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孙娇娇还是没有再闹下去,很快就把孩子抱走了。
而法院的传票也很快就送到孙娇娇的手上。
孙娇娇没有料到张褚竟然真的去法院起诉她,看到张褚要他赔偿的金额。
她当然是极不愿意,彩礼钱早被她妈黄金梅拿走了,至于其他的用都用了,哪还有钱拿出来。
孙娇娇也找了一个律师,想跟张褚私下协商,毕竟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张褚那边却不同意。
孙庆元和黄金梅,见张家要他们归还彩礼钱,连着去张褚学校闹了几场。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体面人,恨不得把事情闹大。
小县城哪还有什么秘密,一来二去,张褚周边的人都都知道他当了冤大头,给别人养了孩子。
一时间,大家看张褚的眼神都是异样的。
就连白棠出去散步的时候,原主的那些老姐妹,话里都带着奚落。
小地方就是这样,有人热心肠,也有人捧高踩低,你过得不好,就成了她们嘴里的谈资。
张建新每天回来之后,就唉声叹气,“你说张褚找媳妇什么眼光,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看笑话。”
“好了,都过去了,”白棠抬眸瞟了他一眼。
张褚的性格十全十的遗传了张建新,老实木讷。
“唉,你说这件事之后,谁还愿意嫁给他。”张建新操心的是这件事。
“你管那么多干啥,”白棠拿起折子,递给张建新,示意他看看上面的余额。
张建新有些不明所以,虽然他家都是媳妇在管家,但他家有多少积蓄,他还是清楚的。
但是当他看到折子上那七位数时,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咱家啥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我前段时间不是买了几支股票吗,没想到都涨了,”白棠说的很轻描淡写。
“都涨了,”张建新很震惊,他奋斗了一辈子,还没有媳妇这一个月赚的一半多。
“对,涨了,可能是我运气好吧。”白棠笑了一下。
张建新还是很不置信,他揉了揉眼睛,似要看清楚上面的金额。
白棠和他说起了以后的计划,“咱们去市里买一套房子,张褚要是还想做老师,就继续干,要是不愿意,就跟我们去市里,等官司结束了咱们拿着那笔钱干点小买卖。”
张建新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是他有一点好,就是听媳妇话。
原来他就只负责赚钱,家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原主安排的,此时他虽然有些忧心以后的生活,但还是道,“这钱都是你赚的,那就都听你的,咱们去市里买个房子。”
.........
很快就到开庭那一天了。
孙家浩浩荡荡来了一堆人。
孙庆元找了几个牛高马大的侄子过来,对比张褚这边,气势就十分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
“张褚,识相的你赶紧撤诉,要不然就不要在这里混了。”孙家的一个侄子从张褚身边经过时举起拳头威胁。
张褚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孙家这样嚣张。
张建新脸上也闪过一丝屈辱,他也恨自己没本事,孙家才敢肆无忌惮的羞辱他儿子。
“我们不会撤诉的,”张褚咬紧牙关说道。
黄金梅听到这话神色有些难看,张家给的彩礼钱,被她用来给儿子买车了。
张家铁了心要起诉,那这笔钱该怎么办。
张褚请了律师,再加上有亲子鉴定,孙涵楚的确不是他的女儿,而孙家确实属于骗婚。
法官也厌烦孙家人的胡搅蛮缠,很快这场庭审就结束了。
结束之后,法官通知他们一个星期之后宣判。
虽然没有当庭宣判,但张褚一家并不着急,因为律师给张褚看了许多类似的例子,法官一定会支持张褚的诉讼请求的。
只是像孙家这种情况,执行起来会麻烦一些。
.........
回到家里。
白棠把他们决定要去市里买房的消息给张褚说了。
她并没有透露家里还有多少钱,只是道,“县城地方只有这么点大,都知根知底,稍微有点什么事,周边人的闲话就出来了,我跟你爸年纪大了,也想享享福,想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去市里首付一套房子。”
对于母亲的决定,张褚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父母给他买的。
“你呢,你想去市里发展吗。”白棠问他。
“我去做什么,妈,你以前不是说当老师稳定吗。”张褚纳闷。
“当老师确实不错,”白棠道,“你要是愿意一辈子在这个小地方当老师,我也没意见,但是你以后得面对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张褚顿了顿,“可是我除了当老师,不知道做什么。”
“张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把人生框死了,不会可以学啊,我跟爸商量好了,去市里就盘个店面,你要是过来,我们就不请人,你给我们打下手。”白棠道。
张褚这时候有些意动,爸妈都离开这里了,那么他还死守着这一份死工作干什么。
“那妈你打算做什么买卖,”张褚问她。
白棠这些天也在考虑,原主做的吃食一般,而且开饭店三个人太累了。
她想起家里闲置的那台缝纫机,原主年轻时做过衣裳,白棠以前穿越到其他世界也做过服装设计的,如今再捡起来,这父子两个人也不会怀疑的。
“你妈我年轻时会做衣裳,你外婆还教过我刺绣,现在不是时兴传统服饰吗,我们就开一个工作室。”白棠笑道。
张褚没想到他妈想法这么新潮,竟然连工作室都知道,不过小时候,他妈的确给他做过衣裳,但是他还是忐忑的问道,“现在那么服装品牌,妈,你做的衣裳还有人买吗。”
白棠很不喜欢听张褚说这样的丧气话,她拍了张褚一肩膀,“张褚,你就这样不相信妈,妈可是做过市场调研的,妈跟你说,市场上那一块小的苏绣手绢就买到上千了,我看她们可没我绣的好。”..
白棠这话倒不是自夸,她在古代的时候可是系统的学过。
张褚虽然忧心,可是看他妈信誓旦旦的样子,也说不出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