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莫寒带着魏雨萌来到正厅,很多宾客都已经到了,看这些人非富即贵,都对季老爷子尊敬有加,可想而知,季家在这里还是很有实力的一个家族。
已经知道湛莫寒身份的季老爷子看到他们过来,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的不快,随后就变成了公式化的笑容,“来了,快落座吧。”
湛莫寒带着魏雨萌坐下,也客套了一番,“临时听闻季家在准备寿宴,不请自来,不算打扰吧?”
虽然季家在这里也是手眼通天,但是湛家也不只是在彭城活动,他们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要给湛家三分薄面,即便季老爷子确实觉得这算是一种打扰,却也不能宣之于口。
他客套的摆了摆手,“算不得打扰。”
“那就好。”
一张桌子上坐着吃饭的人都各怀心思,脸上挂着极其表面的笑意和对方把酒言欢,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佣人进来走到季桐身边,和他耳语了几句,他脸色大变,对湛莫寒怒目而视。
湛莫寒接收到他的眼神,放下了酒杯,“发生什么事了?”
季桐看着周围来赴宴的宾客,终究还是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硬憋出了一句,“没事。”
湛莫寒挑了挑眉,也佯装不知,“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季家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呢,要是真的那损失可就严重了。”
季桐做了两次深呼吸,压制住自己想要拔腔的冲动站了起来,“我有点事需要去处理,暂时失陪一下。”
“请便。”
看他离开的时候脚步急促,湛莫寒勾唇冷笑。
他知道季桐是为了什么离开的,既然今天是季家给老爷子办九十大寿,他也应该备点薄礼来才对,所以他一早就让人去凿穿了季家这次货物出海的船底,船上的军火、腔支全都已经打了水漂,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了,否则刚刚的季桐也不会那么快就赶过去处理。
当然,季桐也一定猜得到是他安排人做的,只不过在这种场合还不能撕破脸。
他为的就是给季家一个小小的警告,季桐抓走了魏雨萌和牧家三口,难道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季老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季桐临走前的脸色不好,也猜到事情和湛莫寒有关,而且他也希望给孙子出气,当年未报之仇,今天也该盘算清楚了。
人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如果在姑息,那他们这些年岂不是白白把生意做大了?
于是他提出要让湛莫寒他们留在季公馆多住上几天,好让自己尽地主之谊。
湛莫寒哪里听不出来他的目的,要真的留在季公馆,恐怕他们几个都活不过今晚。
“今天我们不请自来还空着手吃了季家的寿宴,已经是白白占了便宜,就不好再叨扰了,再者我国内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等哪天季家如果要回国,我们必定好好一叙。”
季老爷子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不过还没等他再留人,魏雨萌便继续道,“是啊,这次是我们冒昧打扰,想来季家在这里扎根已经数年,应该很多年没有回国了吧?树高千丈,落叶还需归根,还是等季家回国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叙旧。”
夫妻二人都已经明言拒绝了,季老爷子作为长辈也端着自己的架子,所以不再继续劝。
午饭结束之后,客人离开了一部人,剩余的人都是借着这个几乎为自己的生意打基础的,季家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将湛莫寒夫妻带到了内室。
但是两人一进屋,就发现气氛可完全不是叙旧应该有的气氛,屋内站满了保镖。
湛莫寒脸色一冷,“这是什么意思?”
季老爷子开始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我年事已高,任何时候都需要有人保护,这些都是我的保镖,二位当他们不存在就行了。”
说这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湛莫寒拉住魏雨萌没有继续往前走,“不好意思,我这人谈话的时候就是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在一边听着,今天这个旧不叙也罢,告辞。”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
“怎么,季家还有限治客人人身自由的规矩?”
他话音一落,无力所有的保镖都掏出抢来对准了他和魏雨萌,季老爷子也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湛总,这是季公馆,不是你湛家的地盘,有些时候还是不要锋芒毕露,免得你夫妻二人死在这异国他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湛莫寒安抚性的拍了拍魏雨萌的手背,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是吗,你就那么肯定你这些手下不是些酒囊饭袋,真的可以取我性命?万一你们的腔还没有我的速度快,这场恐吓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言,季老爷子冷哼一声,“后辈,说话有些太过自信了,这些人足够把你们两个打成筛子了,原本我没有想把你怎么样,当年的事情原是季桐不应该拿你的东西,可今天是你自己主动上门挑衅的,我季公馆岂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简直放肆!”
湛莫寒看着周围这些人黑洞洞的腔口对准他们,却丝毫没有慌乱,而是步步紧逼季老爷子,“不容放肆我也已然来了,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季桐先把我妹妹拐上了歪路,今天也不至于闹出此等事端,现在已然不是你要不要为孙儿报仇的事情,而是我湛家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你们。”.
“放肆!”季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拿手指着他,“你简直是无法无法,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开腔,等他们两个一命呜呼,就丢到海里喂鱼,让湛家那个老不死的也尝尝失去孙儿的滋味。”
“砰!”
一声巨大的腔响从窗外响起,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窗外望去,湛莫寒趁机一个飞扑将季老爷子的脖子掐在手里,腰间的腔也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现在呢,我们这叫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