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顾安然委屈吧啦的撅了嘴,瘫在座椅里把头转向窗外。
她还想着一见到莫北就扑进他怀里抱他个三天三夜不撒手呢。
没想到一到公司就遇上了穆安初,和穆安初吵完架消耗了些体力,刚才在南城大学和阮雪他们斗智斗勇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这会肚子叫的很猛,急需进食来喂饱它。饿着肚子浑身虚脱无力,都没力气去抱他了。
就算有力气,现在她也不想去抱他!谁让他这么凶的?还让她饿死好了?
那行,顾安然嘟嘴心道:「你让我饿死,我让你生够了闷气!等你什么时候消了气与我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再告诉你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莫北嘴上说着要饿死她的气话,却还是在开车之前用他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出去。
他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了几个她爱吃的菜名,并报上了他们在安泰楼的楼层号,叫饭店的服务员把饭菜直接送过去。
顾安然听闻回家就能吃好吃的了,她马上转头对他笑,眼睛的光像盛了星星一样迷人。
「猪吗?听见有的吃就两眼放光。」莫北用力捏了下她的脸蛋,他脸上的怒气还在,面上生着她的气,心里头却舍不得她饿着。
「嘿嘿嘿。」顾安然憨笑几声,厚着脸皮凑过来在莫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莫北先是一愣,随后绷着嘴角斜了她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能不生气了!」
「哎呀,别生气了嘛!」顾安然抱着他的一条手臂头靠在他肩头摇晃着。
莫北的嘴角颤了颤,最终绷不住往上翘了翘。他觉得他完了,差点被她送了人,她这么随便一哄他居然就不气了。
心里虽然对她起不起来,但是面上还要装着点。
「坐好!我要开车了!」莫北垂下嘴角拉长脸说道。
「哦……」
回到安泰楼,他们两人的那个小家。
莫北开门时,她扭头看了眼对门的郑安安家,还是房门紧闭,看来郑安安出门还没回来。
「看什么?」莫北回身看她。
「没看什么。不知道咱们对门的邻居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管的倒是宽。」莫北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关了门。
顾安然被他的手臂圈在他的身体和房门之间,她乖乖的贴墙站好,听他问道:「我问你,留一张纸条就跑去参加校庆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不也曾在南城大学上过学吗?母校办校庆,我去见见老同学不行么?他们都是制药专业毕业的,以后我的药厂遇到些棘手的问题,可以去向他们寻求帮助。」顾安然说道。
「你现在谁都不认识,好坏人都不知道,你乱跑什么?就算要去,那也得去会议室叫我,我陪你去!而不是撂下一张纸条就自己跑。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要是有人知道你失忆了,故意骗你呢?你知道错了吗?」
去参加校庆还要带家属呢?再说她要是带了莫北去,那校庆活动非的乱了套不可,谁还去看舞台啊?莫北这个鲜活的大明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也幸亏莫北没跟着去,要是莫北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阮雪他们就没机会对她下手,也就引不出那个催眠师来,一旦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遇上,还能不能遇上。
莫北的脸凑近了她,锐利的视线盯在她脸上,盯的她低了头。
「我错了我错了。」顾安然心里想着这些,就显得心不在焉的,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像个听训的小朋友。
莫北见她认错的态度极其敷衍,他便捏住了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与他对
视。
「满意吗?」莫北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顾安然眨着无辜的星眸一脸问号,「嗯?什么满意吗?」
「我的资产,你还满意吗?你不是要抱我的大腿吗?我的大腿够不够粗?你满不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顾安然嘴角抽了下,话题忽然间就跳转了,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会这山望着那山高?」莫北盯着她的目光变得严厉。
「我发誓,」顾安然抬起手来,「不会。就算有人资产比你多,但他长的一定没你好看啊。总体来说,你的性价比最高。」
「你又气我?」莫北喘起了粗气。
「你明知道我和穆安初那样说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你还非要抓着这个来问,你不是找气生吗?」她的手指在莫北身前那块手感超好的肌肉上戳了戳,「自己能把自己气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
「我是自己气自己吗?」
「不是吗?」
「你都把我当了赌注。」
唉!这个事儿就过不去了!
「我不会输的,所以赌注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想赢了她,让她履行她的诺言。」
情敌总是出现在眼皮子底下,挑衅她,气她。不收拾收拾她,这口气难咽啊。
莫北不赞同,「话不能说太满,我知道你有能力,我也相信你。但人世间最不能确定的是人心。你的计划再好,公司里的***要是听了别人的蛊惑也不会投你一票的。到时候没人投你票,你不还是输?那时候怎么办呢?你是想要继续一走了之,还是将我打包送人?」
「要真是那样的话……」
「嗯?你想好再说。」莫北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然而恢复了记忆的顾安然一点都不怕他,邪魅的笑了下,说道:「要是那样的话,输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
「为什么?」
「你想啊,你自己公司里的领导层,遇到事情不会自己判断,反而容易听从别人的蛊惑,是不是你选人有问题?还是说,这几年来,穆安初插手你的公司太多,让公司里的人以为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所以会听她的话?」
莫北拧眉,「我挑选的下属,只听我的话。穆安初是帮了我不少,但我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她帮我做的工作,我都以工资的形式打款到她的账户去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和你一样长远的眼光,也不是所有的人能够理解你的眼光,所以当有质疑声的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保守进步,而不是去选择冒险。诶?」
莫北忽然悟到了什么。他的手指摩挲着顾安然嘟起的粉唇,看着她时表情有些促狭,「你这么做是吃醋了?你不喜欢安初出现在我眼前,所以你才冒险和她对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