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不久,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踱步而来,坐在了兄弟两人的对面。
「湛总,我等二位很久了。」
面对眼前这个人,湛莫寒丝毫没感觉到对方透露出一点友善的信号,因此,便只是微微颔首,「我们是来接人的。」
他摆明了自己的目的,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纠缠,但是显然,这个人要他们来这里,本身就是目的不纯的,否则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牧林静带出来?
果然,对方对于接人这件事情避而不谈,「早就听说了湛总的威名,今天有机会见一见,的确是一表人才。」.
湛莫寒皮笑肉不笑,「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季桐。」
湛莫寒对这个名字仿佛有些印象,一时有实在想不起来,也只能作罢。
坐在一旁的湛奕辰感觉到季桐有可能真的是框他们来的,显得有些急躁了。
「季先生,你不是打电话来叫我们接人吗,我们来了,人也该交给我们了吧,等我们回去,必有重谢。」
见状,季桐才缓缓起身,「你们说的那位小姐就在楼上休息,我带你们去看她。」
如此,他们二人也跟着起身,由刚刚的管家带路,季桐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
正要上楼梯时,湛莫寒突然发力按住湛奕辰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弯腰,同时,房间里响起的是一声腔响,本来在他们身前的管家替他们中了这一腔。
「走!」
他将湛奕辰往门口用力一推,随后从腰间拿出武器边退边打,湛奕辰一个翻滚到了门口,快速冲出去打开大门。
停靠在小岛附近的船只上立马由方勋带着涌出来不少人,有了这番火力掩护,湛莫寒才成功脱身。
上船之后,他们立刻发动船只驶离这片海域。
等离开岛屿的射击范围,他们才把腔收了起来。
湛奕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哥,幸好有你在,否则我现在一定变成筛子了。」
想起刚刚的凶险,他心有余悸,若不是湛莫寒在他们等着的时候,就告诉了他此事可能生变,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跑出来。
湛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之间不谈这些,等方勋他们赶上来,我们换船。」
说着,方勋他们的船很快来到他们侧方,两人纵身一跃,跳到另一只船的甲板上,迅速和刚刚的船只拉开了距离,行驶不远,后方就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盯着后面的火光,湛莫寒这才能松出那口气。
「这些人果然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竟然在我们的船上放了炸药?」
湛奕辰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不是湛莫寒带他跳了船,他今天可就真的没命回去了。
湛莫寒本身只是觉得事有可疑,既然知道他们在找牧林静的下落,若是真想帮上一把,便将人送回来就是了,可对方在电话里偏偏让自己亲自去接。
尤其是地点还是一座私人岛屿,里面什么构造他们全然不知,风险太高。
可是他也怕对方是真的有牧林静在手,毕竟牧林静失踪的太过蹊跷,为了以防万一,即便有风险,也得去探一探。
他怕此行凶险,所以让方勋带着人和武器跟上自己的船,若非此番安排,他们今天肯定就要葬身于此了。
「季桐。」
湛莫寒思索着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熟悉,「方勋,回去查一查,季桐是什么人。」
「这么说来,林静还是下落不明。」
湛奕辰看着海面,喃喃自语,折腾了这么一番,原来是个骗驹,他依旧没有牧林静的消息。
对此,湛莫寒也有些愧疚,原本他答应了湛奕辰和魏雨萌,一定找到牧林静的下落,可现在,不但杳无音信,还差点带着湛奕辰赔上性命。
船上没有人再说话,一行人便这样无功而返了。
等船靠近渡口,湛莫寒才交代道,「这件事别让雨萌知道,免得她担心。」
在刚刚的腔林弹雨中,大家都略有些狼狈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他们先去了湛奕辰家里收拾了一番,方勋则是去查了季桐这个人。
前来汇报的他脸上满是疑云,「湛总,这个季桐你应该是认识的,只不过……」
湛莫寒此时还是没有想起来季桐到底是谁,便示意他说清楚一些。
「这个人和你是一个中学的,但是后来因为偷盗罪被关了几年,也因此辍学了,但我去查问了一番,才知道他没有等到刑满是放的那天,而是在他入狱的第二年,就因为染上恶疾不治身亡了。」
湛莫寒这才想起来这个人,的确是他的同班同学,而方勋说的偷盗罪受害者正是他自己。
当年季桐就是偷了他的东西,才锒铛入狱。
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这个人,更不清楚他死在狱中的事情。
湛奕辰闻言不解,「照这么说,季桐已经死了,那今天那个人为什么自称季桐?」
现在,完全可以排除同姓名的可能,既然对方把他们框到那个岛上,就是为了让他们葬身在那里,所以才会在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透露了姓名。
这么说来,这个季桐一定就是湛莫寒认识的那个,这其中肯定有人说了谎。
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查证季桐的生死谈何容易。
湛莫寒思索了一番,想着对方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势必还会在想办法对付他们,只是现在他们毫无头绪,而且对牧林静和温玉兰的搜救工作也不能停止,当下除了小心看顾自己和家人,也没有别的应对方法。
「我会继续追查当年季桐到底是生是死,奕辰,你接着找我们该找的人,至于家里,我会安排人保护好爷爷和雨萌。」
做了一个简单的安排,湛莫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回家。
他没告诉魏雨萌今天去岛上的事情,所以魏雨萌也无从得知他们今天经历了怎样一番凶险。
想到这些,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一进门,魏雨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