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听着二叔的声音,略显成熟的回答,“管用就行,好好把握。”
湛奕辰则是嘿嘿一笑,对于瑾之的反应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家大侄儿自来是这样。
“小瑾之,你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妙招可要不吝赐教你二叔啊,你二叔的终身幸福就交到你手里了。”
对此,瑾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这感觉不亚于他在说“山人自有妙计”,湛奕辰只能尬笑了几声,“小瑾之,你在干什么呢,陪二叔聊聊天。”
对方很嫌弃的拒绝了他的聊天请求,并给出了正当的拒绝理由,“我在做数学题,陪你聊天就能做出来了?”
湛奕辰碰了一鼻子灰,连笑声都更尴尬了,“那……您忙,二叔不打扰你了,你加……”
加油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湛奕辰苦笑,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真不是瞎说的,小瑾之才三岁就在做小学的功课了,比起他哥当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预感,小瑾之会成为加强版的湛莫寒。
有这个小助攻在身边,湛奕辰对于追回牧林静的事情还是颇有信心的,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之后,就安心睡下了。
而隔壁的牧林静因为时差的原因,更因为湛奕辰计划外的出现大半宿都没有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黑眼圈如约而至。
因为想着今天还要见客户,所以她花了不少的时间整理自己和化妆,以至于没时间吃早饭。
她急急忙忙到玄关处穿鞋的时候,湛奕辰也拿着自己装好的早饭从厨房里出来,和她坐在一起换鞋,又跟着她一起出门。
“走吧,我送你过去,路上你还可以吃个早餐。”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饭盒,牧林静顿了片刻,她一直都知道湛奕辰是个细心的人,可现在面对他一如往昔的细致,她不禁想问问,三年前温玉兰的事情,难道他已经不介意了吗?
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还是没有问,急匆匆的跟着湛奕辰出了门。
十五分钟之后,湛奕辰停下车,把文件递给她,“到了,去吧。”
她拿走文件,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和湛奕辰说过要去哪个公司见客户,她怎么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把自己送到目的地?
对此,湛奕辰只说自己是看到了她文件上写的合作方,所以直接送她过来了。
她也没有多想,虽然闵氏的规模不是很大,但他久居蓬城,对每个企业都熟知也是正常的。
看着她走进闵氏大楼,湛奕辰微微勾起唇角,拿起手机发出一条消息:按我说的做,今年我们合作的成本给你减半。
牧林静像只小白鼠一样浑然不觉,被前台引着到了会客室,闵默一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见到她来,先是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也怪不得湛奕辰念念不忘,这位牧小姐确实气质上佳。
“牧小姐,请坐。”
两人礼节性的握了握手之后,便开始谈起了工作,闵默对于工作还是很认真的,但他也没忘记湛奕辰的嘱咐,全程没有把自己的满意表现的太过的明显,反而一直是忧心忡忡的。
牧林静看着他这幅表情连忙道,“闵总是有什么顾忌或者附加条件吗,您不妨说出来,我们还可以就您的问题继续谈。”
毕竟他们双方都是很想谈成这次合作的,否则不会派牧林静亲自来跑一趟。
闵默沉吟半响,为难道,“牧小姐说的这个项目确实不错,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公司在国内起步没有多久,如果纳入新的体系风险系数实在太高,贵公司如果是真心想和我们达成长久的合作,我觉得需要你们派一个人在国内帮助我们融合这个新的体系。”
这一点牧林静之前就已经和总部提过了,也猜到了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不是问题,不过闵总你对于这个人有什么要求,您可以大致描述一下。”
闵默若有所思,“第一,要对国内市场熟悉,最好是在国内有过工作经验的;第二,人品要我信得过才行,这一点我看牧小姐就很不错;第三,要有绝对的权利,在遇到事情来不及和总部商量的时候,要有作出决断的能力。”
听着他这些要求,牧林静默默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这人怎么不干脆报自己的名字呢?
在牧林静所在的公司,做到高管位置且有国内工作经验的人,也就牧林静一个,否则也不会只派她过来。
而且来之前她的上级已经和她说过了,闵氏虽然在国内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但是背后有总公司的强力支持,这几年迅速崛起,日后在国内的发展前景相当可观。..
如果和他们合作,那对于自家开拓国内市场的计划大有裨益。
这也是她重视这次合作,要求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原因,她来时可是和上级打了包票,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可是要留在国内,就代表她要时时和湛奕辰相处,可她现在和湛奕辰的关系这么尴尬,让她一时做不了决定。
见到她犹豫不决,闵默干脆又添了一把火,“牧小姐,如果这个人你们找不出来的话,那这次的合作恐怕只能搁置了,毕竟我不能那我的公司上下这么多员工的饭碗开玩笑。”
说完,他作势站起来要单方面终止这次交谈,牧林静急了,连忙追上他,“怎么会提供不了呢,闵总,如果您信得过我,我愿意留下来帮您引入这个新的体系,我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闵默闻言,面色一喜,“当然信得过,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
牧林静苦笑着来到桌前,把之前准备好的合同拿了出来,双方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签字,合作生效。
可她哪里知道,闵默这三个要求,根本就是照着她提的,当然唯有她能胜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