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的病其实不重,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基础病。
洛云初推荐了几副中药,当场煎好,亲自喂给老人家服下。
陆夜白站在旁边看着。
他的目光一直粘在洛云初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丫头啊!你是我家小白的高中同学是不是?”
陆老太太打量了洛云初很久。
“奶奶怎么知道?”
“哎,我家小白一直留着你的照片呢!上高中那会你留齐耳的短发是不是,眼睛贼亮!”
“奶奶您眼神真好!”
“哈哈,那是,我家那个傻孙子啊!上高中那会天天跟我们说要把你娶回来当媳妇!”
陆老太太说笑着,陆夜白却是当场红了脸,连忙起身将洛云初拉了出来,“你别听我奶奶乱说,她老糊涂了。”
洛云初也没有当真,哈哈一笑,“陆夜白,你脸皮那么厚,还会害羞啊?”
“胡扯,谁会害羞!没有的事情,她乱说的!”
跟陆夜白在一起,洛云初毫无心理压力,笑得很是开心。
“嗯,你奶奶的病不要紧,老人家要多出去走动走动,另外高糖高油的东西要少吃。另外,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洛云初还想去一趟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陆夜白拦住了她,“等会,我给你叫了吃的!休息一会再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吧!”
“好,那就最多半个小时!”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陆夜白这纨绔子弟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他不仅喜欢收藏各种机车,还喜欢玩赛车,冲浪,滑翔等极限运动。
在路过他的收藏室,她发现有一整面墙壁,都是他曾经参加各种赛车的照片,都记录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放荡不羁。
不过,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书柜上面的一只超人头盔上面,因为年代久远,头盔已经充满了年代感。
她记得那还是在高考前一周,她在晚自习放学的时候突然被一群混混持刀劫持。
有一个头戴超人头盔的蒙面男生豁出命去救了她。
当时男生手臂上被砍了好几刀,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事后,季祈阳拿着头盔站出来说是他。
她就因为这救命之恩,而跟季祈阳在一起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弄错了。
“是你?”
“什么是我?不是我!”
陆夜白矢口否认。
洛云初抓住了陆夜白的手臂,开始剥他的衣袖,
“喂,洛小姐,你这样扒一个男人的衣服显得很不礼貌吗?”
终于,衣袖卷起来,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手臂上那一道道条状的疤痕,这是当年刀伤留下来的痕迹。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证据确凿,陆夜白也没有办法抵赖了。
“害,当时你那么讨厌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抱歉!我为以前对你的误会……郑重向你道歉!”
“嘿嘿,我早就原谅你了!”
陆夜白的确是没有放在心上。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够像大男人一样成熟起来啊!”
“我这还不够熟?”陆夜白拍着自己结实的胸膛。
“那你怎么不接手你父亲的生意,成天还这样瞎混?”
的确,陆夜白一直没有接手陆驯的生意,而是热衷于赛车等冒险运动。主要原因是他感觉父亲的生意太脏了,他不屑于接管。
“嘿嘿,给你样东西!”
他岔开了话题,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她打开一看,原来是几粒瓜子。
对是她惊讶的眸光,他扬了扬下巴,朝着另一个阳光房走去。
洛云初跟着走进来之后,这才发现这用玻璃搭建的阳光房里,不仅种了许多名贵的花草。
还养了一只漂亮的鹦鹉。
“它会说话吗?”
“把瓜子喂给它!”
在陆夜白的指导下,洛云初将瓜子喂给了鹦鹉的嘴里。
鹦鹉吃了瓜子,滑稽地说了一句话,“初初,我爱你!”
洛云初当场爽快的大笑,
“这鹦鹉真逗啊!居然还会撩人啊!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鹦鹉拍扇着翅膀,一直重复着,“初初,我爱你!”
“你爱我啊!那你跟我走好吗?”
“不要嘛,人家很害羞!”
鹦鹉学舌。
“哈哈,你个鸟,你害羞什么呀!”
逗了这鹦鹉一会,陆夜白点的外卖也送了过来。
奶茶再加一些小甜品,都是洛云初爱吃的!
“这些甜品真不错,很久没有吃了!简直是人间美味!”
“什么人间美味,不过是些小吃!”
陆夜白道,他记得她上高中的时候很喜欢吃糖水和甜品。
“你是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里可吃不到这些美味!那里面的饭菜难吃死了,一点油星都没有,每天不是萝卜,就是豆芽,白水煮的。半个月都见不到一点肉沫子,那些可怜的精神病人也不会去投诉他们……”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
却让他心里久久无法释怀。
洛云初将整碗的甜品都吃完了,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
自由的空气真好!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在精神病院呆的那几年,简直是跟坐牢一样,生不如死啊。
陆夜白轻抚着她的肩膀,
“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点!”
“噗,你都没有赚钱,就不怕我吃穷你?”
“谁说我没有赚钱,一场赛车下来拿到的奖金够你吃几年的!”
“好啦,我得走了,谢谢你!”
“谢啥,我还没有付你医药费呢!对了,我明天有一场赛车比赛,你有没有空去围观一下?”
对上陆夜白充满了期待的眼神,洛云初还是拒绝了他,“祝你能够旗开得胜!”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当年的事情,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季祈阳竟然骗了她这么多年!
如果早一点知道超人头盔是陆夜白就好了,只可惜,人生一旦错过,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头了。
洛云初回到蓝湾雅园的时候,封庭渊还在客厅里坐着。
灯光下,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衬衣,领口敞开着,微微勾着唇角的样子倒显得矜贵而温和。
他看起来像在笑,但这笑容神秘而危险。
“过来!”他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头。
“呃,封庭渊,我今天去了……”
她脱掉鞋子,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她原本是想向他坦白她刚才是去了陆家,但是他并没有给她机会往下说,而是侧过身子吻住了她的唇,气息纠缠的瞬间,他的大手沿着裙摆往下摸索着,将她掀翻在了沙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