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桌,还有其余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在老夫人讲完话之后也没什么需要关注的了。
楚晨风正准备去找夫人,却看见了丫鬟的背影,这好像是顾靖柔的丫鬟。
跟着走了过去,在一处小院内,见到了老夫人和顾靖柔。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双腿被毯子盖住,面色惨白,似乎身体状况不好。
顾靖柔则是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见到这情形,敲了敲门,说道:
“夫人,布庄突然有些事情要找您商议。”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了楚晨风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顾靖柔看了楚晨风一眼,随后便走出小院。
“怎么了?”
“过来,和你商量些事情。”
楚晨风的声音与以往不同了,似乎少了臣服,多了些霸气。
顾靖柔一愣,没有对楚晨风的异样提出疑问,而是乖乖地跟在了楚晨风后面。
相继来到书房,楚晨风望向窗外,顾靖柔默默地关上了门,问道:
“究竟怎么了?”
“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如实与我说来。”
楚晨风回头看去,顾靖柔的脸竟然有些微红,似乎是与楚晨风独处有些奇怪。
“我没什么事,你做好布庄的事情就好了。”
语气与往常差不多,不过有些生硬。
楚晨风冷笑一声,突然凑近,瞬息之间,二人距离不过半尺。
面对着楚晨风质问,顾靖柔还能保持镇静。
可是现在他一靠近,顾靖柔便心跳加速,呼吸加快,整个人迅速升温,好像身体就要软下来。
“还没什么事,那贝老头都快骑到脸上来了,这老头在白家干的时间比白文轩都长,你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
原本楚晨风并不相信,可是在了解到一些信息之后,彻底明白了白家的难处。
原本白家与顾家家主交好,两家生意多有往来,可是两位家主同时离世,给两家造成了巨大打击。
刚刚掌握家族大权的家主死了,产业中威望最高的掌柜自然成为了热门,他们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在白家无嗣、顾家仅女的情况下。
“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还能稳住局面,等老夫人一死,他们恐怕就要动手了。”
顾靖柔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
不难看出,这恐怕是老夫人有生之年最后一个生辰了。
见顾靖柔身体有些瘫软,楚晨风扶住了她的双肩,同时微微安抚道:.
“没事的,交给我,我自有安排!”
顾靖柔抬头望去,看见的是楚晨风坚毅的眼神。
这个男人,从进入白家开始就带给她惊喜。
现在,他也能应付吧!
“那,我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顾靖柔哦已经将决定主意的权力交给楚晨风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与往常一样便好,只是需要保重身体。”
说罢,楚晨风转身准备离开,手腕传来一股拉力,回头看去,竟然是顾靖柔拉住了他的手腕。
现在的顾靖柔哪里还有白家夫人的冷漠与专断,分明是顾家二小姐的娇羞与无措。
“我......我们最后要怎么样,顾家怎么办?”
楚晨风面露狠色,说道:
“白家产业已经不属于白家了,与其便宜其他人,不如靠我们来拯救!”
“至于顾家,只要是与你相关的,我都会将他们拉回来!”
说完,没等顾靖柔反应,便离开了白家。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楚晨风恢复过来之后竟然不能理解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太霸气了!
虽然知道顾靖柔对他有感觉,甚至于自己可能是顾靖柔长期压抑以来的唯一希望。
可是突然间做出这种行为和承诺,无异于是将这位顾家二小姐当做自己人,她一定也明白,不然也不会问“我们怎么办”。
收起思绪,楚晨风进入了廖府。
“嗯?你要在书院讨一间房?”
柯学究奇怪楚晨风今日的请求,他这个徒弟还从来没有拜见过他,今日却想到来见见他。
“师父,在西城区,还有很多孩子,他们......”
说完之后,柯学究毫无反应,楚晨风心里打鼓。
“晨风,你现在还不明白,你以为我没有怜悯之心,你以为我不想让这些孩子受到同样的教育?”
柯学究一连串疑问之后,楚晨风疑惑地看向了他。
缓缓起身,楚晨风扶住柯学究。
“多年前,我也起于微末,我一直明白,真正的百姓不是富商豪门,而是一国子民。”
“可惜,你大师兄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以至于梁国改变不了这种现状。”
“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可是若要让天下孩童都能上学,一间房还远远不够。”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楚晨风陷入思考,随后开口道:
“师父,我有信心!”
“我有自信能够将这些孩子教导成才,至少现在,他们需要我的帮助。”
“至于从根本上改变,那应该是我以后的任务!”
楚晨风制定了新的目标,既然梁帝不认为穷苦百姓是他的子民,他就应该让梁帝改变,或者逼他改变!
柯学究笑了笑,说道:
“好,我今日就给巧兰说,明日你带着那些孩子去书院便好了。”
接下来,他写了一张纸条,告诉自己的师姐需要给孩子们提供什么东西。
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上学的机会,还有一个生存的机会。
这样一来,祈茹应该就会轻松很多吧!
还没有走出廖府,他便被一位丫鬟拦住。
仔细一看,是廖府千金的丫鬟萍儿。
“楚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楚晨风丝毫不奇怪,种种信息表明,廖丹若不喜与人交往,但是却喜爱诗词歌赋、笔墨丹青。
前几日作的诗已经在文人间广为传唱,甚至于京城文人都知道了他这个楚晨风。
走过一个个小院,来到廖府一个偏远之所,七夕那日他来过这里。
廖丹若居住于廖府别院,不喜人打扰,就连廖成雄都只是偶尔来看看。
别院内,廖丹若嘟着嘴,看着眼前的字条,喃喃道:
“写得真好,究竟是如何有趣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这宫女怎么都有些像我了,也对,我也好久没有走出过这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