚蒲青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能够控制她的意志?

本以为远离向淮月就能脱离她的控制,看来并非她所想。

要是自己哪天真的再落入她的圈套那还了得?

“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蒲青神色紧张,一遍开着车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

他也不知道开到哪里了,怎么这段路人烟少得可怜。

盛问夏摇摇头,冷笑着,给她钱?给他东山在起的机会?

今晚被绑架时她就后悔没早点解决这两人。

“那你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几乎一瞬间车子被后面跟着的轿车前灯照亮。

驾驶位的蒲青脸色吓得苍白,这怎么回事。

没等加速,前后左右便被黑车包围。

“停车,不然等会儿你会死得很难看。”

盛问夏厉声警告。

像他们这些家庭的人出行,身上都会安装一个追踪器,就是为了方便保镖找寻雇主的消息。

真是愚蠢。

车子由于惯性超前面扑去,蒲青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完了。

拉开车门想逃,却被围上来的保镖逼得无路撤退。

“小姐饶命,我们来晚了。”

人材魁梧的保镖主动给盛问夏认错,随后便替她解开手上的粗绳。

摇了摇酸痛的手腕起身走出后座,保镖立即上前给她撑伞。

“问夏,对不起,饶了我,都是向淮月给我出招让我这样做的。”

蒲青害怕了,真的怕了,盛问夏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跪在健壮的保镖身影下,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只是这些她都麻木了。

上一世,自己被万人指责为出轨淫荡女人,从天堂跌落到地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

都是拜他们所赐!

"滚!"

盛问夏没有丝毫留情,穿着细尖的皮鞋发泄着怒气踢在那人下巴上!

“呃.....”下巴脱臼的痛感袭来,让他说不出话,只感觉只要他一张口,一嘴的牙齿就要脱落了。

“你不是很信任向淮月吗?你看看她倒地在哪?”

她被两人欺骗得好惨啊,这一世她是不会给他们再翻盘的机会。

如此窝囊的男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盛问夏不解气的朝他腹部踢了几脚就觉得脚踝发疼。

她只恨自己身为女人力气太小。

“给他点痛尝尝,只要他说出点什么都记得报备给我。”

夹杂着细雨的冷风吹拂到身上让她忍不住打颤,

盛问夏退出人群,双手环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这只她解决的第一个人,该有的痛,绝不会少了那些人。

不再留恋,女人转身上车,被吹拂起的长发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忙了一整天,今天的事情的发生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明天再去审向淮月那女人。

深水湾的别墅依旧亮着灯,盛问夏满心以为裴言澈还在等自己回家。

开门却见于妈一脸焦愁地坐在客厅。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先生出去找你好久了。”

电话她都打了好几个,两夫妻没一个接电话的,真是要急死她。

“你说什么?”

出去找她了!

天,她的手机早就被蒲青给扔掉了。

自己居然忘了家里还有个挂念自己的男人。

“于妈,你先去休息,这麽晚了,我在这儿等他。”

盛问夏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有些懊悔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都快凌晨了,她要是也出去找说不定会错过。

再说,她现在也没头绪。

“喻异,你们裴总去哪了你知道吗?”

翻出家中的备用机,就给裴言澈打了电话,却无人接通,转而拨通了喻异的电话。

这时候,喻异正在赶往蒲青之前逃跑的那条线路却接到了盛问夏的电话,

“夫人?你没事啊!”

“嗯,我没事,只是和员工发生了争执出去解决了一下。”

她也能猜道他们应该是查到了自己被蒲青带走的监控,但她不想泄露今晚的事情。

谢天谢地,喻异正想松口气又想起女人一开始的问题,“夫人你说裴总没回去?”

小夫妻在搞什么啊?躲猫猫吗?

一会儿不是你不见,就是我不见,手机对他们来说是摆设吗?

即使心底已经开始怒吼,但他还是维持着一个打工人该有的卑微,“夫人您别急,我马上去给查,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挂断电话,盛问夏起身换下衣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盯着那颗晶莹的玉石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入了首饰盒内。

洗漱过后却无法入睡,辗转反侧还是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外面的还在狂风暴雨大作,一楼走廊深处隐隐发出窗户扇动的声音。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走到房间门口去发现被锁住了,心底的疑惑在盛问夏心底无限放大,家里没有哪个间房会这样上锁,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轻车熟路找到房间钥匙,钥匙转动,一打开就看到白色的窗帘被大风吹得胡乱飞舞,外面的细雨飘进来已经打湿了一大片地板在月光下泛着光。

“啪!”

白色的灯光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盛问夏。

无论是墙上还是地上都放着她的照片,笑的生气的....都有,不仅如此还有手绘的,窗户处的画架上正摆放着一副未完成的作品,看样子就是她最近的模样。

她发誓,连自己都没有这么多照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些照片都属于裴言澈。

他居然会有这么多自己的照片,而且还有她十五岁时候的样子......

这都怎么会一回事儿?

盛问夏后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到远处挂起的披肩被吹得飞扬。

走近缓缓拿起,记忆就像失而复得一般席卷了她的大脑。

这件披风是十五岁时盛涛送给她的,不过自己送人了.....

那个狼狈的男人时裴言澈?

看到满屋的照片,她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裴言澈比她想象中深情。..

自始自终在她的认知里她都没搞清楚裴言澈为什么钟情于自己。

她只是愧对于他,却从来没有想去深究过这些事。

他喜欢自己已经那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