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什么?”季祺对于魏雨萌的质问只觉得有些伤心。
之前明明是魏雨萌缠着他不放,可现在竟然反过来质问她。
“魏小姐,我之前找你很多次,可你根本就不愿意见我,所以我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
季祺的语气有些阴狠,让魏雨萌打了一个冷颤。
她打心里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而现在孩子们还都在季祺手里,她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魏雨萌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我可以对您道歉,只希望你可以放过我的孩子们,他们是无辜的。”
“我当然愿意放过他们,毕竟对我我而言,他们没有任何价值。”说到这里季祺话锋却一转:“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还记得那天我对你说过的交易吗?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我就可以放过他们。”
魏雨萌咬了咬牙,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或许她应该报警,也或者她可以通过一些方式拖住季祺,然后在让湛氏集团的保镖找到孩子们。
“魏小姐,我知道你很聪明,也有很多方式能够将孩子们救出去,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在孩子们身上装了特别的东西,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
季祺的话一下子打消了魏雨萌所有的想法,为了孩子的安全,她不能够轻举妄动。
但是她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魏雨萌迟迟没有回应季祺,她不想就这么被季祺牵着鼻子走,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到解决办法。
“魏小姐,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但是孩子们能等你多久,我就不确定了。”
“好,我知道了。”魏雨萌只能答应:“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等到魏雨萌这样的回答,季祺的语气好转了不少:“明天下午,具体地址到时候我会发给你。”
说完这些,季祺就挂断了电话。
魏雨萌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可她也一样不能让季祺这样的人玷污自己的清白,她根本就不敢想被湛莫寒之外的人触碰会怎么样。
而现在湛莫寒还没有回来,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湛莫寒的工作。
终于她下定决心,孩子们她一定是要救的,不过到时被玷污的她也没有颜面再回到这个家了。
魏雨萌环顾四周,家里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回忆。
虽然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可她却不得不那么做。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魏雨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看到湛莫寒的名字,却让魏雨萌心中微微一动。
等到湛莫寒回来的时候,应该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不会再见面。
这也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
想到这里,魏雨萌犹豫了许久,这才接通了电话。
“莫寒,我……”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魏雨萌就忍不住难过,虽然她强忍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在语气上暴露了这一点。
“雨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季祺又找你麻烦了?”
湛莫寒只觉得心疼,甚至现在就想直接回到魏雨萌身边。
“没事,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突然听到你声音,总觉得有些……怀念。”
湛莫寒这才松一口气:“抱歉,我原本以为能够更早回去,结果项目出了点问题,不得不再待几天。”
“没关系。“魏雨萌急忙说到:“我这边什么问题也没有,孩子们也都很好,你不用担心,先忙好项目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湛莫寒听到孩子这个词的时候,魏雨萌的语气有明显的动摇。
“我知道了。”湛莫寒的语气不自觉放柔了许多:“你和孩子们如果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嗯,我当然会告诉你,我保证。”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一切看似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可只有魏雨萌,将这当做她和湛莫寒的最后一通电话,她用永远记得湛莫寒的声音,还有湛莫寒和她发生过的一切。
临到挂断电话的时候,魏雨萌多少还有些舍不得,硬是拖了一个多小时,这通电话才结束。
不过也正因为魏雨萌爱湛莫寒和孩子们,所以她才不得不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
约定的时间到了,魏雨萌带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
一包毒药和安眠药,还有一把匕首。
毒药是留给她自己的,而安眠药和匕首则是用来对付季祺。
她根本不可能让季祺就这样玷污了自己的清白,她宁愿被玷污之后,和季祺一起去地狱。
她将提前准备的离别信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走出了家门。
走出几步,她还忍不住回头看几眼。
等她来到约定好的地点,季祺已经在那里了。
他今天专门进行了打扮,和之前在晚宴上见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比起那些充满个性的服装,这西装革履到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怪。
魏雨萌可不觉得他适合这样的衣服,就算他穿的这样正经,可魏雨萌却知道他并非是个正常人。
“怎么样?这身喜欢吗?我专门为了见你而准备的。”
季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魏雨萌进屋:“我知道你丈夫湛莫寒喜欢这样的衣服,我想你也会喜欢。”
原来是因为这个。
魏雨萌听到这话却只觉得有些反胃,就算季祺改变了装扮,却一样不能让她改变对他的看法。
也改变不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我已经来了,孩子们在哪?你先放走他们。”
“别急。”季祺说着,伸手拉着魏雨萌走到沙发旁坐下:“你看看这里你喜欢吗?为了迎接我们的未来,我专门将这个地方好好布置了一番。”
魏雨萌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装扮,四周都被各种各样的花朵装饰,甚至还点着浪漫的蜡烛。
如果做这件事的主人公不是季祺,而是湛莫寒,那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