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湛莫寒给出的答案是。
“不知道。”
井延彻底无语了，却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感情这种事，有时候还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像他们局外人说再多，如果他自己想不通也没用。
他轻拍一下湛莫寒的肩膀：“看在咱们是好兄弟的份儿上，我再多说一句，如果这个人能够打破你的规则，让你破例，牵动你的情绪，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心里不高兴，烦躁，那么恭喜你，你就是喜欢上她了，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吧。”
湛莫寒一脸愁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让我跟一个背叛过，欺骗我的女人在一起吗？”
哪怕是普通男人，都无法忍受吧，更何况还是他，自打他出生在湛家，有什么事是由着自己的吗？
结婚，离婚，都没有一件事是由着自己的，他跟魏雨萌离婚，也是想要保全湛家的声誉，如果自己不做出处理，外界的人要怎么看待他们，她不想湛家的人走出去呗别人指指点点。
老爷子一直以来都打算把湛家交给他，他得对这一大家子负责。
井延蹙眉：“那的确不可能，你这都算脾气好的，要换做是我，我非得把她俩给暴揍一顿，顺便再让那男的倾家荡产。”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没有背叛我，她跟辛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去相信她，可在医院里，她维护辛然的态度又让他踌躇不前，甚至开始纠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井延从未见过湛莫寒如此纠结，在他的人生里，压根就不该为了女人跟爱情在这里喝闷酒，浪费时间，这样颓然的湛莫寒让他震惊。
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想劝湛莫寒清醒一点。
不过他看的出来，这小子八成是坠入爱河了，跟他当朋友十几年，从来见过他为了谁喝成这幅鬼样子过。
井延扶着他走出酒吧时，都已经凌晨叁点过了，他对湛莫寒说。
“我送你回老宅吧。”
“不，不回去。”湛莫寒已经喝的有些醉了，说话都有点捋不直。
“那要不去我那儿吧？”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没别人，倒是无所谓。
“可以，去你那儿。”
井延只能把湛莫寒又弄到他的住处去，上车的时候，湛莫寒不小心把手机给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看到魏雨萌给他发了一条讯息。
【如果办好了离婚证，麻烦通知我一声，我自己来拿。】
卧槽！这条消息要是让湛莫寒看见，估计刚才那半箱酒就又没了。
井延在删除或者不删除之间做了很久的选择，最终还是没删，如果魏雨萌真的这么狠心，那还是有必要让湛莫寒知道，省的在无畏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魏雨萌那边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坐在沙发上有点魂不守舍，牧林静洗完澡出来，看见她还在发楞。
“还没回你吗？”
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嗯，估计觉得已经没必要了吧。”
反正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就差去民政局办个离婚证，这点小事对于他湛莫寒而言，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
牧林静坐下来：“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明明你那么在乎湛总，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非的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身为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俩都觉得累的慌。
魏雨萌心里也烦躁的很，现在她从湛家搬出来，只能暂时在牧林静这里住下，不过以后还得想办法才是，总不能一直这样。
“不管他，反正以后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姜思雨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们俩才是一对，我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他的备胎罢了。”
牧林静看魏雨萌一脸赌气的样子，哪里像是想开了的，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规劝什么，如果他们两个缘分真的尽了，再怎么挽回都无济于事。
也罢，成全他，也等同于成全自己。
她瘫软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放手吧。
之后自打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湛莫寒见过面，即便是在公司里，她也鲜少能够见到他。
同事们都在纷纷揣测。
“我怎么觉得湛总好像是在躲着谁呀。”
“还能躲谁，当然是魏雨萌了，我听说她们俩好像已经离婚了。”
“不会吧，这么快！”
“快什么快，她做出那种事情，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湛总这么优秀的男人。”
“好像也是，离婚了也好，本来像魏雨萌那种人就配不上湛总。”
牧林静拿着文件掠过那些叽叽喳喳在背后嚼舌根的同事时，睨了她们一眼。..
“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瞎猜，就算离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明佳妮这些人最看不惯牧林静这种搞不清楚形势的人。
“哼，那又怎么样，既然她敢做出这种事情，难不成还怕别人说吗？”
牧林静真是服了这群人：“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明佳妮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手，“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魏雨萌跟湛总的关系吧，就想顺藤摸瓜，以为跟魏雨萌打好关系，然后你就能跟着一起加薪升职。”
“结果你打错算盘了，估计连你自己都没想到魏雨萌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吧。”
“闭嘴！你们有完没完！”牧林静真的要抓狂了。
看见牧林静生气，明佳妮越发得意。
“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她魏雨萌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在背后议论，当了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有这种……啊！”
明佳妮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雨萌气势汹汹走过来，迎面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脆生生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吓的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我的天，什么情况，魏雨萌疯了吗？居然在办公室里动手打人！”
明佳妮不可置信的捂着刺痛的脸瞪着魏雨萌，发疯似的尖叫出声。
“魏雨萌，你疯了吗？竟然敢打我！”
魏雨萌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胆怯，反而仰着脸，正面与明佳妮对视。
“打你又怎么样，三番五次污蔑我，还想让别人尊重你不成，明佳妮，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一次，对不起，我就只能高你诽谤了，哪怕就算是闹到湛总那里，我也不怕你！”
牧林静吃惊的看着平日沉默寡言的魏雨萌居然也有这么刚的一面，她在旁边不住的拍手，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她。
“雨萌，真是好样的，这种人就是欠揍。”
明佳妮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还被魏雨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一巴掌。
她死死瞪着魏雨萌，恨不得在她身上看穿个窟窿来。
“魏雨萌，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湛总，让他开除你！”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湛总面前评评理，看看在背后议论他私事，被开除的是你还是我，就算我跟他离婚了，似乎跟你一个下属也没有半点关系，你又凭什么在这里议论？“
魏雨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把明佳妮彻底给搞懵了。
“我……”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背后乱议论别人，真的很掉分。”
魏雨萌说完，回头拉着牧林静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牧林静还不忘朝明佳妮做了一个鬼脸。
明佳妮捂着脸气的面色狰狞，咬着牙说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巴掌，我迟早会还给你！”
“雨萌，你刚才真是太帅了，看到明佳妮那张脸了吗？都快气成川普了。”
“她……”
魏雨萌刚准备开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紧起身朝卫生间冲去。
牧林静急忙起身：“雨萌。”
等魏雨萌趴在洗手台上吐的差不多，刚准备洗个手，脑子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的例假好像这个月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