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静看着母亲的手上被掐出的红痕,看到父亲神色痛苦的揉着被扣住的肩膀,她心痛如绞,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对不起,是女儿对不起你们。”
牧阿姨也是泪如雨下,她看着女儿受人威胁,恨不得自己替她承担这些。
她转眼看着慕白,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慕先生,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女儿吧,她的身体不好,这药不能吃,你要实在觉得不行,我替她吃就是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
牧林静想拉母亲起来,她怎么受得了母亲为了自己跪下来去求别人,可是牧阿姨铁了心,就是想要求慕白高抬贵手。..
但是慕白的目的又何止是让要以他们威胁牧林静,他要的是牧林静乖乖在他身边,即便有一天,威胁这一招不管用了,到时候牧林静也离不开自己手里的药,也难以逃离他的周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牧阿姨,嘴里确实一副无辜的口吻,“阿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林静身体不好,我给她的药是对症下药,哪来的逼害她一说了,再说我请二位过来,也是怕林静想你们,所以把你们接过来,方便你们亲人相聚。”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明显就是在装傻,牧阿姨也看明白了,不管自己怎么求都是没用的,于是顺着牧林静手臂的力气站了起来。
“妈,你这是何必呢,不要再这样了,算我求您了。”
牧林静治热的眼泪滴落在母亲的手背上,曲如、自责,许多不知名的情绪糅杂在心里,她只觉得鼻头酸涩,眼眶涨得难受,泪水如同江水一样翻涌而出。
牧叔叔也是接连摇头,示意妻子不要再自取其辱,对方既然把他们抓了过来,就会利用到无再可利用之处才会罢休,除非他们现在一头撞死,可是一同被抓来的还有魏雨萌,即便他们夫妻死了,女儿还是会被威胁。
慕白没有给他们一家人太多的时间哭哭啼啼,摆了摆手,就让身后的人再次拖住了叔叔阿姨。
“林静,时间不早了,叔叔阿姨奔波了一路,也该去休息,放心,以后你们一家人有的是时间好好说话。”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牧林静当下也只能是安慰父母放宽心,然后再看着他们被带走而束手无策。
等只剩下她和慕白之后,她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别过头去不想看到这张脸。
慕白知道她对自己不会有好脸色,却还是愿意凑上去,“林静,别太想不开,当初我们在岛上一起生活的时候,不是也很开心吗,湛奕辰他已经不爱你了,他不相信你,你不如弃了他,我们两个也很般配。”
牧林静回头狠狠地一口啐在他的脸上,“你放屁!”
她故意骂的粗俗,此时慕白在她眼里也只配听她口吐芬芳。
“我告诉你,即便是奕辰不信我,不爱我了,我也绝对不可能爱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留得住我的人,你也留不住我的心,你和他永远都没有可比性,在我看来他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你不过是一只下水道的臭老鼠,永远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她的脸上,慕白怒不可遏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牧林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你现在在我手里,那个湛奕辰不会来救你的,因为我已经让人告诉他,你杀害他母亲的事情已经实锤了,即便他之前对你还有一点念想,现在也不复存在了。”
听到他的话,牧林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厉声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跟你说了实话,湛奕辰他母亲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一早就买通了疗养院的人,短信也是我故意发给你,让你在那个时间赶到,恰好背了这个黑锅。”
慕白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可是你也看到了,湛奕辰根本不信任你,我只是使了点小手段你的关系就分崩离析了,他不爱你,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
听闻真相,牧林静尖叫着捂住了耳朵,“不,不是这样的,奕辰他不会信的,他一定会调查下去,还我清白的。”
原本,她一直都在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自己可以洗脱罪名重新站在湛奕辰的面前,可是慕白破坏了她的信念,她还拿什么支撑着自己。
慕白并不满足于她现在的崩溃,继续蹲下在她耳边说着,“他要是信你,出事的第一时间就不会怀疑你了,你应该知道,怀疑的种子种下来简单,拔除却难,何况你和他母亲一直不和,出事的时候又是特殊时期,你完全有杀人的动机,他为什么不信?”
“你闭嘴!”
她狠狠地甩出一巴掌,“滚,你给我滚!奕辰就算不信我,也轮不到你和我有任何瓜葛,慕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要你的命。”
牧林静放的狠话在慕白的眼里没有任何威胁力,挨了一巴掌的他却还是笑着站了起来,“那我等着你来取我的命,你放心,季公馆的铜墙铁壁你是逃不出去的,我随你折腾。”
“滚!”
牧林静撕心裂肺的怒骂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慕白含笑起身离开,让人把门守好,只要里面的人不死,就不用管她怎么折腾。
这里虽然不是地窖,却也是一间密封性十足的密室,说是铜墙铁壁纵然言过其实,可是凭一个女人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慕白很放心的把牧林静关在这里。
他也想看看,他要多久才能驯服这个女人。
牧林静有火发不出来,房间里仅有的除了一张床,就是桌子上用来喝水的茶具,她举起来重重的砸在墙面上,杯子立马被摔了个粉碎。
可即使如此,她心里还是觉得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