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温玉兰的意图,乔凝芷率先开口,「我和湛太太聊得投机,不如湛太太陪我坐会儿?」
她都开口了,温玉兰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自己去了厨房。
魏雨萌向她投去感谢的眼神,低声询问湛奕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湛奕辰懊恼不已,「我要是早点想到是因为这件事,就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有向林静解释了。」
他可不想牧林静带着情绪过夜,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今晚之前可能没机会再解释了。
魏雨萌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怪不得你,我晚上帮你和林静解释一下吧,但她听不听得进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听着这话,湛奕辰并不能放下心来,牧林静是个倔脾气,要是听不进去话可就惨了。
乔凝芷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猜到了不少,对牧林静这个人越发好奇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解释,不过我还是想认识一下这个女孩,我想她一定很特别。」
湛奕辰正烦心,闻言也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而且肯定了她的话,「她确实很特别,是我见过的女孩里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的。」
或许当着乔凝芷的面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的态度表达明确,原本就不可能的两个人,就是要事先说明。
乔凝芷也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因此生气,也趁这个机会又明确了自己的意思。
「我也不是对感情随便的人,我想像我们两个这样志同道合的人,只合适做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乱说什么的。」
有她这样的保证,两个人都慢慢地放下心来。
虽然他们都是第一天认识乔凝芷,可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教养,让人讨厌不起来,也不由得放松警惕。
出于女人的直觉,魏雨萌觉得这位乔小姐倒是可以交个朋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还是要想想怎么缓和湛奕辰和牧林静的关系。
到了晚饭时间,湛莫寒也从公司回来,今天湛奕辰早早就下班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再看看饭桌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不难猜到现在的局面。
温玉兰就是故意等到他回来才开始阴阳怪气的给乔凝芷夹菜,「乔小姐多吃点,第一次来别紧张,以后有时间多来家里玩,奕辰,快给乔小姐夹菜啊。」
她用手臂推了推湛奕辰,想让他们表现的亲昵一些,一来让湛老爷别一门心思都放在湛莫寒的身上,二来也是为了撮合他们。
湛奕辰几次想发作,都被魏雨萌用眼神劝退,毕竟他现在和温玉兰闹得越僵,日后温玉兰就越有理由刁难牧林静。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温玉兰喋喋不休,以及乔凝芷时不时地敷衍两句,其他人都是一言不发的结束了这顿晚饭。
「湛伯母,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乔凝芷已经疲于应付,不过临走之前还是保持着笑容,这可让温玉兰满意极了,用她的话来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的修养,不是那种穷人家出身的野丫头能比的。
所以她也将自己的满意表现得十分露骨,「让奕辰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说着,她往前推了推湛奕辰,让他跟上去。.
湛奕辰的本意是不想去的,可考虑到天色实在是晚了,而且乔凝芷今天也帮了他不少忙,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送一送才是。
他这才跟着乔凝芷出来,「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乔凝芷淡淡的笑了笑,原本她也不喜欢这样的相亲。
路上两个人没有过多的
交流,询问了乔家的地址之后,湛奕辰就专心开车。
彭城的晚上灯红酒绿,打工族褪去白天的西装,晚上做回随性的自己,这个时间,街上三三两两都是正准备回家的年轻人,而且这边路上有个大的酒吧,整宿都营业,所以门庭若市。
湛奕辰之前也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最近不经常去了,自从发现自己倾心牧林静,他便自觉远离了这些风月场所。
再次想起牧林静,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等他解释呢?
正想着,路边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急忙踩了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定睛一看,那不是牧林静是谁。
牧林静手里还拿着酒瓶,本就没有好全的脚,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更软,身子也摇晃的厉害。
湛奕辰确认是她之后,当即从车上下来,拉住她的手臂,拿走了她手里还剩下一半的酒瓶,「你知不知道你的脚伤还没有痊愈,不能喝酒?」
牧林静的酒劲儿上来了,不管不顾的推开了眼前的人,试图把自己的酒瓶抢回来,「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她醉醺醺的喷洒着酒气,让湛奕辰怒火中烧,一把掐住了她细软的腰肢,收紧手臂,让她贴紧自己的身体,「牧林静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说我凭什么管你?」
牧林静这时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这下更是挣扎的厉害,一句话不说,却是全身的细胞都在和他赌气。
「你有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听到他说解释,牧林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解释?你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不就是去相亲了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无可厚非的事情你解释什么?」
今天她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翻着群消息,就看到有人发了湛奕辰去相亲的照片,虽然是透拍的角度,但是不难看出来,他的表情温和,一定是对这个相亲对象很满意。
再看看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不管是首饰,还是衣服包包,都价值不菲,随便一样拿出来都能养活自己好几个月了。
这样的家世,她怎么比得起?
她知道,这怪不得湛奕辰优秀,也怪不得自己家世一般,要怪只能怪原本隔着一条宏沟的两个人,不该妄想能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