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国后书信来少爷入皇城

总督府后院,柴怜云闺房。

“萧少爷大恩,奴家无以为报。”

柴怜云望着萧承泽,神情说道。

“不用谢了。”萧承泽说道:“柴总督就在他自己的卧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就好。”

“萧少爷……”

柴怜云轻轻呼喊。

“还有事?”

“你……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走?”

萧承泽脸色一变,逃也似的跳出房门,“改日,改日再说,本少爷……咳咳,有正事要做。”

麻蛋。

白天就辛勤耕耘了大半天,吃再多补品都补补回来那种。

现在又来?

别说人受不了。

一般的牲口也扛不住啊。

“萧少爷……”柴怜云螓首低垂,弱弱问道:“昨夜癫狂之时,你对奴家可曾……可曾有一点动心?”

“呃?”

萧承泽楞了一瞬。

说不动心,那是骗鬼。

但颠龙倒凤之时,自己一直处于被动地位,早上更是扶墙而出。

这个时候,再让他主动承认动心,有伤男人尊严。

“咳咳……”他干咳两声,随口道:“硬度决定感情。”

说吧,他一溜烟逃出房间。

再不走,怕被留下。

再留下,就要被榨干了。

“嘻嘻……”柴怜云望着他的背影,笑道:“那萧少爷对我的感情,深的好厉害哦。”

萧承泽不敢停步,一路飞奔来到后院。

“咦……”萧天英望着儿子,疑惑道:“泽儿脸色为何如此红润?”

“父亲,咱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萧承泽岔开话题道:“你们谈什么?”

他看见房内只有父亲、忠爷爷还有韩高义在场。

三人面色有些严峻。

“是皇城传来消息。”韩高义叹息道:“刚刚通过总督府内的定向传音玉简,国主亲自邀萧帅前往皇城,参加大公子婚礼,三日之后就要出发。”

“这么快?”

萧承泽诧异。

总督府发生的一切,国主肯定会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那个老王八蛋知道总督府刺杀不成,这是又把父亲诓去皇城,在他脚底下地盘动手?

“父亲,皇城之行定然要比此次总督府埋伏危险,您觉得还有必要去?”

“要去!”

萧天英沉声道:“这条消息明日就会宣告大夏,如若我不去皇城,就是公然违抗君命,视同造反!”

“而且,我也想去一趟皇城。我和他,有话要说!”

萧承泽不再劝说。

萧天英的脾气秉性他是知道的,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劝的动。

尤其事关东域安危,事关节义的大事,任何人也无法劝阻。

皇城是天子脚下,危险程度不言自喻。

国主那个老王八蛋在东域动手,难免有点缩手缩脚,如果到了他的地盘,是生是死很难由他决定。

回到萧家庄园,萧承泽闭目沉思。

得好好盘算盘算,该怎么收拾一下老王八蛋。

“少主。”

天机拿着书信进入卧房。

“是皇城来的信?”

“是,送信之人就在门外,她非要亲自送来,如今危机四伏之刻,属下没有答允。”

“哦,那信是从何而来?”

“似乎咱们院内那位剑神出手了,一棍子就敲晕了她,属下这才拿了信。”

“呃……”

萧承泽默默竖起大拇指。

忠爷爷,猛!

打开信奉,就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

很温润,很淡雅。

信纸之上字迹清秀,一看就是浸淫书法多年,才能写的充满韵味。

“国后娘娘的字,还不错。”

萧承泽赞叹一声,随即阅读:

“今收萧少爷之信,见内有珠玉画像一卷。

萧少爷画道造诣惊为天人,乃世所罕见,可追比画圣道子先生。

听闻萧少爷新作仕女图,拟定珠玉探花之位,珠玉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况萧少爷所用画像,乃珠玉闺房之乐时所做,此图不雅,还望删之。

还请萧少爷重新画之,珠玉深感其恩。

他日,若亲临皇城,珠玉愿奉酒备菜,陪之左右,一谢君恩。

珠玉亲笔。

阅毕,信纸无火自然,化作黑灰,四处飘散。

为了不留下证据,许多情报机构会将白磷涂抹于信纸,封存之后,只要打开,短时间内就会自然。

“有意思,有意思!”

萧承泽一边洗手,一边啧啧叹道。

至于为什么洗手?

白磷剧毒,要是被一张纸毒死,乐子就大。

这位国后娘娘,人生的美,手腕也够厉害。

单单是她上位之路,就能拍一部电视剧。

她能够在短短一年半不到时间,把地位稳固的原国后踢开,让国主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至此一项足以说明,她靠的不仅是美貌,更是手段。

手段不狠,也无法在吃人皇城拥有一席之地。

不过,这位国后的反应,才是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只看最后一句“他日,若亲临皇城,枫溪愿奉酒备菜,陪之左右,一谢君恩。”

这一句就能看出,国后娘娘似乎很不安分守己呢。

说不定皇城几位公子夺嫡大战,背后少不了她的影子。

想到此处,萧承泽甚至觉得,她或许有更大野心……

比如,成为那千古女帝般的人物。

萧承泽拿出信纸,没有停顿,立刻写道:“两日后,本少爷亲临皇城,再为国后作画一副。国后之美,令人眼花心颤,然床罩朦胧,无法直视美颜,实乃本少爷之憾。

两日后,本少爷抵达皇城,你我寝宫相见,纸短情长,面交。”

他把信交给天机,随后又写下一封,留于父亲:

“皇城有人相邀,孩儿先行一步,于皇城之中等候父亲。”

……

次日清晨。

萧家庄园门外,车队集结完毕,准备前往皇城。

“筱儿,你弟弟呢?不会又起不来了吧?”

“父亲,您为什么要说‘又’?”

正在此时,有护卫快步跑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又走了!”

萧天英脸色一变,顿时有不妙感觉。

那个臭小子昨天独自一人前往总督府,也是留下书信。

这次又是留下书信……

萧天英迅速展开书信,眉头皱成了“川”。

“父亲,小弟不会真去皇城了吧?”萧筱担忧道。

“昨夜我应该把他打昏!”

萧天英扔下书信。

“父亲不要心急,小弟不会做傻事的,他肯定有信心才独自前往,您千万不要慌乱。”

凡成大事者,都讲究个敌乱入麻,我自稳如泰山。

一旦心急气躁,就会出现纰漏,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嗯,我也相信泽儿不会轻易涉险,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做傻事。”

“好了,筱儿,你留守东域坐镇,按计划行事。”

“遵命!”萧筱如军旅大将,朗声应道。

萧天英转身,登上车驾:

“出发,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