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秘密达成共识

「吵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喝止住了刚才那个急躁颤抖的女声,「急不得!我正在为了这件事情做安排。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些天谁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那么聪明,你们要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她一定会察觉的!要是让她察觉了,再想实施后面的计划就难了!」

「嗯!」女人咬着唇,把眼角的泪水忍了回去。

她偷偷看了阮国强一眼,见他板着脸,皱着眉,脸色严肃,她便连大气都不敢喘。

阮国强念及他们多年的夫妻感情,看在偷换孩子的事情她不知情,全都是尚振荣一人所为的份上,没有真的和严妍离婚。

只不过虽然没有和她离婚,但也绝不可能对她再像从前一样呵护备至了,家里的存款单据也全都不给她手里了,她需要买什么东西要和他请示。

阮雪到此刻还是一脸的迷茫,她还是不能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共同成长的「弟弟」竟然不是她的亲弟弟,反而这个一出现就让她讨厌的顾安然才是她的同胞姐妹!

从今以后,她不但不能再找顾安然的麻烦,还要学着和她相亲相爱……

如同顾安然猜测的一样,阮博衍还继续留在阮家,这会儿他就坐在车上,复杂的目光还停留在顾安然和莫北刚刚消失的方向。

他虽然不是阮家的孩子,但毕竟养了他十九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彼此之间也生出了割不断的感情,而且阮博衍的双亲已经不在了,他就算离开也是无处可去。

阮国强和他促膝长谈了一次,那天他们在阮国强的书房里聊了一夜,出来时阮博衍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脸色的稚嫩全都不见了。

知道真相的阮博衍起初是崩溃的,亲生父母因为寻找自己而死,杀害他们的人,正是他爱戴了多年的外婆,可以说,他是和杀害父母的仇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亲生父母虽给了他生命,确是养父母陪伴了他这些年的成长,他没办法因为是顾成生和何红梅给了他生命,他就强行说自己对他们有多深的感情,没有的……

所以论感情,他跟养父母感情深厚。

他应该恨的,恨尚振荣为了一己私欲让他和亲生父母永远分离,但是他的心里却只有苦,想恨恨不起来。

尤其是和阮国强长谈了一次之后,他和阮国强之间达成了一个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共识,他便安下了心,决定忘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继续留在阮家当他的阮家少爷。

顾安然和莫北回到家里,脚刚踏进了院子,就见三个人气呼呼的嚷嚷着从杨桃的房间里走出来。

借着门外路灯的余晖,细看之下才辨认出这三人是杨桃,顾少谦和许英。

不等他们问,顾少谦看见他们就扬声说:「正好,你们回来了!走!一起去救你们家的小姑子!」

小姑子?莫婷婷?

「你找到莫婷婷了?」顾安然的表情喜了下马上就转为了惊,「你、你刚说什么?为什么说是去救她?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被男人骗了呗!她和那个男人在一个曲里拐弯的胡同里开了一个小饭店,说是一起开的小饭店,其实那男的什么都不做,小饭店里里外外全是你家小姑子支撑着。那男的整天游手好闲,一天三顿酒,你小姑子只要是敢说他一句他就动手打人。」

莫北的脸色黑的吓人,周身一股子戾气萦绕着,他话不多问,只一个字「走」,却道尽了他心里郁结的愤怒。

顾少谦前边带路,他们几人跟在后面,来到附近,穿梭在弯曲错乱的胡同里时,许英出声:「啧,这地方可真难找。少谦,你是怎么找到的?」

「那还不是得靠着我妹子提出的销售模式!」

顾少谦看了

顾安然一眼道:「当初饮料厂遇上了困难,没有大的批发订我们的货,我妹子就想出了这种销售员下到街道推销的模式,这种新颖又不起眼的模式得到了巨大的成功,没想到还顺带成了个信息网,要是打听点儿什么事,找个什么人,那也方便多了。」

说着,顾少谦一指前面胡同里那个亮着灯的门口,「就是那里了!」

寻着顾少谦的手指向的方向,他们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小饭店,那其实就是一处普通的民房。

门口上贴了张红纸,红纸上歪歪斜斜的用粗毛笔写了俩字:饭店。

里面也不大,三间房的大小,腾出一间房供主人睡觉,其他的房间就作为饭店和厨房。

他们几人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玻璃窗不是那么的净透,里面的情况只能看个大概,冷冷清清,没有客人。..

房子破旧,不隔音,很轻易就能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在大声的叱责。

「天天买这么多配菜,又没多少人来吃,这些配菜明天就不新鲜了,要扔掉再买,这不得赔死?你哭什么?我还没骂你你就哭?你还委屈了?一定是你做的菜难吃,所以才生意这么冷淡!你这个赔钱货!去!把这些菜给我炒了,再给我拿一瓶酒!我吃了总比浪费了扔了强!」

男人的声音刚闹过,没听见有人和他呛声,只听见刺啦的炒菜声。

顾少谦道:「这一听就是那个混蛋男人说话!没生意怪别人,也不睁眼看看这个地方适合做饭店不?!」

许英也说:「就是!还怪人家菜买的多,每个客人口味不一样,要是进来点菜没有客人爱的那一种,人家就不吃了。既然干的是饭店,就应该菜品齐全。没人来那是位置的问题!」

杨桃也气到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骂:「这个婷婷,是个傻子吗?平时在家里牙尖嘴利的,怎么现在一声不吭的让人欺负!?」

顾安然皱着眉盯着莫北,莫北一句话没说,但是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已经无声的诉说了他现在的心情,他一言不发的在几人愤恨的牢骚声中提起一双拳头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