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莫寒也是刚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在季公馆,凡事都要谨慎一些才是,于是连忙让她们去车里,让她们用湿纸巾先把脸擦干净。
看到妻子如此狼狈,湛莫寒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要铲除季桐的决心也越发的强烈了。
魏雨萌把脸擦干净,却还是觉得身上肮脏不堪,在那个地窖里,她们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空间里解决,味道相当的不好闻,以至于她们的身上也都带着难闻的气味。
不过好在她见到湛莫寒了,这一切的困难总算是到头了。
她和姜思雨先是每人喝了几大瓶水,好几天不吃不喝,她的嘴唇都已经干裂的很严重了,现下几瓶水下肚,宛如新生。
见她这个模样,湛莫寒自然是不好受的,不过还是要问一问都发生了什么。
魏雨萌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他只剩下了气愤,焦急的人变成了湛奕辰,“嫂子,林静呢,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魏雨萌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慕白把她和叔叔阿姨一起带走了,我想她一定过的也很不好,慕白带上她的父母就是为了逼她就范。”
这个湛奕辰也想到了,他心急如焚,一想到慕白会逼迫牧林静,他就恨得牙都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慕白大卸八块。
湛莫寒见状,安慰道,“你先别急,只要在季公馆,我们总有办法找到她,慕白是不会要她性命的,只有确定了这一点,其他的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话虽如此,可是担心这种情绪又怎么可能说排解就能排解呢。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会一会季桐了,方勋你把姜小姐送出去,带她去酒店整理一下,再派专人保护她,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带她一并离开。”
湛莫寒自然是不会不管姜思雨的,过往不咎,今天如果没有她,魏雨萌也很难凭一己之力逃出来,于情于理,他都已经把姜思雨一起带回去。
听到他说不会放弃自己,姜思雨忍不住有些激动,连连感谢。
湛莫寒让方勋亲自送她出去,也好保证她的安全。
魏雨萌目送着车子离开,问起湛莫寒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湛莫寒轻笑,“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季桐是想见我的。”
半个小时前,他们来到半山别墅的山脚下,因为没有请柬,他们被守卫拦了下来。
湛莫寒则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告诉季桐,湛家的人来了,他会让你们放行的。”
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季桐同意了他们上山,只是他原以为要来找季桐要人,没想到会先碰见魏雨萌。
他们三人下车,来到季公馆的正厅,季老爷子已然胡子花白,一身唐装和季桐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季桐也远远地看到了他们,见到魏雨萌在他们身边,脸色大变。
湛莫寒带着魏雨萌走上前去,“季老先生,我妻子再来的途钟出了些意外,要借用这里的房间整理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季老爷子现在已经忍不住湛莫寒了,当然湛莫寒的本意也不是要和他说什么,而是警醒季桐。
看到魏雨萌已经从地牢里逃了出来,他虽然生气,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来,只能板着一张脸,着人带着他们去客房。
湛莫寒也不客气,带着魏雨萌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如,临走前还不忘了问一句,“听闻季公馆风景不错,不知道作为客人,我们能不能四下看看?”
季老爷子想着自己要紧的东西都在自己住的院子里锁着,他们要看看倒也无妨便随口答应了。
等他们走后,季老爷子才问起此人是谁。
季桐咬牙切齿,“爷爷您忘了,当初害我锒铛入狱的是谁?”
“他是湛家的人?”
季老爷子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要不是自己苦心安排,恐怕自己唯一的孙子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如今湛家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简直是活腻了些。
他虽然老了,可是和季桐一样,他的野心和记仇能力一点也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的下降,而是把这当成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当年自家所受的痛苦,如今他们也有能力让湛家偿还了。
给季桐使了个眼色,季老爷子恶狠狠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那么容易就回去。”
他已经九十岁高龄,早就不问世事,把一切都交给季桐来打理了,所以几天前季桐就掳了魏雨萌关起来的事情他并不知情,只知道要趁着这次宴会好好教训一下湛家。
季桐对任何人都一点不客气,但是对自己的爷爷却是尊敬有加,毕竟当年如果不是爷爷费心安排,他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他微微颔首,“爷爷放心,事情都交给我吧。”
爷孙两人继续招待来宾,客房里,湛莫寒守在门外,将送过来的东西都一一检查之后才让魏雨萌拿进去。
被抓来几天了,魏雨萌终于可以洗洗澡,把全身上下的肮脏都洗个干净,自然是要仔仔细细的洗,所以耗费的时间很长,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自己身上不脏了。
等她穿好了衣服出来,门外却不见湛奕辰。
只因她见识过上山途中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场面,知道这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季公馆危险重重,所以看到湛奕辰不在,她有些急,“奕辰呢?”
湛莫寒让他稍安勿躁,“主家不是都说了这里可以随便看看,我就让奕辰去四处看看,慕白他们应该不会离开季公馆,而且他为了牧林静心急如焚,让他去去四处看看总比在这里坐立不安的等着好。”
如此,魏雨萌便也不再说什么了,要是湛奕辰能发现慕白在哪里是最好的,自己已经算是获救了,唯有牧家还下落不明,着实让人忧心。
湛莫寒安慰性的抚了抚她的发丝,“别担心了,整理好了我们就该去正厅了,想必现在季老爷子也知道我是谁了,正在盘算怎么对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