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静咬了咬下唇,如果湛莫寒真的打算做一个负心汉,那她首先第一个不会原谅他。
湛莫寒一直都站在病房门口,他很想去看看魏雨萌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个坎,他不断提醒自己这件事根本不能怪魏雨萌,但是他还是没那么容易放下。
他到底要用怎么样一个态度,怎么样一个表情去面对魏雨萌呢?他真的不知道。
甚至已经不知道以后到底该怎样和魏雨萌相处。
他无数次想要推开病房门,但是最终都收了手。
牧林静一直陪着魏雨萌,几乎除了去洗手间,就一直待在病房里,时不时帮她活动一下四肢,或者帮她擦擦脸。
终于在昏迷了大半天之后,魏雨萌这才醒了过来。
“嘶……”魏雨萌想要做起来,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部位,顿时又躺了下去。
“你别动,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都让我帮你。”牧林静急忙走到病床前。
魏雨萌看了看四周,这才知道她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我这是……”
“你刚才被救之后晕倒了,所以我们才送你到医院,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牧林静说着还一脸的难过。
魏雨萌看着牧林静笑了笑:“别再自责了,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是大人了,应该自己能保护自己,按你的道理,我自己岂不是错最大。”
牧林静握住了魏雨萌的手:“可是我原本就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但是却没有起到保护你的责任,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更何况还害得你受伤。”
“对了,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魏雨萌知道如果在说下去,也只能在那个问题上不停打转,于是干脆换一个话题。
“他已经被逮捕了,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知道,从你一送进医院,我就陪你留在这了。”
魏雨萌只觉得有些感动,她真的觉得和牧林静成为闺蜜简直是三生有幸。
“对了,莫寒呢?”
牧林静听到魏雨萌提到湛莫寒,微微一愣,然后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把魏雨萌送进医院之后,湛莫寒就没有进过病房,甚至现在已经不在医院里了。
她不禁握紧拳头,真的没想到湛莫寒竟然也是这样的男人。
可是她又该怎么把事情告诉魏雨萌呢?现在她还在病中,如果如实告诉魏雨萌,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他确定你没事之后,就去警局处理那男人的事情了。”
牧林静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至少现在还不能告诉魏雨萌。
魏雨萌却低下头,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能理解当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染指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她并没有被强报,这件事一定要告诉湛莫寒。
“好了,好不容易醒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我去给你买。”
魏雨萌抬起头看向牧林静,她也觉得自己给牧林静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所以不能再让她担心。
“那我要汉堡加薯条!”
牧林静立刻反对:“你现在还有伤,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魏雨萌笑了笑:“那都听你的。”
牧林静这才点点头,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出去:“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一会就回来。”
魏雨萌看着牧林静风风火火的离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管在什么时候,牧林静总是会这么真心的对待她,让她始终觉得自己一直被惦记着,爱护着,这样想想,她倒是觉得自己对牧林静的亏欠更多一些。
魏雨萌躺在床上,努力思考到底该怎么和湛莫寒解释这件事,她自己很清楚没有被玷污,但是那男人却因为拦下罪名进了警局,这还真让人有些想不通。
到底是什么让他能抛弃自由来换取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映在了病房门的窗户上。
“谁在那?”魏雨萌吓了一跳。
那身影微微一顿,却没说话。
魏雨萌看着那身高和身形,终于有个猜测。
“是莫寒吗?”
那影子还是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口。
“莫寒,我知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真的没有被那男人强抱。”
魏雨萌语气坚定,现在湛莫寒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湛莫寒。
终于湛莫寒开口了:“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我会处理好。”
最终湛莫寒还是没有走进来,那身影很快就在门前消失了。
魏雨萌握紧拳头,湛莫寒没有进来见她,很明显还是很在意那件事,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她现在的话,更像是应激障碍之后的自我否定,故意不相信一切的发生。
但是她说的是真的,又该怎么让湛莫寒相信一切呢?
终于,魏雨萌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她难过的是湛莫寒竟然不相信她,那她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湛莫寒离开医院,心中只觉得闷得慌,他不是不想见魏雨萌,他很想她,都快要疯掉了,但是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刚才魏雨萌的语气很认真,但是医生却告诉他,魏雨萌现在有创伤应激反应也是正常的,更何况那个男人,在被警方调查后基本已经定案。
他可不觉得那男人会牺牲了自己,只为了污蔑魏雨萌。
可是现在又有谁能来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继续像之前一样生活吗?可是他又怎么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除非他失忆了。
虽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但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他自然也不能放过。
凯瑟琳能准确说出魏雨萌的所在地点,就完全可以说明她参与在这件事情其中,不管怎样,凯瑟琳一样不能放过。
湛莫寒给国内的方勋打去了电话:“给我盯紧凯瑟琳,在我回去之前,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方勋听着湛莫寒的声音,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这也不是他该问的。
于是只是回答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