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离谱这真的很离谱。
祁喻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变成了一把剑!
真的变成了一把剑!
张简澜此刻正把他拿在手里。但这家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火气特别大,周围都被他的灵力和玉衡的剑气砍得乱七八糟的。
跟特么□□一样。
祁喻心说如果这要他赔他的话那他是真赔不起了,家都给人拆完了,他拿头去给张简澜赔啊。
想着,视线里张简澜忽然提着剑往一个人身前走去。
那个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是这个会场的主持人。张简澜砸的就是他的场子。祁喻看了看那些站在边边角角一脸茫然的老人家,一瞬间明白过来,好家伙,保健品洗脑现场啊?
这人不会把张简澜也骗了吧?
祁喻看了看张简澜那一身的火,心想极有可能,张简澜跟锋箫声两个人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人,很难不被骗。而且两个人都快三百岁了,理论上来说也算是老人家。
祁喻真的很难想象,张简澜一本正经坐在老人堆里听药贩子洗脑的模样。
张简澜走到了那个主持人的面前,用剑指着他:“把东西给吾……”
那主持人吓得瘫坐在地,瑟瑟发抖,艰难出声:“大……大侠饶命……我……我给你……我马上就给你……”
那男的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哆哆嗦嗦的递给张简澜。张简澜黑着脸接过,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没有受损,这才慢慢的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主人一放松,他手里的剑就变成了人。
给那男的吓得一抽抽直接瘫痪在地。
祁喻懵懵的站在张简澜面前,慢慢缓过神,连忙问张简澜:“这是怎么回事??”
张简澜把盒子递给他,板着一张俊脸,一本正经道:“这是吾买给吾妻的生辰礼物。此物名叫驼峰奶粉,乃上古灵兽骆驼所产之奶,研磨成粉,喝之延年益寿,强身健体,还能硬化骨骼。吾妻年幼尚小,急需此奶补补身体。”
祁喻:“……”
张简澜生气的瞪了一眼地上的骗子:“他说买一赠十,可是吾坐在那听了半天他也没有把该给吾的那九份给吾。吾找他要,他还用言语羞辱吾,吾自然是不能忍的。”
祁喻:“…………”
说着他当着骗子的面走到后面,把里面藏着的假奶粉全都搬了出来,一个个搬给边上瑟瑟发抖的老头。
“小辈,这是你的九份。”
“这是你的。拿好。”
“还有你的。”
祁喻扶额无语,上去拉住他:“别发了。”
张简澜不解:“为何?”这本就是他们应得的。
祁喻更无语了:“你被骗了,这些老人也被骗了。”他把老人手里的奶粉全都拿走丢在地上:“这些在我们世界都是三无产品,专门用来骗你们这些老人家的。这个人是个骗子。”
“不可能。”张简澜拿出照片:“他有灵兽画像。”
祁喻把照片拿走:“假的,合成的。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灵兽,只有你们世界才有。”
“……”
张简澜忽然愣在那不说话了。
祁喻打电话报了个警,期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也算阴差阳错逮了个骗子。”
张简澜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有些失落:“可这是吾买给你的生辰礼物。”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祁喻又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心疼,上前环住他的腰,语气也温柔了很多:“没事。你有这份心就好了,难得你还能知道我生日。”
张简澜:“母亲说的。”
祁喻无奈一笑:“走吧,那我们就去好好吃一顿。”说不定也是最后一顿了,把他们送到那作者那里,那作者一定会把他们送回去的。
想到这祁喻心里有点难受。
说实话,他觉得张简澜真的很不错啊,又帅还安全感爆棚……除了会拆家之外,样样都招他喜欢,特别是那耿直
340;性子,真的很少能遇见了。
只可惜,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张简澜设定那么尊贵有那么强一个人在这平等的世界里生活,迟早会出大乱子。
难受。
真难受。
于是祁喻在带他们吃火锅的时候多了几杯酒,给自己喝得晕乎乎的,回去的时候还是张简澜背着他回去的。
“张简澜……”他趴在他背上醉醺醺的笑了笑:“你好有意思啊,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说着看向边上的锋箫声:“还有锋大哥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锋箫声淡定回道:“在下也觉得小友也很有意思。”
“不不不不不我没意思……我可没意思了……”祁喻把脸闷到张简澜背上:“我可不招人喜欢了,谁能觉得我有意思啊……”
锋箫声:“小友不必如此落寞。在下说的是实话。”
祁喻没说话了,睡着了。
张简澜跟锋箫声分道扬镳。
锋箫声去送外卖了。
张简澜则背着祁喻回家,偶然路过一橱窗,发现了个很好看的东西,当即买了下来,花的钱是从锋箫声那里借的。
吾妻过生辰怎可没有礼物。
他很执着,一定要送,不送睡不着。
祁喻一回到家就跑厕所去了,他憋坏了,等到他解决完小手出来时,张简澜正坐在他床上,一脸神秘的向他招手:“吾妻快些过来!”
