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离开的你,怎么还在这里?”德丽莎一面抵御着敌人的进攻一面询问道。
沈竹却是回道:“我……在哪里?”
德丽莎对于这个结果有些吃惊随即解释道:“这里是遗迹,你不是来过这里吗?”
“遗迹?看来煌帝国对物质遗产的保护不是很完善啊。”沈竹环视四周看着举目破败的建筑渐渐停下了脚步。
“你停下来干什么,赶紧跑啊!”德丽莎催促道。
沈竹则仿佛释然一般说道:“既然他们都能追到这里,那再逃也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去煌帝国见见观星,再怎么说你曾经也是圣贤王,她也不至于立马就把你处死吧。”
“虽然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不过……你们这么追我,我是会感觉不爽的!”强大的身体反应促使他躲过劈砍而来的刀剑。
一步冲进了对方的怀里,随即一记撩阴腿攻去。
那震铄古今的疼痛令他难以置信,也管不上手上到刀剑,立马就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捡起地上他掉落的战刀,沈竹对着其余追兵说道:“继续啊,现在开始才算是公平对决嘛。”
看见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同僚追兵们一时间也有些腿软,但想起对方只有一个人,立刻也就恢复了斗志。
立马组织起进攻向着沈竹冲来。
“还真敢来?!”沈竹心中一惊,本来能抢过一把武器已经是运气好了,拿起武器也只是想要唬唬他们,谁曾想他们竟然真的敢上前。..
立马撂下武器拉起德丽莎就开跑,嘴里还叫骂着:“谁踏马跟你们刚正面啊!要是搞坏了我英俊潇洒的脸,你们赔的起吗!”
“回答我,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德丽莎焦急的说道。
“观星说是将我传送回我原本生活的世界,但是……”沈竹凭借着记忆说道。
“观星说的?怎么可能……你在凯什么玩笑!”德丽莎显然对这个答案充满了质疑。
沈竹一听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德丽莎解释什么,三支锐利的羽箭便破空而至,钉在了两人的面前。箭镞没入地面,箭羽急速颤动着,足可见力道之深。
正当两人准备向反方向继续逃窜之际,沈竹却突然感到膝盖后侧挨了一击,随后便直接跪倒在地。
还没等两人作何反应,沈竹只觉眼前一黑。
追兵的声音传入耳中:“分开他们,带走。”
德丽莎此时愤恨的说道:“可恶……要我回去记忆让我见丽塔!不然就杀了我!”
“别啰嗦,陛下嘱咐过,要活的。”那名士兵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刻另一个人看着沈竹问道:“这个人怎么处置?”
一阵恰时的沉默,加之一阵凉风拂过沈竹的脖子,沈竹心中惊呼:“靠!老子不会又要死了吧?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德丽莎见势不妙赶忙开脱道:“这个人是被我牵连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没看到你们的脸……”
沈竹的耳边传来长枪撞击地面的声音,似乎是在盘算着何时应当出手击杀猎物。
沈竹此刻心如死灰,但那名问出问题的士兵此刻突然说道:“不如交给陛下定夺吧。”
“大哥!虽然我没见过你,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相见的话我一定认作你父!”沈竹心中呐喊道。
“也是,不知道哪来的蚂蚁,陛下要捏死一只还不容易。”士兵道。
随即两人便被士兵押解着向着不知何方走去。
待到头上的麻袋被摘下,沈竹这才意识到,此刻天色已暗,他正站在一座宏伟的宫殿前。
“听说这位与德丽莎有几分交情,你们放开他吧。”一个与德丽莎有几分相似的声音响起,只是,那语气满是凉薄。
“还不快谢陛下!”士兵催促道。
“陛下?煌帝国当下的统治者……你是谁?”沈竹凭借着记忆在脑海中搜索。
按理来说此刻应是英雄王,海盗王与圣贤王三足鼎立,分庭抗礼的时代,但此刻圣贤王沦为阶下囚。那高台上的那人又会是谁呢?
侍卫一边嘲弄的笑着,一边松开了按在沈竹脑袋上的手。
“你莫不是傻了吧?现在这世道,还有谁不知道……以一己之力终结三国之乱,一统天下的圣贤王观星陛下!”士兵赞颂着。
而沈竹顺着台阶向上望去,只见高台之上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位神色蔑视众生的君王。
而这些,与沈竹脑海中对观星的记忆毫不相干。
没有理会士兵的赞颂,观星看着那个与自己有着一样面容的少女说道:“徳丽莎……原来你扮成了孤的样子,孤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趣味。不过即使这样,你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与记忆接合的沈竹看着高台上那自称孤的女子说道:“观……观星先生!怎么是你!”但很快沈竹便在上涌的记忆下淹没了自己对‘陛下’的猜测:“观星先生,这次我心中一定不存在什么‘无聊的执念’,一心认真想着我的该回之处,理应不会再出差错……”
然而沈竹顺从记忆所说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士兵打断:“放肆!你怎么敢用这种口吻和圣贤王说话!”
在确认眼前的圣贤王的确就是记忆中的观星先生后,沈竹心中莫名到放松了许多,倒也不那么惧怕士兵的威胁了。
没有理会士兵沈竹继续说道:“在我离开煌帝国之前,德丽莎便已是圣贤王。观星先生也说过自己不图虚名,只想成为一介隐士……所以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此刻观星则是说道:“不愧是舰长,这时候还能冷静以对,倒是让孤提起了几分兴趣……不过,孤是圣贤王这一点,确实是千真万确。”尽管嘴上说着能有兴趣,但她的眸子却依旧没有没有半分星点(简称高光),只是冷冷地打量着沈竹。那双眼睛就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一切有光的东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让沈竹感到可怖并非是这个表情,而是它出现在了一个他或许认识的人身上。此刻的观星先生如同换了脾性一般,与记忆中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