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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柯闻言,忍不住扬了扬眉眼。
「你没有受伤吧!」
她毫不顾及的抓住了宫祀绝的手,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对方一遍。
宫祀绝摇头:「没有,他受了伤,这血都是别人的。」
晏南柯本来就会医术,自然能够看得出他所言真假。
这下她是彻底放心了。
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黑袍人,即便是没死,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她以后见到也不用太畏惧了。
宫祀绝想要将自己都是血的手抽回来,却愣是没抽动。
晏南柯让客栈里面的人打水,她亲自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下,用手帕轻柔的擦他的脸。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细小伤口,晏南柯有点儿心疼。
宫祀绝却将她手腕抓住。
「你还有伤,好好躺着,我自己来。」
说着,不容分说将晏南柯按在床上。
晏南柯侧躺着,看着宫祀绝将衣服全部脱下来,露出脱衣有肉的上半身。
她眯起双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背。
宫祀绝动作微微一顿,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目光,微微扬眉。
「阿柯……」
晏南柯立刻反应过来,拉过被子转过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你快点儿洗。」
宫祀绝唇角扬起,眉眼之内都是笑意。
等他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以后,这才上了床,贴着晏南柯的后背,小心谨慎的不碰触她的伤口,搂住了她的腰。
他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碰到了晏南柯的耳朵。
「阿柯……」
紧闭着眼睛的她瞬间耳朵都红了。
「嗯?」
宫祀绝将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嗅着独属于面前女子的味道,这一刻才终于安心。
「还好来得及……」
晏南柯听着他这没头没尾的话,睁开双眼皱眉问:「你现在和我说说,你怎么回来了?」
宫祀绝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因为我没在前线看到天罗殿主。」
他顿了顿随后解释:「现如今大漠三军无主,大皇子被抓之后,绝大多数将领暂时听命的人就是他,他却不在前线,这本身就不正常……后来赵蘅通过大漠那边隐藏的暗线得到消息,说天罗殿主挑选了大概三五千精锐人马不知道去了哪里,因此我推测,他很有可能会袭击西北关。」
晏南柯微微有些惊讶。
「这么容易你就猜到了?」
宫祀绝笑了笑:「这很难猜吗?」
晏南柯转过身,看着宫祀绝的眼睛,她问道:「大漠那边居然也有咱们的人。」
宫祀绝点头:「当然有,赵将军就是负责这些事的联络人,他们有自己的方法传递消息,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晏南柯这下总算放了心。
「原来如此……难怪吴军师会看到赵将军与大漠的人偷偷见面……」
宫祀绝安静的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昏黄烛火之中,互相的眼睛里都只有对方的倒影。
还是晏南柯最先受不住,移开了视线。
「那个,你知道隐藏在咱们军中,那个掩护低落在城墙埋下炸药,接应大漠军的人是谁了吗?」
宫祀绝轻轻点头:「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