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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厉霆晟没有连坐他整个旁系家族，否则，若是父亲和爷爷知道了，恐怕要捆绑着他和这个疯女人一起向厉霆晟请罪去。
三叔此刻只剩下庆幸。
半山腰绿道上，许奕涵被爸比牵着小手一蹦一跳的走着，脸上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奶声奶气的说道，「爸比，你太厉害啦，那个坏阿姨和坏叔叔被你收拾得都快哭啦。」
厉霆晟淡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许若晴在一旁好笑道，「奕涵不觉得那个坏阿姨很可怜吗？」
许奕涵嘟起小嘴，「妈咪，你话说的不对，坏人才不可怜呢，她可怜也怪她自己，哼，谁让她欺负妈咪还有我和哥哥，爸比是帮我们教训她！」
许若晴笑着点头，「嗯，奕涵说得对，对待坏人不用客气。霆琛，你说呢？」
厉霆晟对自己的小公主自然只有夸奖，声音低沉带笑道，「嗯，谁欺负你们，爸比帮着打回去。奕涵想法是对的，对待坏人不能太宽容。」
被爸比夸奖了，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有些小害羞的往爸比怀里靠，厉霆晟干脆伸出长手臂，将她轻轻一捞，就捞到了怀里去抱着。
小姑娘突然腾空，笑得咯咯的。
一会儿，她又眨巴着澄澈的眸子，有些小害羞的搂着爸比的脖子道，「爸比，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一旁许若晴正在和许奕凡说悄悄话，讨论刚才那件事，许奕凡夸赞爸比十分会用身边的人来彰显自己的肌肉，让人无人敢小觑自己，达到打人打七寸的效果。
突然听到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许若晴和许奕凡一同看过去，都想知道小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厉霆晟微挑眉头，纵容的宠溺笑道，「爸比的小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说吧。」
许奕涵便有些害羞的微垂下长睫毛，眨巴眨巴的说道，「爸比，别的小朋友每天下课都有爸爸来接，奕涵可不可以和爸比约定一下，明年爸爸可以多点时间来接奕涵呀？」
就这个要求？
厉霆晟漆黑的眸子有些诧异。
一旁，许若晴也微怔。
哥哥许奕凡却无奈叹息道，「妈咪，你不知道，妹妹她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前段时间，不是你受伤就是爸比工作太忙，导致有个班上的小朋友说妹妹没有爸爸爱，当时妹妹还哭了，但之后就好了，我以为妹妹已经忘了，没想到还记得……」
这解释了为什么许奕涵会特别郑重的同厉霆晟商量。
掐指数一数，的确，厉霆晟去接送过许奕涵和许奕凡，但是次数的确很少，大多数都是许若晴或者管家还有保镖去做的这件事。
厉霆晟黑眸微微沉寂，然后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抱歉，爸比以后会记得常常接送奕涵的，爸比答应了，嗯？」
「耶，爸比太好了。」许奕涵高兴道。
许若晴不由有些鼻酸。
她抽空看向小男孩，「奕凡，你呢？今年过年，有没有什么心愿想和妈咪和爸比说的？」
小男孩有些诧异，然后清冷拽酷的扯了下嘴角，「妈咪，我又不是小孩子。」
许若晴：「……」
行吧。
一母同胞出生的龙凤胎，怎么性格差异这么大？
许若晴和一边的厉霆晟对视了一眼，眼里染着无奈。
墓地打扫得很好，只是刚刚吹了风，散落下不少树叶。
厉霆晟和许若晴还有孩子们将厉霆晟父亲和爷爷的墓碑前打扫干净，挨个送上一束白菊。
厉霆晟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墓志铭，凝视了许久许久。
见状，许若晴就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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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许奕凡带着妹妹到旁边的梅花树边玩。
厉霆晟黑眸缓缓地染上了悲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等他思绪缓缓地平静后，许若晴这才轻声的问道，「霆琛，这是你父亲的墓碑吧？我刚才看见，墓碑前放着一束有点枯萎的白菊了，看样子像是昨天来过的，是不是厉夫人来过了？」
许若晴注意到了，厉霆晟自然也敏锐的早就发现了。
他目光沉寂，微摇了摇头，略带讥讽的嗤笑道，「不是她。」
然后他薄唇翕动，没有再开口。
许若晴有些诧异，「那会是谁呢？」
厉霆晟这才再度开口，讥讽的口吻不减，只是多了一种冷漠，「是她派来扫墓的人，每年，她都不会自己来，只会派一个人来代替而已。这种可笑的扫墓，还不如不派人来。」
许若晴明白了。
原来，是派人来的么，而且在厉霆晟看来，已经成惯例了，所以这许多年来，厉夫人竟不曾亲自来过……
哪怕是做做样子，厉夫人也不该如此的。
这是为什么？
许若晴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里那许多的揣测。
「霆琛，当年你父亲……」
「仇人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们送进的监狱。」
厉霆晟言简意赅道。
许若晴点头，「那就好，你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厉家有你，他老也不用挂心。」
「嗯。」厉霆晟伸手握住许若晴的手，声音低哑下去，对着冰冷沉寂的墓碑低语道，「父亲，我带你儿媳来看你了，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是您的孙子。父亲，一别又是一年，我很少来，您别见怪，只因为这一年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从前，只能讲给你听，从今以后，我还有若晴可以诉说，以后可能来的时间更少，我想，您应该已经哪怕在天堂也有自己的生活了，不需要记挂我们，那些鲜血雾霾的往事，我也都慢慢放下了……」
厉霆晟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许多连许若晴都不知道的厉氏集团内部的阴险争斗，厉氏家族的内部之争，当然，还有一些许若晴听不懂的厉霆晟和他父亲从前的往事，另外，还有厉霆晟诉说的遇到许若晴后他终于找到了活着的含义……
许若晴有点脸红。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厉霆晟活着的含义。
难道，没有自己，厉霆晟就形如死尸么？
这也太奇怪了。
许若晴不能理解的，厉霆晟却曾经都经历过。
他宛如梦魇一般的日子，他不曾感受到人间烟火的日子，他当初唯一记挂着的想找到「小狐狸」的执念……在遇到小女人后，全部都实现了。
不远处两个小孩一个听妹妹的话伸手去摘梅花树枝，一个垫着脚尖伸着小手去接，手中的腊梅在阳光下闪着光辉。
这边，厉霆晟将许若晴轻揽入怀，薄唇在她耳畔，轻笑道，「不用害羞，我讲的都是实话。」
许若晴有些懊恼，伸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谁相信你的实话，反正我是不信。」她绯红了小脸，连耳朵都红透了。
厉霆晟低哑轻笑，「小骗子，你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