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首水调歌头吟完,陆少宁立马成了客场消音器。
整个皇宫中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先前那些人的不服气不满与不屑,此刻通通被一抹而净。
词的意境虽说与陆少宁当前的情境虽然略有些不契合,但这词做得实在是太过优秀。
以至于大家全都忘记了此刻是来干嘛的,纷纷议论起这首词来。
甚至,都不需要陆少宁解释,这帮人自己就给陆少宁找补去了。
「这词作得妙,驸马爷这首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寄于月色,寄于词中,佳作佳作啊。」
看看,刚刚还陆少宁,这回就成驸马爷了。t.
「这要不是家中有七位夫人等着,还真没有这么浓的相思之情,驸马爷的成功不可复制啊!」
「要我说这驸马爷就是太过谦虚了,此词一出,莫要说咱们大周,便是放眼天下都无人能作出更优秀的词篇了!」
陆少宁突然觉得北周这帮文人还真不错,不像大梁那帮虚伪至极。
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不会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陆少宁,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觉得他们都说你厉害,那你是真厉害!」拓跋桜欢天喜地的上来说道。
「好!好景,好月,好词!」拓跋扈高兴地直接起身鼓掌。
若说之前招陆少宁做驸马,仅仅是出于政治原因,此刻他已经真心喜欢上这个女婿了。
唉...
拓跋扈突然心中感到有些可惜,若是陆镇北是我大周的将军该多好。
将来若能天下归一,这皇帝让给陆少宁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诸位,可服气?」陆少宁端着酒杯问道。
「驸马爷好文采,别人服不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服了!」
「公主与驸马爷,可谓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驸马爷的这首词做得极好,比之我那远在南梁的同门师兄池大奋也不遑多让!」
最后这句是陈执说的,这一句差点没让陆少宁一口酒呛死。
那池大奋什么水平啊,我,大梁诗仙,和那个吃翔的家伙比,仅仅是不遑多让?
「等等!」陆少宁突然一摆手,「刚刚你,对,就是你,你说我和那池大奋不遑多让?」
陈执一脸懵,心说那池大奋作诗的水平在南梁也是名动江南的水平,我拿你和他相比还委屈你了吗?
「驸马爷,这句话可有不妥之处?」陈执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妥。」陆少宁说着回身又倒满一杯酒,接着说道:「大大的不妥!」
众人皆哗然。
虽说远在上京,但是南梁的文人雅士的名声也不是传不过来。
至少这池大奋的名声,在上京城还是有些薄名的。
「你们既知池大奋,那可知为有暗香来的诗仙宁公子?」陆少宁故意问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那可是南梁诗仙,仅凭南梁春耕诗会上的一首《梅》便名动天下!」
「若不是身处大周,我倒是想去金陵一睹那诗仙的风采。」
「驸马爷,难不成你与那宁公子是挚友?」
「非也非也。」陆少宁笑了笑,接着往前走了几步,扫视了一下众人,「那是什么狗屁诗仙,在我陆少宁面前,他连个提鞋的都不配!」
这句话一出,再次引爆了众人,这陆少宁狂,不,是狂得没边了。
「驸马爷,您这词作得是不错,不过这作诗...」
「驸马爷,我信您,给咱们大周的诸位展示一下!」
「我赞成,让咱驸马爷作诗一首,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好!」陆少宁说着把酒杯一举,「那咱们一起干了这杯中酒,算是我将这首诗送与大周诸位的!」
「好!」在座的文武百官也上了头,一齐举杯喊道。
拓跋扈身边的皇后和内侍等人,却是皱起了没有。
今日陆少宁这举动,摆明了就是喧宾夺主。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陆少宁摆了这中秋酒宴的。
「好!」拓跋扈竟然也突然举起酒杯,随着众人饮了下去。
直接把一旁的皇后吓了一跳,满是嫌弃地冲着他的方向扇了扇酒气。
一杯下肚。
「前些日子,我从金陵来上京。」陆少宁缓缓说道,「一日夜里,我对月饮酒,忽有感而发,作了此诗。」
「是驸马爷先前作的,这可作数?」
「是啊驸马爷,这恐怕不妥吧,今日乃是即兴赋诗啊。」
「没什么不妥。」陆少宁摆摆手,「是我自觉此生再也无法写出比此佳作更好的诗句了,索性今日将此诗公之于天下。」
「而自今日作此诗后,我陆少宁便就此封笔,此生不再作诗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