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完后,直接回到车上,将大包小包放在后车座,去找旅馆停宿。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端。
两台黑色越野车停在小镇的另一个入口。
下来的五六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个个黑衣黑裤,戴着帽子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弄得跟杀手似的。
路过行人不免多瞅两眼,但对上一行人奇怪的眼睛,纷纷内心一颤,将视线挪开了。
几人迅速隐入人群,在人流冷清的摊位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摊位老板看。
“见过这个人吗?”
折叠的纸张打开,上头有一张冷俊英朗的面庞。
黑发灰瞳。
正是连渊。
老板瞅了两眼,立刻摇头,“没看过。”
灰眼睛的人大多都是外国人,现下并不常见了。
而且这张脸这么好看,如果看过的话,会很容易记住。
爆竹摊位前,老板娘因为今天只开了一笔小张而唉声叹气。
忙忙碌碌到年底,一看兜里三毛五。
呵!这就是人生!
两名气势凛冽的怪人,凶神恶煞的出现,吓了她一跳。
“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娘抿了抿唇,外地人真没礼貌!
不买东西就问事,还这么横,欠他的?
盯着那张纸看了两秒,只觉得有点熟悉,但想不出见没见过,眼珠一转,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在里头。
“见过。”
对方一愣,立刻追问,“在哪见的!有什么交集?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说去哪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手指头在爆竹上摸了摸,那意思可太明显了。
两人看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啥意思,但他们身上没有这些奇怪的贡献点……
从兜里掏出一块金子,“这个够吗?”
老板娘眼睛都放光了,拿过来在嘴边咬了一口,真的!
她将金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够了够了,这些都能拿走!”
“告诉我你知道的消息。”
老板娘眨了眨眼,分秒间就下了个很棒的决定。
“见过,他和两个男人在一起,都是灰眼睛的,在我这进了好大一批爆竹,说是要衣锦还乡,多赚点钱。”
“说重点,他们准备去哪?”
这一吼,把老板娘吓了一跳,她看在那块金子的份上,忍了。
“南城……他们说要把爆竹运到南城去卖。”
南城,在本国最南边,和这里简直是天南海北的距离……
老板娘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两人,一脸真诚,“真的,不信你问他们,老三姐,前两天是不是三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从我这进了七八千贡献点的货,灰眼睛的?”
所有的摊主都是本地户,可以说是逗哏和捧哏的关系。.
老三姐爽快又真诚的点头,“没错,人格担保,小伙子都可帅了,印象深刻。”
两人一听,眼中闪过欣喜,立刻掉头就走。
“哎你们没拿货啊!”老板娘伸出尔康手。
结果对方头都没回。
老板娘美滋滋的拿出金子,又咬了一口,对着旁边的老三姐喊,“晚上请你喝酒!”
城外,两台黑色越野车像失控的野兽朝南边奔。
而此时的南黎和连渊刚回到住处。
南黎卸了妆从卫生间出来,就见他站在窗口出神。
“看什么呢?”
连渊回过神,他刚刚好像感受到了同类的讯息。
但仔细探查,却又消失不见了。
看着南黎的眼睛,他摇摇头,“没事。”
两人并不知道,危险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一过,就是‘十万八千里’。
运气爆棚了。
第二日一早,南黎早早起床。
回家总是让人身心激动。
她连化妆的时候都在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连渊听着五音不在调上的歌声,无奈一笑,将美瞳扣好。
南黎化好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和过去不一样了?”
连渊略一挑眉,“看出来了?”
手一挥,主控面板出现。
密密麻麻的数据展现在眼前。
“可以更改数据,来改变身体样貌,我没大改,只是将眼型变动了一些,如果你有喜欢的,可以自行更改。”
“哇!这么牛!”
南黎眼睛都亮了,然后就说出了一句让连渊脸黑的话……
“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定期更换一个男朋友?这也太刺激了!”
连渊一把将人抱住,手一挥,主控面板消失。
他恶狠狠的撞了撞她的额头,“是我一个人给你的新鲜感不够了?”
“没有没有。”南黎晃着头,满脸真诚。
他信她就有鬼了,但又无可奈何。
“是你说的我喜欢可以随便改,我要改你又生气,男人的心思真奇怪。”
南黎无奈的耸耸肩。
连渊笑着去亲她,“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剧本里写的吃完就变心的渣男。”
南黎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连渊。”
这句话成功安慰到了连渊。
两人做好伪装,吃了个早饭,背着双肩包退房离开。
下一站,蒙涂山避难区!
皮卡的减震并不好,加上都是土路,并不平整,把南黎颠的胸疼……
她双臂紧紧环着胸口皱着眉,祈祷四周的车子别这么密集了。
开出去三个多小时,四周才看不到同行的车子。
两人抓紧时间下车,换上了越野。
虽然依旧颠簸,但是减震强太多,南黎能忍。
连渊时不时笑一下,南黎环在胸前的双手拿开,捡起腿上的橘子皮丢他,“你笑什么笑?”
连渊将橘子皮从脑袋上拿下来,放进置物盒的小纸篓里,“我错了。”
男德准则第三条,女朋友生气时,及时认错,甭管是谁的原因。
“错哪了?”
闲来无事,心情大好,南黎想跟他吵一架。
连渊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两下,“嗯……错在,我不该让它变得更大,让你受罪。”
南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说说话,还开起车了?
她确实跟连渊吐槽过,好像胸变大了。
那时候他不正经的说,是他的功劳。
然后她把他按床上一顿爆锤。
“你真的是不长记性……上次被我打得不够?看你开车我不敢跟你动手?”
南黎气急败坏,想跳脚,跳不起来。
只能环着双臂面红耳赤看窗外。
连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开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我跟你同归于尽!”
连渊眉梢微挑,低沉的嗓音弥漫在车厢里,“不对。”
“黎黎,我们死在一起,只有一种情况,那叫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