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刚才在会客厅内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只想搞清楚蒲青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能够控制她的意志?
本以为远离向淮月就能脱离她的控制,看来并非她所想。
要是自己哪天真的再落入她的圈套那还了得?
“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蒲青神色紧张,一遍开着车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
他也不知道开到哪里了,怎么这段路人烟少得可怜。
盛问夏摇摇头,冷笑着,给她钱?给他东山在起的机会?
今晚被绑架时她就后悔没早点解决这两人。
“那你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几乎一瞬间车子被后面跟着的轿车前灯照亮。
驾驶位的蒲青脸色吓得苍白,这怎么回事。
没等加速,前后左右便被黑车包围。
“停车,不然等会儿你会死得很难看。”
盛问夏厉声警告。
像他们这些家庭的人出行,身上都会安装一个追踪器,就是为了方便保镖找寻雇主的消息。
真是愚蠢。
车子由于惯性超前面扑去,蒲青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完了。
拉开车门想逃,却被围上来的保镖逼得无路撤退。
“小姐饶命,我们来晚了。”
人材魁梧的保镖主动给盛问夏认错,随后便替她解开手上的粗绳。
摇了摇酸痛的手腕起身走出后座,保镖立即上前给她撑伞。
“问夏,对不起,饶了我,都是向淮月给我出招让我这样做的。”
蒲青害怕了,真的怕了,盛问夏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跪在健壮的保镖身影下,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只是这些她都麻木了。
上一世,自己被万人指责为出轨淫荡女人,从天堂跌落到地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
都是拜他们所赐!
"滚!"
盛问夏没有丝毫留情,穿着细尖的皮鞋发泄着怒气踢在那人下巴上!
“呃.....”下巴脱臼的痛感袭来,让他说不出话,只感觉只要他一张口,一嘴的牙齿就要脱落了。
“你不是很信任向淮月吗?你看看她倒地在哪?”
她被两人欺骗得好惨啊,这一世她是不会给他们再翻盘的机会。
如此窝囊的男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盛问夏不解气的朝他腹部踢了几脚就觉得脚踝发疼。
她只恨自己身为女人力气太小。
“给他点痛尝尝,只要他说出点什么都记得报备给我。”
夹杂着细雨的冷风吹拂到身上让她忍不住打颤,
盛问夏退出人群,双手环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这只她解决的第一个人,该有的痛,绝不会少了那些人。
不再留恋,女人转身上车,被吹拂起的长发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忙了一整天,今天的事情的发生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明天再去审向淮月那女人。
深水湾的别墅依旧亮着灯,盛问夏满心以为裴言澈还在等自己回家。
开门却见于妈一脸焦愁地坐在客厅。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先生出去找你好久了。”
电话她都打了好几个,两夫妻没一个接电话的,真是要急死她。
“你说什么?”
出去找她了!
天,她的手机早就被蒲青给扔掉了。
自己居然忘了家里还有个挂念自己的男人。
“于妈,你先去休息,这麽晚了,我在这儿等他。”
盛问夏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有些懊悔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都快凌晨了,她要是也出去找说不定会错过。
再说,她现在也没头绪。
“喻异,你们裴总去哪了你知道吗?”
翻出家中的备用机,就给裴言澈打了电话,却无人接通,转而拨通了喻异的电话。
这时候,喻异正在赶往蒲青之前逃跑的那条线路却接到了盛问夏的电话,
“夫人?你没事啊!”
“嗯,我没事,只是和员工发生了争执出去解决了一下。”
她也能猜道他们应该是查到了自己被蒲青带走的监控,但她不想泄露今晚的事情。
谢天谢地,喻异正想松口气又想起女人一开始的问题,“夫人你说裴总没回去?”
小夫妻在搞什么啊?躲猫猫吗?
一会儿不是你不见,就是我不见,手机对他们来说是摆设吗?
即使心底已经开始怒吼,但他还是维持着一个打工人该有的卑微,“夫人您别急,我马上去给查,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挂断电话,盛问夏起身换下衣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盯着那颗晶莹的玉石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入了首饰盒内。
洗漱过后却无法入睡,辗转反侧还是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外面的还在狂风暴雨大作,一楼走廊深处隐隐发出窗户扇动的声音。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走到房间门口去发现被锁住了,心底的疑惑在盛问夏心底无限放大,家里没有哪个间房会这样上锁,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轻车熟路找到房间钥匙,钥匙转动,一打开就看到白色的窗帘被大风吹得胡乱飞舞,外面的细雨飘进来已经打湿了一大片地板在月光下泛着光。
“啪!”
白色的灯光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盛问夏。
无论是墙上还是地上都放着她的照片,笑的生气的....都有,不仅如此还有手绘的,窗户处的画架上正摆放着一副未完成的作品,看样子就是她最近的模样。
她发誓,连自己都没有这么多照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些照片都属于裴言澈。
他居然会有这么多自己的照片,而且还有她十五岁时候的样子......
这都怎么会一回事儿?
盛问夏后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到远处挂起的披肩被吹得飞扬。
走近缓缓拿起,记忆就像失而复得一般席卷了她的大脑。
这件披风是十五岁时盛涛送给她的,不过自己送人了.....
那个狼狈的男人时裴言澈?
看到满屋的照片,她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裴言澈比她想象中深情。..
自始自终在她的认知里她都没搞清楚裴言澈为什么钟情于自己。
她只是愧对于他,却从来没有想去深究过这些事。
他喜欢自己已经那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