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你为什么会在这?”
林九娘一脸不解,他不应该是跟着他的主子沈同安,在北陵搞事吗?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有这一身的血迹与狼狈,怎么回事?
沈剑没看她的双眼,低着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恭敬的双手递上去:
“林娘子,这是我主子让我护送,要我亲自送到你手里的。”
林九娘皱眉,迟疑了下,伸手接过。
但就在她把锦袋拿过,那边沈剑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沈剑!”
林九娘心一惊,把锦袋往空间一塞,立即冲向倒地的沈剑。
……
等安置好沈剑后,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林西从房间内出来后,林九娘立即上前:
“他怎样了?”
“林娘子,沈剑身上有很多伤,新伤旧伤都有。
有些甚至已经红肿腐烂,大夫已经在给他处理伤口了。”林西一脸恭敬:
“大夫说了,他可能没那么快醒。”
他不得不佩服这沈剑。
他伤得这么重,而从找到自己到晕过去这个时间里,他整个过程竟没吭过一声。
硬撑到见到了林娘子,把东西交到林娘子手里后,这才晕过去。
是个硬汉子。
他林西就服这样的汉子。
林九娘眉头紧蹙,点头,让林西好好照顾他之后,林九娘这才离开。
因为这段时间自己这边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没怎么关注北陵那边的事情。
北陵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上次注意北陵那边时,明明沈同安占了优势。
现在为什么沈剑会身受重伤来到这里?
新伤旧伤,怕是这一路都有人在追杀他。
为了……
林九娘拿出沈剑送来的锦袋。
此时,林东来了。
“林娘子,沈剑出现后,安乐镇也出现了一些陌生人。
看样子,都不是普通人,是死士。”
“拿下,”林九娘的声音很冷,“问出来,他们的目的。”
林东点头,转身离去。
林九娘重新回到书房。
思考了片刻,她才缓缓地打开锦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染血的玉佩,一封染血的信。
林九娘先拿起了玉佩,是她的那枚。
眉头,一下子紧蹙起来。
好半响之后,才拿起一旁的信。
展开:
物归原主。
字,苍劲有力。
出自男人之手。
不用猜,林九娘也知道是谁。
沈同安!
北陵,到底出了什么事?
……
砰!
安帝把陈公公端过来的药,一把打掉。
他猩红着双眼,一脸的狰狞:
“滚!”
“一点都用都没有,还整天让朕喝这些苦得要人命的东西。
许太医呢,让他滚过来见朕,快!”
正跪在地上收拾残局的陈公公愁苦着脸:
“皇上,许太医病倒了。
此时,正躺在太医署里,说着胡话。”
坐在床榻上的安帝,脸变得扭曲:
“废物!”
面对暴怒的安帝,陈公公什么也不敢说。
默默地收拾好东西,立即让人端下去。
安帝气的胸口直跳,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努力平息了许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看向陈公公,板着脸:
“去,把朕的金丹拿来。”
他就不信,自己真的没用了。
陈公公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去:
“皇上,那金丹可不能再吃了。
许太医说了,皇上不可再服用那丹药。
再用,会出事的。”
“闭嘴,”安帝冷哼:
“这是他为自己无能,找的借口,去给朕拿来。
不然,朕让人把你给拉下去,砍了。”
陈公公冷汗冒了出来。
伴君如伴虎。
拿或者不拿,他都不好过。
陈公公哆嗦着手,还是把金丹给安帝拿了过来。
看到安帝就要服下,忍不住再劝:
“皇上,这药太猛……”
“闭嘴,你这个老东西,你懂什么?”安帝怒斥。
拿起茶,直接把金丹给送下。
然后躺下。
瞧了一旁一脸惶恐的陈公公,嗤笑:
“你自幼进宫净身,根本不懂做男人的乐趣。
朕,不能的让自己不行。”
说完,闭上眼睛:
“去,让玉妃准备侍寝。”
陈公公低着头下去。
而安帝,继续闭眼假寐。
但一盏茶时间过去,没动静。
按捺住情绪,又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到现在,安帝终于忍不住了。
睁开眼,坐了起来。
双眼阴冷地扫过自己身体,最后目光落在一旁装金丹的盒子上。
他不可能不行!
拿起来,把最后一颗金丹也给吞了下去。
他不可能不行!
正准备躺下去时,他的龙卫出现了。
“皇上,急。”
“说!”安帝闭上了双眼。
龙卫低着头,“安乐镇那边传回消息:
洪子敬上当,被林九娘坑了。
棉花高价进,低价卖给了林九娘,亏了将近十万两。”
“什么?”安帝猛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说详细点!到底怎么回事!”
等听完龙卫的汇报,安帝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砰!
他手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洪子敬这个蠢货,这种当地会上,脑子长哪去了?”
“可恶!”
想到原本他们占了优势,现在所有的优势,就因为这蠢货,没了,他就气得胸口发疼。
龙卫不为所动,低着头,继续说道:
“另外,林九娘那边水力织布机,已完成。
效率是普通织布机的四十倍,其现在一日能织一万多匹布。”
安帝头疼。
忍不住伸手去揉自己发疼的额头。
所以,他的银子,就这样亏没了?
这可都是他的私库啊。
安帝心口气血翻涌,他伸手去捂自己胸口。
忍不住咬牙切齿:
“洪子敬,误朕大事啊。”
看向一旁跪着的龙卫,咬牙:
“还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总不可能还有事情比这些还要坏吧?
龙卫依然低着头:
“原本要运进京的盐,遭遇沉船事故,船翻了,盐全毁了。
最大的茶庄,也被一把大火给烧了。”
“什么?”
安帝睁大了双眼,眼底中带着不可置信。
忽然胸口一疼,一个忍不住,嘴巴一张,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皇上!”
龙卫心惊,连忙上前搀扶。
安帝脸上现在多了一抹死灰色,他手死死抓住龙卫的手,咬牙切齿:
“去,安排人,把洪子敬这个废物给朕杀了。
还有,把那女人给朕杀了。
另外,让洪涛滚进来见朕。”
龙卫点头,在陈公公进来,把人交给陈公公后,他才离开。
看到安帝吐血,而且又晕了过去后,陈公公吓得尖叫:
“快,快去请太医,快!”
皇宫再次乱了起来。
而这一次,安帝所有的妃子和儿子都被惊动。
所有人都守在了安帝的寝宫外。
秦越,是所有皇子中来得最后的一个。
他边打哈欠,边嫌弃说道:
“那老头,就爱作,你们打扰本宫做什么?
本宫,没这个时间浪费在这。”
继皇后陈皇后,板着脸:
“秦越,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出事的是你的父皇。”
“所以呢?”秦越嘴角轻勾:
“本宫该在这嚎啕大哭,以表达本宫的孝意?”
“你……”
继陈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