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
阿弃遗憾的摇摇头,如此弱小的鬼,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无惨大人身边。
便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离开后不久,花芙和花荷就出现在了这里。
“哥哥,这个怎么办?”
花荷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女孩,
“把她带回去吧。”
花芙的镜片闪过反光,“我还是很好奇这种生物与我们的区别。”
花荷手中出现一朵荷花,变大将女孩装入,花瓣慢慢合上,逐渐变小,直到化作一道金色的花纹在花荷的手上。
“走吧。”
........
路边传来吵闹声,
被白布覆盖的女孩被从小巷子里拉出来。
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满是淤青,娇美的面容变得血肉模糊不清。
洁白的布沾染上鲜血,被撕破的衣裳。地上已经凝结的鲜血,和另一具被白布覆盖至脸部的女孩。
如果不是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几乎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女孩的旁边是她哭泣的姐姐,女孩费力的张了张嘴,
“欧...甘....桑..”
她紧紧握着姐姐的手,嘴边张张合合,呜呜啊啊的叫着什么。
眼泪顺着被毁容的脸落下,混合着鲜血。
“没事的,没事的....”姐姐几乎要哭成了泪人,却还是把妹妹抱在怀里。
“真是可怜啊!”
“谁让她那么晚出门的,哪里有正经女孩半夜出门,指定是跟情郎约会去了。”
“对呀,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
阿弃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又离开了。..
只是风将一朵雏菊送到了姐姐的怀里。
直到三个月后。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湿润的空气伴着微风。
女人跪在地上,
“求您,将我变成鬼。”
只是半个月,妹妹的未婚夫前来退了婚。
曾经那个视妹妹不娶的男人,却视她如瘟疫。
还放下狠话,
“这样不检点的女人,谁爱娶谁娶。”
这句话对妹妹伤害很大。
两个月后,妹妹被检查出有了身孕。
她尝试各种方式打掉这个孩子,但大夫说,如果打掉了,她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她心软了,一个新生命在自己的体内,是这个世上除了姐姐外唯一的血亲,是自己的骨肉。
姐妹二人有些艰难的经营着一家茶铺,只是偶尔会被调戏,骚扰。
但日子也还过得去,妹妹的伤在慢慢的愈合,可一天天过去。
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前来喝茶的男人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姐妹二人。
最终,妹妹还是受不了,自杀了。
女人唯一的亲人,最疼爱的妹妹,死在了她的生日当天。
而那些人就好像换了一副嘴脸,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是在拯救她,让她圣洁的去天堂。
他们好伟大,
站在光里就认为自己是救世主。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他们所犯下的错。
女人知道什么是鬼,甚至说,她死去的父母曾是鬼杀队队员。
可父母愚笨,得到的所有钱一些给了所谓的亲戚,一些给了那些可怜人。
哪怕自己的孩子的衣服已经不知破了多少个洞,有多久没有吃过肉。
直到病重死亡,才发现没有存下一分钱。
在父母死去时,女人心中竟有一份病态的快感。
她卖掉了父母的刀,开了一家茶铺。
对于她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那对愚昧的父母至死都不愿卖掉刀换药钱。
不愿低声下气的向亲戚借钱,不愿为富家子弟做护卫。
不为五斗米折腰?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