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等请命,前往东夷城,誓死斩杀萧承泽!”
“必杀萧承泽!”教主双目圆睁。
一贯太平道成立之初的理念,是劫富济贫,创造一个人人平等世界。
他们眼中最为憎恨的,就是掌握一方的富甲权贵。
当世权贵之中,就数东域萧家少主最为纨绔。
他整日沉迷风尘之所,流连于烟花之地,是带给百姓苦难折磨的元凶罪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一贯太平道在东域势力曾经很庞大,组织过数次针对萧承泽的刺杀。..
萧天英大怒之下,整治东域,清除了不少太平道基地,让他们损失惨重。
被迫逃亡东域边界,夹缝求生。
“教主,圣教在东域边境,还有数万教徒,若是一举而动突袭东夷城,他萧承泽插翅难逃!”
“就算他身边有高手保护,也抵挡不过数万教徒围攻。”
武道高手不是永动机,灵气体力并非无限,数万教徒围攻,武道高手能杀几人?
就算数万头猪,他也杀不完。
教主听到此处,心中有了盘算。
东域萧家少爷一生不干正事,嫉恨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是碍于萧家势力庞大,怒不敢言。
如果一举斩将他杀,定能让太平道扬名于世,吸引更多教徒加入。
太平道的势力,将会空前庞大。
到那时,或可一争天下。
用五万教徒,换取千千万万人,这笔生意合算。
想到此处,教主雄心振奋,大手一挥道:“火速通知东域副教主,整顿人马,将东域和北域高手,尽皆调往东夷城,五日之内,本教主要见到萧承泽的人头!”
……
东域,萧家庄园。
“父亲,父亲,您知道吗?小弟在东夷城做了一件大事哦。”
萧筱连蹦带跳,比买中沙特还开心。
纵然山水相隔,她也一直关注萧承泽消息,小弟有了成绩,比她自己做成大事,还要开心。
“别急,慢慢说。”萧天英宠溺的帮她倒水。
“父亲,您猜猜,小弟进入东夷城第一天,就干了什么事?”
萧筱古灵精怪道。
“呃,他不会揍了东夷城主昌嘉泽一顿吧?”
萧天英很清楚有很多人看不上儿子,其中昌嘉泽就是一个代表。
萧承泽初入东夷城,昌嘉泽的脸色恐怕不会好看。
“才不是咧,小弟那么文雅的一个人,怎么会打人呢。”萧筱笑道:“小弟到了东夷城,第一件事就是开乐坊,在里面听了一夜曲,看了一夜舞。”
“臭小子,一点都不知上进。”
萧天英笑骂。
“父亲你别急着骂弟弟啊,我给您说哦,我起初也觉得小弟不像话,大老远跑去东夷城一点正事不干。”
“可是,您知道吗,小弟接下来的手段高明到……到……反正就是很厉害。他只用了两三天,就让三万多流民主动臣服,哭着喊着要追随小弟,还写下了请愿书呢。”
“哦!?”
“当真?”
萧天英激动的站起来,茶杯摔碎了都不知道。
他派遣高手暗中保护,不到万一时刻是不会出手,也不会干涉萧承泽作为。
他做好了打算,儿子第一次历练,注定不会成功。
甚至都准备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但没想到,才两三天,就收服三万流民。
此等手段,萧天英感叹,自己年轻时也做不到啊!
“筱儿,快给为父说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萧天英老怀宽慰,眼中都是自豪。
儿子争气,当老子的腰板都硬。
“小弟到达东夷城,先是借着开设乐坊的名头,收拢了一些卖艺女子,然后假装寻欢作乐,赐予她们大量银钱,用来收买人心。之后又与卖艺女子打成一团,自降身份与她们弹琴作画,其实真正目的是感化她们。”
“小弟一番操作,乐坊女子无不视为知己,更有甚者,简直把小弟奉若神明。”
“接下来,才是小弟手段通神时刻。他简直把卖艺女子、流民、昌嘉泽的心态算到了极致。我到如今都没想明白,小弟是如何做到一环扣一环,还能做到天衣无缝。”
“他能算到流民闹事,能算道昌嘉泽定会祸水东引,让流民围堵小弟所在的客栈,她能算到卖艺女子会现身劝说流民。”
“这最为关键一环,就是卖艺女子的设身置地的劝说,他们同是清苦之人,彼此境遇相同,不需费多大力气,就把三万流民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尤其是小弟预先教会卖艺女子演奏的乐曲,起到至关重要作用,所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在乐曲中,流民幡然悔悟,更是重振昔日豪气,铁了心要追随小弟。”
萧筱说的眉飞色舞。
萧天英听得连连鼓掌。
“好,好,好,不愧是我萧家好男儿,看似无为而治,实则袖里乾坤,妙妙妙。”
萧天英抚掌赞叹。
萧筱微笑着说道:“父亲,看来我们都被小弟骗了,小弟一直隐忍藏拙,或许正是在等待一飞冲天时机。”
萧天英点头,深以为然。
……
东夷城。
“阿嚏,阿嚏……”
萧承泽连打两个喷嚏。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预感。
“少爷,穿上衣裳,小心着凉。”
依心俏脸微红,体贴地把衣裳披在萧承泽身上,羞怯道:“少爷,要不今日就到这里?”
“不用,肯定有个坏人背地说我坏话,本少爷身子强者呢,咱们继续。”
隔壁房间。
神代大公主双目空洞直流水。
太过分了。
隔壁还有人呢,就嗯嗯啊啊,照顾一下别人感受好不好?
玩就玩,能不能不要发出声音,能不能……带我一个!
楼下房间。
岑亦云和靳双正在练剑,听见头上猫儿般的呻吟喊叫声,岑亦云直觉灵气上头,呼吸不畅。
“萧家大少醉心沉迷于男女之事,不觉得浪费时光吗?”
岑亦云留在东夷城,等待那位释放滔天剑意的前辈。
整整一夜,没有看见前辈出面,楼上的叫声却没有停过。
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萧家大少只是个没有武道修为的普通人,似乎在某一方面,很不普通呢。
靳双望着岑亦云侧脸,微笑道:“亦云,我听别人讲,那东西就像某种好吃的,舔上一口就让人口舌生津,欲罢不能,而且……还很欢乐。就像,你拔剑出鞘,又插剑回鞘,如此反复,直奔巫山。”
“hetui……”
岑亦云俏脸娇红道:“双儿,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那种肮脏之事,岂能与剑道相提并论?”
两人正在大闹。
忽然,岑亦云转头,望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