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嘴巴嘟嘟囔囔的,看到连渊在扒拉他的花,立刻阻止,“你别碰我的宝贝花儿!”
“黄的白的,你上供呢?”连渊嫌弃地收回手指。
“有点审美行不行,黄的白的,纯洁淡然,多漂亮!”林焰的痛点是,无人理解他的审美。
南黎却默默赞同了连渊的想法,这一束黄的白的,真的很像上供……
“或者全白,或者全黄,提高一下审美吧。”连渊一副‘你要努力’的样子,起身,主动去摘菜。
林焰抓着削皮神器,委屈地看向南黎,“老大!”
“我觉得他十元说的……挺对的。”
林焰,“……!”
两个大老爷们把菜摘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林焰立刻跑过去开门,很快,身后跟了两道身影进来。
林焰一副主人姿态,“我擅做主张,把江敛和徒牢请过来了,老大你不介意吧?”
南黎摇摇头。
林焰又看向连渊,“你的意见不重要。”
连渊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觉悟,“南黎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我说了,我没问你的意见!”林焰炸毛。
江敛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生疏面孔,微微皱眉。
徒牢脑袋上雷达嗡嗡乱响,但又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他凑过去,在连渊身边闻了闻,然后愣了一瞬。
后脖领被拎着拽过去,他回过头,看到南黎无奈的神色,“注意言行。”
徒牢一双竖瞳在南黎身上打转,将她扯到一边,低声问,“什么人?”
今天已经听了三次这个问题了,她耐着性子回答,“朋友,之前一起做了个任务。”
“没了?”徒牢显然不信。
“还一起捡了只狼崽子。”
“一口气说完。”
“他住在我们原来的公寓里,没了。”
徒牢眯了眯眼,也不知信没信,反正不问了,但眼睛却着重瞄准那个陌生的身影。
餐桌中心放了个鸳鸯盆,左边是红油辣锅,右侧是骨汤清锅。
周围码了一圈的肉和菜,还有两排调料盒。
大家纷纷落座,林焰从江敛抱来的一箱子红酒里拎了两瓶出来,也没醒酒,直接打开后,给众人倒酒。
特意没给南黎倒。
特意给连渊倒了满满一杯。
“女士晚上就不要喝酒了。”
林焰笑得脸像开了花,本就生得娇弱柔美,弯起眼睛来,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不止连渊,徒牢也觉得,他这笑,太碍眼了。
南黎开了一瓶豆乳,开启今天的第二顿火锅。
虽然过了十二点,可林焰还是觉得这是为了他生日庆贺的。
那个许了半路的愿望,又被他衔接起来。
双手合十,低头,大声道,“我的愿望是,希望老大的愿望都实现!”
“狗腿。”徒牢语气凉凉地道。
林焰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黎。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徒牢夹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
南黎忽略两只小学鸡斗嘴,调好自己的酱料,“那我就祈祷一个复活卡吧。”
一时间,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不明情况的林焰傻乎乎问,“复活谁呀?”
江敛和徒牢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南黎没回答林焰的问题,反而是另一道声音打破了局面。
“不切蛋糕吗?”连渊轻声问。
林焰立刻拿过叉子切刀,“切!”
身为寿星佬,自然是他来切。
是最简单的奶油蛋糕,上头摆了一些水果切块。
“老大你爱吃哪种水果?”林焰拿着刀,在蛋糕上头比划。
南黎用筷子搅拌着酱料,“你们吃吧,我不爱吃蛋糕。”
“啊?为啥啊?蛋糕甜甜的多好吃。”林焰抓着刀,随意切割起来。
南黎没回答这个问题。
徒牢眼神一暗,江敛也陷入某段不美好的回忆。
连渊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绝,看着她的酱料碗,又看看自己的,出声询问,“酱料怎么调才好吃?”
南黎记起他没吃过火锅,“桌上的酱料可以自由组合,我喜欢麻酱口的,那个罐子里的是油碟,你都可以试试。”
连渊对着几个酱料盒手足无措。
其余几人已经开始吃上了,林焰冷嘲热讽,“你不会连火锅都没吃过吧?不会吧不会吧。”
南黎斜了他一眼,林焰立刻伸出筷子捞肉吃。
南黎把自己的酱料碗递给连渊,“我没动,你吃这个。”
连渊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立刻接过来,“谢谢。”
南黎拿着空碗,又调了两个油碟口的。
把其中一个放在连渊手边,“你吃的是麻酱口的,这个味道不一样,都尝尝。”
“好。”
林焰看不过去,将筷子一放,举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所有人的杯子都是半杯红酒,只有连渊的是满的。
他举起来,听到林焰一字一顿地说,“干!杯!”
他将杯子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你打算养鱼吗?我们都干了,你也得干!”林焰抿着唇,紧紧盯着连渊的杯子。
南黎嚼着笋片,闻言看了眼连渊。
一杯红酒而已,酒量应该不至于太差。
连渊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一整杯红酒都灌下去了。
他眉头只是皱了一瞬,很快舒展开那股不适感。
南黎微微挑眉,他不会也没喝过红酒吧?
林焰得意一笑,“来来来,我给大家再满上。”
徒牢和江敛的杯子,他只是意思意思,加了小半杯。
轮到连渊那头,又是满满一杯。
南黎默默举起她的豆乳,一股清淡的豆香甘甜口感充斥味蕾。
旁边几人怎么互相劝酒,她都不关心,默默吃辣锅里她爱吃的菜。
贡菜煮了一分钟,吃在嘴里嘎嘣脆,她最近很爱这个菜。
不一会的功夫,两瓶红酒已经被四个人喝干净。
林焰兴致勃勃地又取了好几瓶,打开,满上!
他今天摆明了就是要喝个痛快,让谁喝个痛快,大家心知肚明。
他被徒牢揍怕了,断然不敢灌徒牢和江敛酒的,所以目标只剩一个。
连渊在连着喝了四五杯红酒后,脸颊泛起淡红。
在要醉不醉的边缘徘徊,可愣是忍着不拒绝林焰的每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