祁喻醒了一点酒,能站稳了,于是抱着好奇心走过去:“怎么了?”
张简澜掀开被子示意让他上床。
祁喻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小脸微微一红,尴尬的咳嗽一声:“你……稍微等一下。”说完他跑了出去,趁爸爸妈妈不注意,悄悄在他们房间的柜子里拿了两个套。
他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了。
张简澜不解:“去做什么了?”
祁喻抓耳挠腮的走过去:“准备一点……需要的东西……”天知道他说句话的时候心跳的有多快,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居然这么纯情的一天,明明小片也看了不少,真要实践他真的很紧张。
张简澜拉住他的小手,把他带到床上坐下,那一刻祁喻浑身都僵硬得厉害,红着脸,磕磕巴巴吐出几个字:“我们……我们……不先去洗个澡什么的?”
张简澜不解:“为何要洗澡?”
祁喻尴尬的眨眨眼:“无所谓,事后洗也可以吧……”说着上了床,躺在他身边,略带羞怯地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张简澜好心动爱剑这个动作,好想抱着他疼一疼,但是他忍下来了,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要让爱剑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想着张简澜把祁喻拉进了被子里。
祁喻顿时紧张出声,摸索出两个套往张简澜脸上一拍:“张……张简澜……你你你……你别着急……你先带带带带套!!我们要健康运动合理运动!!”
话音刚落,一个“刺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劣质喇叭放着劣质的生日音乐歌悠悠转转的落到他耳边:“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闪光球亮起。
漆黑的被子里瞬间五彩斑斓。
祁喻低头一看,看到了一朵绽开的塑料荷花灯,荷花灯上还有几个假蜡烛,蜡烛就是用那五颜六色的闪光灯做的。
那一瞬间,祁喻有种复古年代的感觉。
别说,这东西还挺别致。
瞧,它的蜡烛还能随机变化颜色闪光,简直了!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生日礼物不是吗?!祁喻真的找不到其他什么借口欺骗自己了。
张简澜一脸期待的把塑料荷花灯捧给他:“吾妻,可喜欢?”
“我……我……”祁喻盯着那闪瞎狗眼的炫彩闪光灯我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好久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谢谢你。”
张简澜罕见的笑了:“喜欢就好。”
祁喻抱着那盏灯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脸郁闷的坐在床上。张简澜总是很快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于是捏了捏他的小脸:“不开心?可是不喜欢?不喜欢可以直接说出来,吾可以再赚钱买别的。”
祁喻落寞&
#30340;垂下眼眸,将灯放在一边,说道:“谢谢你啊张简澜,我没有不喜欢,我真的很喜欢。除了爸爸妈妈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生日礼物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张简澜看着那低落的小脸,一时心头紧得不行:“那为何还如此郁闷呢?”
