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激将

苏庆平说着,一时竟得意洋洋起来。

仿佛拿捏出了他们什么命脉似的,还威胁着:「九王爷还真是大意,妇道人家说过来便过来,也不担忧是否会引起圣上猜忌。」

「要知道即便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苏庆平,你以为你的腿仅仅是只有我授意的吗?」

苏庆平低声说着,嘴角的笑咧得越发大了。

似乎还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墨修和苏黎表情,期盼着在他们脸上看到自己熟悉的绝望和痛苦。

可到底是要让他失望了。

苏黎听到这些,只冷冷笑了一声,冷淡吐出一句话,「操心那么多,也不知是否能让你的死期延后少许。」

再多的危险也只限于这句话了,苏庆平的笑当即一僵,转而染上恨意和咬牙切齿。

「你……!早知这样,早知道……」

「……当初就应该掐死你。」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仿佛真的觉得这话能吓到苏黎一样。

苏庆平说完,又恍恍惚惚的笑起来了,苏黎面色不改,甚至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想的倒是不错,可问题在于,你真的敢吗?」

「我如何不敢?!」仿佛是被戳中了死穴一般,这个垂垂老矣的中年人猛地炸了起来。

眼神和声音一同发狠:「你不过就是个孤儿!」

「若当时我再狠心一点,你早就死在我手下了,哪会有现在这么多荣华富贵可享?」

苏黎还没说话,墨修已经踹了一脚过去。

看着一下哀嚎起来的苏庆平,男人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只冰冷出声:「她的荣华富贵自是她自己的,何来你说道的地方?」

「强求妻族,却对妻子留下的女儿如此苛求,你倒真是一点都不觉得丢脸,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墨修宣判着他的罪名,苏黎却有些担心。

她上前一步,拦住了墨修进一步的责骂,在男人疑惑的目光里瞥向苏庆平,继续激将他。

「他本就是个吃软饭的,靠着母亲母族才有如今荣华富贵,现在自是不甘,大概还以为谁都像他一样不知廉耻吧。」

最后4个字仿佛是刺激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苏庆平弓起地脊背猛的一颤。

用力喘着粗气,仿佛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但是苏决不会给他压制的机会,她不依不饶,上前几步,越发压迫力十足,低声质问:

「你倒也不曾想想,你现在何曾不是偷来的?」

「不!」

苏庆平尖嚎一声,撕裂的嗓音带着极致的不甘和愤怒,一瞬间仿佛沦为令人生厌的疯子,死死瞪起的眼珠布满红血丝。

但是老女干巨猾的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崩溃,他看见苏黎的一瞬间却冷静下来。

用力咬着牙,牙都要咬碎了却还强撑着冷静。

甚至不屑的一笑。

「你以为,你这番激怒我就能得到什么吗?我早就没有可以打听的消息了。」

「还是说你最爱的这位九王爷不曾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早就在进来的一瞬间全都招供了?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你可真是悲哀。」

苏庆平说,痴痴笑着,「连供出我,你都不能成为九王爷信任的一份子,不比我更可怜吗?」

「这东西还是不劳你老人家操心了。」

苏黎这样说着,却有意瞥了一眼墨修,其中含义明显,反倒让男人不自觉的扭过头去。

看起来颇有些尴尬。

不过苏庆平却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件事了,苏黎径自走上前去,抬手作势。

苏庆平看出

了她手下没带一点犹豫。

一时有些惊恐又很慌乱,呆呆地开口:「你想干什么?被死囚犯私自用刑可是大罪,圣上不会允许的!」

苏黎有些惊奇的瞧了他一眼,却笑了:「苏大人恐怕在朝堂上都未必这么听陛下的话吧?」

「没想到坐个牢,还做出忠心耿耿来了?」

苏黎语气讽刺,化手为刀,直接往苏庆平胸口上拍了几下,趁他吐出一口血的时机,她直接给他塞了一颗药。

苏庆平惊恐万分,他生来怕死,刚刚大概是不知名人给予的勇气,但现在……

「你!你个疯子你给我喂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和那些毒药类似的东西,跟你的比毒性小多了,很容易解。」

苏黎笑眯眯的说。

苏庆平不敢置信又难以理解,但听到后面几个字还是放松了下来,「那,你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看他仿佛真的信了一样,苏黎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无比荒谬:「你居然会觉得,我真的会有这么好心?」

「你给我下毒药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手软,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这么好心给你容易解的?」

苏黎反问这一句,苏庆平终于回过神来。

「你!」

他掐着脖子死命往里抠着嗓子眼,但显然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以至于再怎么用力,吐出来的也只是些黄水而已,苏黎嫌恶地皱眉,退后一步。

苏庆平却已经慌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切大计再一次毁于一旦,一时口不择言,大骂苏黎「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如果把我关进牢是放过我的话,那我现在也说的上是以德报怨了。」苏黎冷淡回答。

「好了该进入正题了,你见到南扬了,对吧?」

苏黎说的轻飘飘的,再上其他两个人却都目露震惊。

墨修是全然没有接到任何相关信息,而苏庆平,则是半崩溃的震惊:「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难道——」

不等苏黎开口,苏庆平已经自顾自的下了定义,「我明白了,一定是他!」

「他走的时候一定是通知你了!」

苏庆平抬起头,恶狠狠地问:「你自己都不清白,却还要拖着我下水,抚养你那么些年全都喂了狗了,果然是个孽障!!」

「你在做梦吗?」苏黎再度反问,「我清清白白的很,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和证人。」

「你呢,养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