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老妈子把花魁拉到角落。低声说道:“有位神秘少爷出价两千两黄金,点名要你作陪,就在二楼八号雅间,你现在上去找他……
乖女儿别担心,万事有妈妈在呢。”
“两千两……黄金!?”
棋儿小嘴张的老大。
两千两黄金?
这人是疯了吗?
一千两黄金都能买下半个潇湘馆的姑娘了,他豪掷两千两,就为让他作陪?
棋儿被吓到了。
这位出价狂放的少爷,怕不是有奇奇怪怪的嗜好吧!
听说有些富家少爷,在那种事情上面,玩的可吓人了。
这个神秘少爷,肯定就是那种变态的权贵。
正常人,谁会在一个歌姬舞女身上,花费如此之多钱财?
棋儿心中惧怕,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落入风尘女子,早就想到自己的结局注定不会善终。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往楼上走。
心中祈祷,这位少爷不要太变态。
“站住!”
孟棋刚走上楼梯,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
她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刚刚参与竞拍的一位客人,他五官面容颇具女相,很是柔媚。
他叫牛朗,是潇湘馆的常客。
每一位潇湘馆的姐妹,见到他都打寒颤。
听说,他在其他乐坊,玩死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
偏偏他又是大公子门客,身份尊贵,许多乐坊老板,敢怒也不敢言。
“牛少爷,这是咋了,这么大火气?”
老妈子笑呵呵打圆场。
“怎么了?你个老东西你说怎么了?”牛朗手掐兰花,怒指孟棋说道:“本少爷乃是潇湘馆贵宾,你凭什么让他去楼上见客?”
“牛少爷息怒,这不是楼上那位少爷出……”
“出什么出!我看他是小畜生!”
“老鸨子,我告诉你今天棋儿哪儿都不能去,就得留下来陪本少爷,等本少爷玩尽兴了,才能轮到楼上个只缩头乌龟!”
“牛少爷,您老息怒……”
“滚开!”牛朗推开老妈子,伸出粉嫩嫩的手,就要抓住孟棋。
啪!
忽然从楼上扔下一物,正巧砸在牛郎手腕。
“嘶……”牛朗吃痛,缩回右手向着楼上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敢砸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别来问我,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不对,你是儿子还是女儿?”
萧承泽掂着一枚金锭,一下一下抛着玩。
刚才,就是用金锭打伤牛朗。
“小兔崽子,找死!”牛朗大怒。
他最讨厌别人骂他娘娘腔。
萧承泽不仅骂了,骂的还很彻底。
牛朗怒目而视。
“我告诉你,本少爷是大公子门客,你敢得罪我?”
“我去!”萧承泽笑道:“皇城就是不一样,逛个园子,还得摆身份?”
“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本少爷身份?”牛朗从他话语中听出,萧承泽不是皇城人,便嗤笑道:“别说本少爷拿身份压你,我告诉你,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抢花魁!”
“凭什么?”萧承泽笑呵呵地问道。
“凭什么?”牛朗环顾四周,哑然失笑道:“他问我凭什么?哈哈哈……”
“就凭老子是潇湘馆贵宾!贵宾懂不懂!?”
牛朗拍拍胸脯,十分倨傲。
潇湘馆地位不一般,是皇城首屈一指的乐坊,往来贵客如云。
想要成为贵宾,不仅需要熟客介绍,还需要每年缴纳五十两银钱会费。
当然,成为贵宾,享受待遇大不一样。
只要贵宾前来,不管消费与否,都能送一份新鲜果盘。
“贵宾?”萧承泽笑了,“你就是哈士奇,也得给我滚一边去!”
“棋儿姑娘本少爷要定了。”
萧承泽随手甩出一张金票,冲着老妈子道:“来给本少弄个至尊唯爱皮!”
并非他出手大手大脚,更不是抢风头。
他所做一切,是为了引出潇湘馆幕后老板。
所以一进门就出手两千两黄金买下花魁,为的就是引起那位老板的注意。
此时再出手砸出一千两黄金,是为了买个保险,让那位老板不得不出面。
潇湘馆大堂内,望着萧承泽随手就是一千两金票,一个个的眼睛都瞪大了。
一千两,还是黄金,就只为了买一个会员?
那他刚才买下花魁,只能花的更多。
牛朗的脸色很难看。
他自诩大公子门客,自认腰缠万贯,豪气逼人。
但要他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黄金,除非去卖屁股,才能凑齐。
“哼,土包子,不要以为一些黄白之物,就能在潇湘馆放肆!”
牛朗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慢悠悠道:“世人皆知,潇湘馆乃皇城首屈一指乐坊,此处不仅是烟花风尘之地,更会文人雅士休闲之所,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一身才华?
你不要认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在这里竞投花魁,更要凭才华,你懂音律吗?会书法吗?”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点头。
他们虽然看不惯牛朗仗势欺人的德行,但潇湘馆走的就是高端路线。
在这里,不是凭钱就能为所欲为。
还得有才华,才能名正言顺的得到花魁青睐。
而牛朗成为大公子门客,靠的就是一手绝妙的琵琶,和极高书法造诣。
否则,岂能踏进大公子的门槛。
“土包子,本少爷要跟你比比书法技艺,你敢应吗?”M..
“谁赢了,花魁就是谁的!”
“敢不敢!?”
牛朗逼视萧承泽说道。
“我看那位小哥肯定不敢应战。”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要是我,我也不答应!”
“牛朗这孙子太歹毒了,他就是看小哥是外地人,没听过他的名号。”
“这孙子是歹毒,可是他书法造诣你还真不服不行。”
“就连当朝国主都曾夸赞过他的字,谁能不服?”
听着议论纷杂的声音,萧承泽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同意!”
“呵……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牛朗嗤笑。
“你错了!”萧承泽说道:“女人是用来爱的,不能用来当成赌注!”
话音刚落,花魁棋儿一双美目瞬间睁大了。
烟花之地女子,不缺锦衣玉食,不缺富贵繁华,她们最缺的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萧承泽的一席话,她从心底感受到被重视感觉。
再次望向对方,棋儿的双眼,都朦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牛朗脸色一红,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谁输了,谁就放弃竞投花魁。”
“那也不行,棋儿姑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下一个赌注吧。”
萧承泽所做一切,是发自内心,也是在为自己加码。
让那位老板能够主动出来。
“那你说,输了的人如何处罚?”
牛朗气呼呼道。
“你既然那么喜欢被惩罚,本少爷满足你。这样吧,输了的人脱光衣服,在大门口转三圈,喊上三具:我是小兔崽子,如何?”
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萧承泽会想出这种赌注。
听着更想小孩子之间赌气。
“这算什么赌注!?”
“不敢?”
“我怕你啊!?”
“那就来比啊!”
“来就来!”
牛朗怒气上头,恨不得撸起袖子就干。
而在另一边,潇湘馆派出去的老六,到了大老板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