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之前看到的身影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的的确确有人藏在她的家里。
而且,这个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而是要置她于死地。
那塑料袋勒在她头上,让她无法顺畅呼吸。
起初,她还尝试着,伸手去抓住什么东西反击。
但是她意识到呼吸困难之后,她的双手都放在了喉咙处,撕扯着那塑料袋,这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她很清楚,如果不在三分钟之类挣脱束缚,她必死无疑。
而此时,封庭渊并没有离开。
之前他来找洛云初的时候,原本是想进屋的。
但是跟洛云初争执了一番之后,他感觉再进来的话,面子上挂不住了,这便索性掉头走了。
他开着车子在街头转了一圈。
原本想要回去,可是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这一走,反倒是给了程少商机会,于是又驾着车子折返了回来。
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程少商离开。
既然程少商走了,他的警报似乎也解除了。
不过,他又并不想离开。
他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车库之后,这便独自走了过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街头没有一辆车,乌云也遮挡住了明月,四下里一片漆黑。
他抽着烟,看着远处那孤独而静谧的洛家宅院,心里空荡荡的。
就仿佛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无法离开。
抽完烟之后,他又走进了庭院……此时,他突然听见了卧室里有动静声。
难道是她没有睡着吗?
想了半天,他还是走到了门口,开始敲门。
但是敲了一会,门内并没有人回答。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洛云初的手机,他听见了她手机的铃声一起在响,但她就没有接听。
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即便是她跟他置气,也不可能不接电话,即便是不接电话,也会把手机的音量关掉,不可能让手机一直响的。
他果断地撞门。
然而,这门比较结实,他打不开,情急之下,他用砖头砸烂了厨房的玻璃窗,然后从玻璃窗里跳了进去。
进门之后开了灯。
“洛云初!!”
他大声喊着洛云初的名字。
疾步朝着她的卧室走过去,这一路也是顺手打开了所有的灯。
卧室门敞开着,手机掉到地上,床上的被子衣物等也掉落在地上……
一片混乱,这显然是出事了。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突然意识到坏人还在这里面,这便直接转身,推开了另一间客房。
开门的瞬间,一个棍子劈头盖脸地向他打了过来。
他闪身躲过,然后迅速地出脚,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那是一个丝袜套脸的蒙面人,个子短小精悍,封庭渊这一脚踹出去又狠又疾,那蒙面人被踹得老远。
他刚要起身,封庭渊已经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他脑袋敲了过去。
这一记闷棍,让那蒙面人直接倒地不起了。
封庭渊又迅速地将他的双手绑起来,给扔到了一边。
此时,洛云初已经自己挣脱了那塑料袋的束缚,摸索着,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她受了太大的惊吓,直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
直到封庭渊将她扶了起来。
她也是吓傻了,趴在他的怀里久久不敢动弹。
直到他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她一接过水杯,就直接将水喝了个精光。
“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询问着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没有吧!”
此时穿着睡衣,虽然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出血和伤痕。
不过,仔细看时,他却发现她的颈脖上有些勒痕,还有抓破的血痕。
他坐在了她对面,动手就要解开她的衣扣。
她红着脸,抓住了他的手,“你,你要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我当然是帮你处理一下伤,你以为我能干什么?”
他冷冷地嘲笑着她。
“呃,不用,我自己来处理!”
“怎么还这个样子?那刚才被人虐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拒绝我的帮忙?”
他还是拿开了她的手,将她的衣扣一粒一粒解开,然后去寻找更多的伤。
到后面,她也不抗拒挣扎了,索性随着他去了。
“报,报警吧!”
“还报警,这三更半夜,你以为警察不下班啊?再说了,警察又不是你家的,你叫来,人家就来啊?”
他数落着她,
“让你搬回去,你偏不信这个邪,你说你跟我抬什么杠?一个单身女人,又长得这么风骚。外面那么多老色痞,天天盯着你流口水。反正你眼睛看不见,人家就过来占你便宜了。”
“这下好了,出事了吧,幸亏我正好从这里路过,不然你今晚上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
“怎么样,现在愿意搬回去了吧?”
洛云初缓过神来,
“得先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封庭渊瞟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蒙面人,打了一个电话给陈默。
“管他什么人,他既然能潜进屋来,肯定是有些手段的,你这还装了安保系统,他能弄停了你的安保系统!”
“哦,对了,我的狗呢?我的狗为什么没有叫啊?”
封庭渊探着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条黄毛已经被放倒了。
“被药了,那狗现在睡着呢!”
“啊,不是说导盲犬不会随便吃陌生人投喂的食物吗?”
“聪明的狗也是牲畜,哪能抵抗得住肉骨头……”
“好吧!”
她端坐着,不说话了。
他用毛巾清理她皮肤上的伤,然后帮她涂上了消炎的药水。
伤口聚集在颈脖,以及往后背扩散,都是被拖拽,撞击的伤。
涂上药之后,他还帮她轻轻地按摩着,或许是因为受了药水的刺激,她没忍住疼,低低地申吟了一声。
他闻之,顿时手里的动作一滞,盯着那张粉粉的小嘴,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之前因为顾着数落她,也没有仔细去看。
现在这才发现,她睡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小吊带,丝质的布粒将轮廓勾勒得非常惹眼。
她敞开的睡衣一直垂到了肩部以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原本就是很久没有吃荤的男人,见状顿时有一股邪火从心里头燃烧了起来,当时他的手还在揉着她的后背的淤青,但是揉着揉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挪到了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