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湛莫寒的安慰果然很管用,魏雨萌心里似乎释然了一些。
她现在也已经渐渐接受了牧林静离开这里的事实,只求未来的某天,牧林静能够打开心结,还能回到这里,到时候,这里会是一片没有人威胁他们的净土。
接下来的几天,各大新闻媒体报道的都是和季家有关的新闻,其中也牵扯出了不少季家的其他恶行,其中也包括伤害魏雨萌和牧林静的事情。
牧林静作为差一点变成湛家二少奶奶的女人,也成为了话题的焦点,她现在不在,替她回答记者这些问题的人,自然就变成了她曾经的未婚夫。
湛奕辰面对众多的记者的提问,他总是闭口不谈,关于牧林静的话题,他实在不想提起来,生怕那些被自己封印起来的悲伤,再一次被扯破。
魏雨萌也看出来了他的逃避,直接挤进人群里,“不好意思,湛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接受任何采访,大家有什么问题以后挑时间再解决,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她带着湛奕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理会任何人,直接上车。
车子丢已经开出去了很远,湛奕辰的神情依旧落寞,这让魏雨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安慰,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来什么,还是湛奕辰先开了口。
“嫂子,你不用想方设法的安慰我,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一直颓废下去的,林静也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会振作起来,她选择离开我尊重她,但是等她回来也是我的选择。”
相处了这么久,魏雨萌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小叔子也是一个固执到偏执的人,尤其是他认定一个人的时候,就怎么都不会改变。
他说了要等牧林静回来,那就一定会等下去,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而且她也在期待牧林静能够放下心结回到这里,只要她肯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回到湛家,湛老爷正带着两个孩子在看新闻,见湛奕辰一脸落寞的回来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的直播他都看过了。
自己疼爱的孙子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他也心疼得很,自己的那点执念和气愤也就渐渐的不再那么强烈了。
比起看着湛奕辰一天比一天消沉下去,他宁可接受牧林静。
反正自己年事已高,湛家的大权以后都要全权交给这几个孩子,湛奕辰若是实在想娶牧林静,就算自己再怎么反对,等到他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天,牧林静还是要进湛家的大门,这些反对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非是给孙儿徒增烦恼罢了,若是自己的坚持仅仅有这些意义,那倒不如不坚持。
湛奕辰正要上楼,被湛老爷叫住,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奕辰,首先你要搞清楚,是牧林静自己想要离开,不是爷爷逼她走的。”
湛老爷承认自己确实对牧林静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不过到底还是她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并非旁人强迫她的。
湛奕辰点了点头,“爷爷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家里离心,这是林静她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也不怪任何人。”
听到他这么说,湛老爷也颇为欣慰,“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智,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她,爷爷也不为难你们,如果她以后回来,爷爷还和以前一样对她。”
湛老爷能说出这番话,湛奕辰始料未及,毕竟自从悔婚的事情发生之后,湛老爷对牧林静的态度就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虽然他能理解爷爷为什么是这样态度,可也没放弃从中调和。
湛老爷决定的事情很少被旁人左右,除非是他自己想通,所以湛奕辰这么久以来其实大多都是在做无用功,只有今天,湛老爷自己愿意松口了。
湛奕辰哪能不激动,连连感谢爷爷。
不过湛老爷也有其他的要求,“虽然我同意你们两个继续交往了,但不代表她的父母也同意,加之她现在离开了,你们两个的关系是不是能继续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我要求你在这段时间那一定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意志消沉的模样。”
这才是他松口的主要目的,自己培养出来好好的孙儿,怎么能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只要湛奕辰能重新打起精神来好好管理公司,那自己做出一些让步也完全没有问题。
爷孙两个就此达成共识,湛奕辰的精神和心情都明显好了很多。
他知道爷爷说的很有道理,他在等牧林静回心转意的这段时间,也该好好在牧林静父母面前多多表现,争取等牧林静回来的时候一切压力就都消失了。
而季家,他们祖孙三人都被判处死刑,他们的财产也都被悉数清点充公了,这种不义之财都是从民众的身上搜刮下来的,也理应还给大家。
季家做走思生意这么多年,赚下的钱要清点起来都需要几天的时间。
据Y国那边的媒体直播,季家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古董级别的,价格昂贵,甚至连吃饭的碗筷都价值连城,可想而知这是靠着非法手段赚了多少钱。
而且季老爷子居住的院子里,居然发现了好几口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都是金子,被抬出来的时候,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当然,除了装金子的箱子,也有不少箱子里装的是军火,都是高配置的装备,数目良多。
清点完这些,整个季公馆也需要查封,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季公馆虽然是修建在半山腰的,可这整座山头却都被季桐买了下来,如此豪华的季公馆,还有这高耸入云的一整座山,居然都是私人所有,可见季家的财力。
不过他们的衣食住行越是豪华,就越是引人唾弃,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如同在吸食别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