祁喻犹豫了一会,主动翻了个身,坐在了张简澜的身上。那一瞬间张简澜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祁喻难得主动一次,主动起来竟这般要人命。
他低下头靠近张简澜的耳朵,声音压低得有点像是在刻意蛊惑他:“张简澜……不要走好不好?我想你留下来……”
那道长的喉结滚动好了一下,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恩……”
祁喻借着酒劲壮了壮胆子,勾住了张简澜的脖子,本想着张简澜会主动的,没想到对方僵硬在那迟迟都没反应。
这钢铁直男……
祁喻只好慢慢移过通红的小脸,对准的唇亲了下去,但他的吻很青涩,青涩的令人心痒难耐。张简澜主动吻上去。
两人接吻一阵,祁喻羞怯地开口道:“你有没有法力把咱们房间隔开啊?我害怕我爸爸妈妈听到……”
张简澜:“恩……”
他一挥手,房门和窗户都被灵力隔绝了。
张简澜眯着眼继续吻他,期间斜眸看了一眼那紧紧咬着唇的人儿,隐忍得嘴唇都要被咬破了,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张简澜旋即舔上他的唇安抚,说了一句晋江审核不给通过的话。
祁喻颤抖着应了一声:“恩……”
接着又做了点晋江审核不给通过的事。
……
早上七点:
祁喻还有些恋恋不舍,但八点要起来去学校,只能红着脸无奈的让张简澜忍着不适离开,说道:“行了行了我要去上学了。”
张简澜还想接个吻。
祁喻很抱歉:“七点半我妈就该叫我了,到时候被发现就不好了。”他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干疼的厉害,想下床那杯水,接过刚站起,整个人就瘫软在地,差点还以为自己瘫痪了。
好在一会后就恢复了知觉。
可全身都疼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全身骨头被拆了重新组装一样,一瞬间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他走路的时候纤细的双腿都在打颤。
不过总体来说,他很喜欢。
祁喻想着脸更红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变态。
他想去浴室,浴室就十多米远,走了半天都没走到,还是张简澜抱着他进去的。张简澜把他抱放在洗漱台上:“吾妻要做什么?吾帮你。”
祁喻红着脸坐在洗漱台上,看了一眼张简澜肌肉精壮的躯体,无语道:“你……你……你好歹先去把衣服穿上啊……”
张简澜眼中热情未褪,将浴室门一关,低头吻上他的唇,像是乞怜似的,哑声道:“吾妻……在吾一些时间好不好?”他没够。
祁喻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最多再给你一个小时。我还要上课呢。”
张简澜:“恩。”
这般又是一个小时。
祁喻看着镜子里全身绯红的自己一瞬间脑子里空荡荡的,意识也不知道飘在哪,接近失忆的状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点爱上这种感觉,如果能忍受得住,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张简澜情到深处抱着他回了柔软的床。
这时,不太应景的敲门声响起:“儿子!该起来上学了!”是妈妈的呼喊声,她还试图转动门把锁打开门,但是被张简澜封住了,气得她喊了一声:“快起在家你锁什么门啊?快起来啊!都快八点了!别迟到了!”
明明才刚七点。
祁喻躺在床上颤抖一阵,长叹一口气,说道:“起开吧……”
张简澜不愿意松开他:“吾妻……”
祁喻无奈,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哑声道:“这个星期天星期六我有两天假,到时候咱们去外面开个房,你现在先放过我……”我有点顶不住了。
爱剑不肯继续,张简澜只好作罢。
起来的时候郁闷死了。
祁喻刷着牙来到他面前,像做出什么决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不……我出钱,我带你去医院做个缩小手术吧?”他真的顶不住。
张简
澜没听明白。
祁喻没再说第二遍,毕竟太离谱了。
刚想着,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打来了。
祁喻差点忘了这件事。
祁喻跟医护们商量好让他们开车过来接张简澜的,且精神病医院也一直在找这两个人,只是奈何这两个人动不动就飞得没影,根本追不上。
而且警察也在到处找他们。
他们闹的事情太大了,已经被列入了危险人物,现在急需要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现在只有祁喻知道他们不是精神病。
祁喻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一些,问张简澜:“张简澜,你愿不愿意回去?”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自己也是不会勉强他回去的。
张简澜回答得很淡定:“吾愿与吾妻双宿双飞。”意思就是你去哪我去哪,我也不要那些神位,名号,只要与你在一起。
祁喻很感动,但还是把他带去见作者一面,毕竟作者才是把他创造出来的人:“你在家里等我,放学后我带你跟锋箫声去一个地方。”
张简澜也跟着去刷牙,刷着扭头“恩?”了一声。
祁喻干笑一声:“就是之前那个蓬莱大院,那些个仙人可想你了,让我带你过去玩玩。”
张简澜吐掉泡沫:“也是,吾许久没有过去看看。之前不打招呼就不告而别,想来的确没有礼貌,那便随吾妻去看看。”
*
祁喻放学后便带着张简澜往精神病医院去,跟着锋箫声的灵力找了他好一段时间,发现他跑去老板家,还把老板打了,老板只能鼻青脸肿的还他钱,还还了他那把被偷走的巨剑。
锋箫声拿回剑,说道:“在下一般从不会轻易伤人,你真的令在下忍无可忍。”他就说他的剑去了哪,原来是被老板偷走的,若不是他感应及时,他的剑就要被高价拍卖了。
外面警车呜呜直响。
祁喻连忙拉着锋箫声跟张简澜离开,三人一同御剑离开了老板家,飞到了精神病医院外,缓缓降落,祁喻发型都被吹乱了。
锋箫声跟张简澜则一脸淡定,毕竟他们以前经常御剑。
他们推开大门走进去,一进去,发现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医护们正在院子里焦急的跑老跑去,吆喝着人准备拉起救生气垫。
在七楼的天台此刻正站着一个神经病,看起来有点眼熟,祁喻定睛一看,这不是天下第一剑那个作者么??他为什么会站在那里???
