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世家大族、门派，都带领高手守在出山的必经之路，猎杀落单的取药者。”
老张顿了顿，继续说道：
“后来，许多习惯单打独斗的高手意识到，只有抱团才能抗衡，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又爆发了一场混战。
“不过，这次没有大宗师参与，死伤要轻一点，但依然惨烈。”
“为了这点东西打来打去的，有意思么，能修到小宗师境界的都不容易。”
林枫摇摇头，这样认为。
“你错了。”
老张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惆怅，说道：“走到这一步，他们不是为了宝药，而是为了争一口气。”
“争一口气？”林枫有些不解。
“对，几十年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破宗师境界的人越来越少了，逐渐形成了‘家族式’，你恐怕不知道，这一百年来，只有白无尘一个成功。”
顿了顿，老张继续道：
“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是传承数百年的五大老牌家族太强势，合力将宗师的突破之法尽数搜集，并束之高阁。
他们的做法，有点‘釜底抽薪’的味道，为了保住其霸主地位，合力压住这座江湖，令余者无法抬头。
所以，作为新晋的白家，即使做事方面有些过分，但依然受到不少人拥戴。究其原因，就是白无尘以一己之力抗衡五大家族，压下其嚣张气焰。
所以，看似是为了宝药厮杀，其实是对五大家族这几十年来的怨气，对他们的做法，大家都很气愤。”
说完，老张脸上露出一抹怨愤之色。..
他继续道：
“我加入拍卖会，也是为了寻求庇护，不想给那些世家大族当‘狗’，你可能会想，在拍卖会还不是一样。
呵呵，还真不一样，顾老板这个人虽然手段狠辣，但那是对外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很好？
只是手段不一样。
呵，本质上都是差不多——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只是换了一种令你们并不如何反感，甚至乐意接受的手段、或者说是套路罢了，林枫心中暗暗想道。
只能说，这个姓顾的女人御下之术确实厉害，属于那种‘把你卖了，你还得帮忙数钱’那种。
“这么说，白无尘还是有点功劳的。”
林枫没有戳穿，这样说了一句。
“那是五年前。”
老张嗤笑一声，说道：
“近几年来，白家也逐渐变了，很多时候为了利益，与五大家族交好，甚至同出一气，不再是对抗关系，转而打压这座江湖。”
林枫楞了一下，很无语。
屠龙者终成恶龙。
他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
强大如第一宗师白无尘，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当然，白无尘还算不上“屠龙者”，顶多是磨刀磨到一半，忽然失去勇气的“勇者”。
但这样也有好处。
那就是——以后和白家动手的时候，林枫不会有什么顾虑。
挺好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
老张有些疲惫地摆摆手，放下杯子，道：
“说说这次鉴定吧，总部刚才传来消息，h市的土皇帝——秦家，他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想要横插一脚，
他们会保证收购法器的消息不再外传，代价就是，他们也要来选购几件。
秦家在h市实力很强，我们无法拒绝，只好答应，分他们一杯羹。”
“这么厉害？”
林枫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说道：“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
老张神情严肃，解释道：
“他们也会带来一个炼气士鉴别法器，据说是来自一个隐秘的炼气门派，我希望你比他更快更准，你能明白吗？”
“又快又准？这个要求有点高啊。”
林枫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道：
“法器的玄妙，你是知道的，能保证真品就不容易，还得快，你们这个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啊。”
来了，又来了！
连日来，老张对林枫的脾性已经有初步了解，这家伙心狠手黑，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现在这句话，就是“趁火打劫”的先兆。
他有预感。
昨晚顾老板占他的那点儿便宜，非但要原封不动的吐出来，甚至还要白给一些。
“咳咳～这个，我们也知道，具体的条件，达到h市之后，顾老板会亲自和你谈的。”
老张懒得和他扯皮了，直言其事，道：
“具体要加什么条件，你自己和她谈，我本质上是打工的，就不掺和了。”
说完，他调低座椅半躺下来，一副雨我无瓜的表情。
恩？
现在知道自己是打工人了？
你丫的，刚才塞银行卡的动作可敏捷熟练得飞起，跟个惯犯一样。
“明白，我只是想问问，这个顾老板，吃软多点还是吃硬的多点，喜不喜欢听好话？”
林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