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是个骗据,乔凝芷还是应该保持应有的礼貌,而且牧林静确实伤得很重,她都露脸了,这时候自然是不能扭头就走的。
然而明明看到湛奕辰好好的坐在这里,温玉兰还凑过去给他一通像模像样的检查,「奕辰,快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湛奕辰有些不耐烦的拂开她的手,「妈,我没事,是林静受伤了。」
牧林静躺在这里谁都看得到,温玉兰明显就是装出来的,都到了这个份上,牧林静为了救自己差点一命呜呼,而温玉兰还在故意针对她,实在让湛奕辰接受不了。.
温玉兰也知道他是维护牧林静,不悦的脸色已然写在了脸上。
「你没受伤就行,要是为了救人受伤,妈就心疼死了。」
「妈,林静是为了救我。」
湛奕辰纠正道,温玉兰当然不会听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她大晚上不回家,所以才差点连累了你。」
对于她这个说法,湛奕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她,因为装睡的人是永远都叫不醒的,不管他怎么解释,温玉兰都只会认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牧林静。
看着牧林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妈,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我没事,那就回去吧,医院病房里不需要人太多。」
温玉兰本来就是故意要挤兑牧林静的,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了。
她把乔凝芷拉到前面,「妈来看你是次要的,关键是乔小姐关心你,她自己不好意思来,所以才让妈陪着来的,你们也挺久没见面了,你陪乔小姐下去走走吧。」
乔凝芷听到她这么说,自己都是一脸茫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牧林静。
「湛伯母,不是您说湛少受伤了,让我过来陪您看看吗?」
她不想再被温玉兰支配,被迫变成别人感情的插足者,直接这么说,让温玉兰一时也接不上话。
牧林静原本确实有些不舒服,听了这话,也明白了,温玉兰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受的。
她也不想一味的挨打而不反抗,让人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受伤的位置是腰部,不能坐起来,气势上就显得弱了很多,所以她尽量憋出一副冷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弱势。
「我的病房里不欢迎我不想见的人,请你们出去!」
她下了逐客令,现在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试图对温玉兰和和气气的来换取一个还算和平的局面是她做过的,做错误的决定。
温玉兰这种人只会得寸进尺,根本不存在见好就收的可能。
温玉兰听到她赶自己走,总算是找到了闹腾的理由,立马不依不饶了起来。
「弈辰,你听到这个女人说什么了吗?有她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这么没有教养的女人,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小家子气,你趁早和她断了,你们不合适。」
她就是瞧不上牧林静,所以次次都拿家世来说,毕竟牧林静在这方面,也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反驳。
原以为这一次牧林静还是会被自己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玉兰正洋洋得意,就听牧林静冷笑,「我小门小户的出身的确是配不上湛家,可弈辰就是喜欢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也改变不了,不是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公开和温玉兰叫板,先前为了照顾湛奕辰的情绪,不让他左右为难,牧林静才一再退让的。
既然退让无用,她只能迎难而上了,反正她认准了湛奕辰。
否则也不会义无反顾的替他挡下这一刀。
如果她先前还没有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心,那这一次,她就已经确定了。
在当时那
种情况之下,人是来不及用大脑做出反应的,所以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说明她的心已经快一步为她的大脑做出了决定。
她又怎么能不跟随自己的心意呢。
温玉兰当然不会承认她的话,嘲讽道,「弈辰喜欢你,他也就是一时兴趣而已,弈辰喜欢的女人只能是乔小姐这种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是你?」
「妈你错了,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林静一个,不,我对她不只是喜欢,是爱,是责任!」
湛奕辰总是在这个时候驳了她的面子,让她也又无奈又生气。
而乔凝芷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焦点。
本身就因为温玉兰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骗她的事情而不开心的乔凝芷,已经不想在顾及旁人的面子而不发作了。
做小三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然而温玉兰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让她被迫加入了做小三的行列之中。
面对温玉兰,她正色道,「阿姨,既然湛少也明说了,那您也没有必要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乔凝芷不是非你们湛家不可。」
她佯装生气,率先离开了病房,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解决现在尴尬的局面。
见状,温玉兰只能狠狠地瞪了牧林静一眼之后追了上去,这样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魏雨萌听说这边吵闹,所以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一前一后急匆匆的离开。
知道温玉兰一定是来为难牧林静的,她赶紧过去看牧林静的情况。
与此同时,湛莫寒正坐在家里,对面坐着封诗茗。
「我只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封诗茗双手交叠,手指不停的相互绕圈,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直视湛莫寒,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但是她当然不会主动承认,只想硬着头皮把这件事赖过去。
「莫寒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们遇到危险是因为昨天时间太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昨天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什么都没做。」
「那为什么那个人手机里会有和你的通话记录?」
湛莫寒没有耐心和她兜圈子,既然她不肯主动坦白,自己就直接点破罢了。
「莫寒哥哥,我……」
封诗茗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好像不管怎么说都很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