那作者就像是疯了似的,站在天台上傻呵呵的笑,一边笑一边对着天空大喊:“我是一只鸟……我要飞……我要飞……”说着煽动两支手臂作势要起飞:“我要飞咯……飞咯……”
有医护在喊:“完了!救生气垫坏了!!”
祁喻连忙看过去,就见他们拖出来的救生气垫上被刀子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里面的气全部泄漏了,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但这精神病医院满医院的疯子,说不定是被哪个没看好的划坏的也说不定,医护们根本没时间想太多,一个个急得上下奔跑。
有的在报警,有的在天台上进行劝导。
“你们两个能接住他吗?”祁喻问。
锋箫声点头:“能。”
张简澜抱臂冷漠道:“为何要接住他?他伤害过你你忘了?”这人他认识,之前在图书馆差点打了他爱剑的人,他现在没有选择一剑弄死他,都是因为手里没有剑。
祁喻一脸苦恼:“这……这你必须要接住啊……因为这个人很重要,是创造你出来的人。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把他救下来就知道了。”
张简澜显然没有听懂,也不愿意出手。
祁喻撒娇似的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哎呀,你帮下忙嘛。”
给锋箫声看得头皮发麻:“小友,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祁喻被问得脸颊发红,他昨天喝多了跟张简澜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不能撒娇的,张简澜按理来说现在就是他的男朋友。
张简澜很吃这套,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即是吾妻所愿,吾定要达成的。”
祁喻:“谢谢。”
张简澜宠溺笑意更明显了:“不必道谢。”
锋箫声微妙的往后退了一步,认真询问:“第一剑你是不是也被夺舍了?你们二人当真好可怕。”
说话间,天台那边有了动静,那个疯疯癫癫的作者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简澜淡定一脚踢下去,直接把锋箫声背上的巨剑给踢飞了。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当你锋箫声的剑!天天被当球一样踢来踢去!!”
在剑灵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中,赤霄剑“咻”的一声,在半空中稳稳的接住那半空中掉落下来的人影,飞到了四楼阳台上降落。
那速度很快,医护们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只知道是把人救了。
祁喻人是懵的,看向张简澜:“你……你这算救了吗?”万一剑捅穿了人怎么办?
张简澜淡定出声:“吾有分寸,他没事。”
祁喻不放心:“走吧上去看看。”
张简澜:“恩。”
三个人要上去。
医护们忽然一窝蜂围了过来,一见到张简澜,所有人就跟商量好似的,毕恭毕敬的对他下跪行礼,异口同声喊道:“恭迎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二剑重回本门修仙圣地!!”
