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沈竹的意识再次回归是在西琳轻微的摇晃中。
许久黑暗带来的感觉让他觉得眼前的灯光有些刺眼，伸手掩了掩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候来？”
“太阳已经要落山了，我们的票应该是到神州首都的吧？”
睡着的沈竹并没有多少睡醒后的迷瞪，看了眼窗外的余晖，同样也看见了月亮的身影。
“刚才那个……”沈竹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吗？”西琳手里捧着本杂志正在看着。
“没什么，做了个怪梦。”沈竹没有选择详细说说，毕竟他虽然他道心坚定没被影响，但架不住对方说的好像是实话，或许这具肉体会走向死亡，但成神的他精神层面是几乎永恒的，肉体不过是个载体罢了。
西琳不一样，尽管羽化的律者力量让她长寿，但绝对到不了永生的地步。
想到这里，沈竹也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收回思绪回头看着依旧在看杂志的西琳，将身体往下沉了沉歪着脑袋靠在西琳肩头。
西琳侧过头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想了点事情。”沈竹侧着脑袋吸了口她的气息，搞得西琳痒痒的，伸手将沈竹推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不对，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沈竹并不想欺骗西琳，但这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说，
但最终他选择和西琳说上一说：“嗯，我确实有事情没和你说。”
西琳却接道：“但你没有说，说明你认为不能让我知道，但你又没有瞒我，说明我不需要知道。”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呢？”沈竹报以一个无奈的笑容。
“因为你告诉我了，我才能猜的到嘛。”西琳同样笑了笑，松开沈竹的肩膀任由他再次靠在自己的肩上。
呼吸着西琳身上散发的气息，沈竹露出一抹微笑：“我爱你。”
面对沈竹突如其来的告白，西琳仿佛早已习惯一般，伸手摸了摸沈竹的脑袋道：“我也爱你。”
听着西琳略带平静的语气，沈竹不由笑了笑，在他眼角的余光中分明看到了她通红的耳朵。
“你笑什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西琳有些警惕的问道。
沈竹自然不能直接戳穿，不然下场恐怕不会好。
回答道：“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尽管心中有疑，但毕竟没有抓到现行，西琳也只好作罢。
……
飞机飞得很快，但毕竟两夫妻以前都是空间传送的主，虽说首都没来过，但好歹神州是来过的。
深知神州文化的沈竹自然没有奢望什么三个月玩遍神州，理所当然的也就只能体验一下首都的日常生活了。
落地已经是深夜，不过好在神州的十一小长假刚过去旅游业并不在旺季，两人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便订到了下榻的旅店。
将行李放下，西琳在身后摸索了两下松了口气后看着已经躺下的沈竹道：“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真的没事吗？”
沈竹则摆了摆手：“放心吧，只是在想飞机上做的梦而已。”沈竹并没有说谎，不过思考的方向和内容却没有多大关系。
随着浴室中的水声渐响沈竹的思绪也开始发散：“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就那个语气，不会是九笙吧？不对啊，祂现在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才对。”沈竹在心中猜定又被否决。
“我自己？那更不应该了呀？”沈竹继续在心中猜着可能的人选：“莫不是他之前也被这样搞过，现在来报复我了吧？”
沈竹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尽管嘴上这样说着，但心中还是否定了这个答案，随即思维开始发散：“总不能是识之律者吧？”
“她虽然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很快为数不多几个有能力道认都被他排除掉最终他的目标锁定在了鄙人的身上。
沈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陈星影，我知道你听得见。”
“没错，我听得见，要和我喝杯茶吗？”陈星影的声音在沈竹脑海中响起。
“今天是你搞得鬼？”沈竹质问道。
“是，也不是”陈星影同样没有撒谎，毕竟是他给了九笙能力，但又不是他动的手。
“这我管不了，谁让你最大呢。”沈竹苦笑了两下：“咱就是说，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挑明了说吗？”
“不一定，但我只是让你尽早想办法而已。”陈星影干脆挑明。
“你的意思是说有办法让西琳也和我一样，还是说有办法让我和西琳一样。”沈竹重新躺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
“两者皆可，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永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陈星影的声音提醒让本想让西琳和他一样的沈竹突然明白了过来。
就算自己真的有幸让西琳也能够永恒那肯定是眼前这家伙默许的结果，但之后呢？
父母，琪亚娜，芽衣，这一切只会越堆越高，人性是贪婪的，没有人可以例外。
无非是私心的大小会有区别。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不多干涉了，还有，月球上的家伙让我带点礼物给你，经过他这些日子的修复，地球应该足以承受这些权能了。”陈星影话音刚落沈竹便感受到一些熟悉的东西涌入了体内。
“你这是给了权限还是上限啊？”沈竹的问题问出了口，但却没有回应，显然陈星影已经跑路了。
西琳将包起的头发散开裹着个浴袍问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陈星影，他给了我点东西。”沈竹一抬手一枚钢针大小的亚空之矛出现在手中：“就这么点？”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亚空之矛，它真的有用吗？”西琳并没有对沈竹用出亚空之矛有多惊讶。
“陈星影给的，说是因为月球上我的修复，大概能承受这些了，理之律者的话……配个钥匙问题应该不大。至少以后不用担心钥匙没带了。”沈竹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