张简澜淡淡开口:“起来吧。”
他现下已然是被供奉在桌上的神位祖师爷,被跪已然是常事,所以习以为常,但锋箫声有点受不住,连忙礼貌鞠躬:“几位不必对在下客气,快快请起。”
“请请请,二位请。”
医护们毕恭毕敬的拥着张简澜跟锋箫声走进去。
祁喻跟在后头,走到那男护士身边小声问了一句:“周笑,507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男医护他之前加过好友,就是为了能早点把张简澜送进医院。不过现在跟张简澜在一起,他也不想男朋友被关起来,见了作者就赶紧带着他们离开。
男医护插着兜回答:“507暴走失控了。他这几天一直没日没夜的写小说,我们很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所以就强行帮他停下笔,没想到他就暴走了,这次直接打伤人跑出来的。”
说话间,一个冰冷的眼刀飞了过来,是张简澜。他站在那冷眼盯着周笑,虽然一个字没说,但强大的气场压力不禁让周笑冒冷汗,就连祁喻都被这眼神盯得害怕。
不等祁喻解释,那周笑淡定从怀里掏出一本结婚证,开口道:“剑尊放心,我是已婚人士,性向正常,并且非常爱我妻。”
祁喻:“……”
张简澜这才敛去一丝冷色,对祁喻伸出一只手:“吾妻。”
祁喻盯着那只大手了愣了愣,慢慢的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放在他的手心里,任由他牵着走,说道:“那么凶巴巴干什么?”吓他一跳。
张简澜低头道:“吾不喜欢你与他人走得太近。”
祁喻:“你这剑尊占有欲还挺强。”
张简澜微笑低头:“你是吾的剑,吾自然要时时刻刻都看着。”
祁喻心跳不已,低下头说:“好了好了,别腻歪了,回家再腻歪,先上楼。”
张简澜:“恩。”
……
两人腻歪的一群人都受不了。
医护们更是不由得担心,这祁喻是不是精神上也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能跟一个神经病谈恋爱呢?这是不被允许的。
一群人带着张简澜跟锋箫声来到一间重症病房里,向参观旅游景点似的跟他们介绍新病房里的家具,想把他们忽悠住进去。
果然是重症病房,里面没有任何利器,或者伤人的东西,阳台也被装上了防护网,就连大门都是旋转加锁,特别牢固。
他们去看看病房的时候,祁喻一个人悄然来到了507的房门口,想看看刚刚那个要跳楼的作者陈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祁喻打开了门上的探视窗口。
陈述此时正坐在书桌前疯狂书写,忘情忘我。
祁喻喊了一声,陈述慢悠悠看过来,眼里却没了任何光彩,目光呆滞无比。
祁喻又喊了他几声:“陈述?陈述你还记得我吗?”
陈述转过头没搭理他,又开始奋笔疾书,那原本留给张简澜的改写人生的空白处被他写了满满一页,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看着那舞动在白纸上的笔尖,祁喻左眼皮瞬间狂跳,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只能喊道:“陈述!你别写了!”
“陈述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快停下别写了!”
“我
把张简澜带来了!”祁喻着急的拍了拍门,陈述没反应,但是瞬间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来到了507的病房外。
张简澜皱着眉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祁喻指了指门内:“你的创作人疯了。”
张简澜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是陈述在笑,笑得整张脸都在扭曲。他一边笑着一边写着,画面看上去好是诡异,给祁喻看得头皮发麻。
医护们也害怕了,拿出白大褂里藏着的镇定剂开门走了进去。
祁喻跟在后头。
张简澜跟锋箫声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好在陈述并没有什么攻击意向,被医护们轻松的控制住,但他的笔一旦停下,他整个人就会开始狂躁,大吼大叫,叫得很难听。
没办法,周笑只好把笔还给他。
陈述又开始了疯狂书写的操作。
这时周笑眼疾手快的拿出镇定剂一针扎在陈述脖子上,陈述这才慢慢安静下来,缓缓的倒在书桌上没了反应。
张简澜只看了一眼陈述,便开口道:“你这样不行,他的魂魄不完整,少了两魄。”
这种说话实在是太玄幻了,医护们难以消化。
周笑则适应得很快,淡定自若地回答:“回剑尊,我们这就去找他的魂魄。”
祁喻:“……”
张简澜摆手让他们停下:“不必,让吾来。”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陈述的身后,手掌灵气晕染上一层强光,往那陈述眉心一点,那陈述顿时全身抽搐了起来。一屋子的医护看傻了。
刚刚那是什么?为什么他的手掌可以发光???
陈述抽搐了一会后开始有了反应,却是一把抓住张简澜的胳膊,由于镇定剂的作用,他现在迷糊不清,强忍着晕眩艰难出声道:“快……快……把……把书……毁……”毁了。
张简澜被他抓得皱起眉头。
陈述话还没说完,他桌子上书写的那本小说开始发出无比刺眼的光芒,那光芒一瞬间将一屋子里的人笼罩。
此强光堪比刺眼的日光,根本睁不开眼。
张简澜也睁不开眼,只能被迫开启眉心第三只眼去看世界,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房间里漂浮起无数的数码碎片,那些碎片在发光,将一屋子里的人都包裹在数码里。
与此同时,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
“穿书系统正在重新激活……”
“正在开启新世界……”
“正在倒计时……”
医护们被吓得不知所措:“什么声音你们听到没有??”
“好像是什么电子音?”
“我也听到了。”
周笑连忙喊道:“你们千万别睁开眼!这个光芒是会把人的眼睛给照瞎的!”
医护们连忙点头:“知道了!”
祁喻被这光笼罩得很害怕,整个人颤抖得厉害,下意识喊张简澜:“张……张简澜……”
他的声音很小很微弱,但还是被那道长第一时间捕捉到。张简澜转身欲要来到他身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成一片片的数码碎片……
他在消失,并且消失的速度很快。同时慢慢消失的还有锋箫声。
“第一剑发生了何事??”锋箫声着急出声。
张简澜也不知道,只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碎掉。
这时,一只手从光芒中穿透而来抓住了他的手,祁喻迎着刺眼的光芒睁开眼,光照得他泪眼汪汪的,带着一丝着急向他喊道:“张……张简澜……你抓紧我……千万不要被带走了……”
那一瞬间,张简澜心都要化了:“吾妻……吾不会走的……”可他说了不算,他跟锋箫声就算不走留在这里,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一堆数据罢了,什么时候消失都有可能。
祁喻抓不住他。
张简澜和锋箫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化作无数数码碎片消失在他眼前。
祁喻大喊一声:“张简澜!!!”
系统此时还在倒计时。
“四。”
“三。”
祁喻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瞳孔猛的一震,对屋子里的医护喊道:“快出去
!!这东西还没倒计时完!!”指不定炸/弹也说不定!
医护们反应迅速,扭头就往门外跑,但是只有两秒的逃生时间根本不够所有人都跑出去。
系统喊到一的时候,留在屋子里的加上祁喻陈述一共九人全部化作数码碎片消失在原地。在短短的两秒逃生时间里,只跑出去了三人,那三人一个被吓晕,一个被吓得腿软走不动,还有一个勉强能动,却是哆哆嗦嗦的连手机都拿不稳。
……
祁喻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海浪拍醒的。
他捂头站起来,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一片蔚蓝,海风吹得舒爽。
他皱着眉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我怎么在海边??“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跟他一样晕死在沙滩上,数了数,有七个人,祁喻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们好像在精神病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海浪一层层拍打过来,一层比一层浮躁。
祁喻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马上要涨潮了。
他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连忙走到那几人面前,把人一个个拍醒。
医护们醒过来同样很懵逼。
“奇怪?我们怎么在海边?”
“就是啊,我们不是在医院上班么?”
还有思维更跳脱的。
“难道院长那个死老头善心大发把我们偷偷摸摸拐到海边旅游了?”
“我觉得有可能。”
……
祁喻拍醒最后一个人朝着他们着急喊道:“别懵了!快走!这里要涨潮了!”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冲到脚边的海浪,顿时吓得不行,连忙起身跟着祁喻一起往高处跑,这才没被涨潮的浪卷进海里。
他们跑到一片树林子里,发现这里的树都是倒着长的,树根顶天,树冠却埋在树下,甚至有的花不开在植物上,而是长在动物身上,整体画面看上去及其的诡异。
祁喻带头惊呼出声:“什么鬼??”
这还没算完,有一医护发现了什么,一脸惊讶的指向天上:“你们快看?路怎么在上面??”
大家纷纷抬头往天上看去,就见本该蔚蓝的天空上,多了好几条横跨半空的黄泥马路,上面甚至还有人在行走。
周笑捂眼:“卧槽我一定是没睡醒!!”
祁喻也跟着捂眼:“我觉得我也是!”
一群医护跟着捂眼:“要不我们报警吧??”
祁喻再次抬头看了看这诡异的天,还有面前诡异的树林子,绝望出声:“这……这已经属于人类知识所不能接受的范围了,估计警察叔叔来了也管不了这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