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三处秘穴相继爆开，混元劲几乎散尽。
此刻的他，虚弱到了极点。
恐怕连一只老鼠都拍不死。
“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心眼倒是不少，可惜……自知之明却一点都没有。”
缓步走到他面前，林枫掏出一根烟点上，在他面前蹲下来，淡笑道：
“不可否认，你伪装得很出色，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我生性谨慎，习惯凡事留一手，只能说你运气不好。”
说完，一口浓雾吐在郑如晖染血的老脸上。
林枫并没有多少得意，反而心有余悸，暗叹好险。
要不是留个心眼，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
“你打算怎么样？”
郑如晖有气无力地开口，眼中满是悔恨之色。
传承数百年的郑家，因为他一时贪念，就此葬送了。
后悔无用。
他的功力几乎散尽，只剩下说话的力气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快死了。
“看在你给我带来冰魄的份上……哦，就是那颗蓝水珠，我不会赶尽杀绝。”
顿了顿，林枫叼着烟站起来，走到破墙前。
透过窟窿望向远处盛开的花草，还有被老张压着打的郑老二，他说道：
“不过我相信，其他人很乐意把事情做绝的。”
郑如晖不甘，怒目而视。
啪！
清脆的响指再次打响，郑如晖的神庭穴轰然爆开，他连惨叫都没有一声，气绝倒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
老张一个猛冲，拳头毫不留情地击穿郑老二的胸膛，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胸口血如泉涌，将茂盛的花草染得一片殷红。
“垃圾。”
低骂一声，看都不看一眼，老张回身，一个纵跳破墙而入，瞥了郑如晖的尸首一眼，面露不屑。
好好的一副牌打得稀烂，将整个家族葬送。
世间最大的蠢事，莫过于此了。
这种蠢材根本不值得可怜，这么多年的江湖白混了，老张心中暗道，鄙夷之极。
“要不要把其他高手一并收拾了，在我老张面前，宰他们如同鸡狗。”
或许是被郑如晖虐了一顿的缘故，老张脸上杀意弥漫，摩拳擦掌。
一副要赶尽杀绝的姿态。
“用不着我们的动手。”
林枫摇摇头，转身走出去，打开房门。
由郑飞雪带头，郑家一众高手齐刷刷的站在门外，神色惊惶，瑟瑟发抖，满脸绝望之色。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都听到了。
老祖突破大宗师境界，却要卸磨杀驴，最终被反杀……他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可以说，郑家因郑如晖的崛起而辉煌，也因他而终结。
摊上这样一个老祖，他们能怪谁？
“你……要灭我全族吗？”
郑飞雪面如死灰，躯体微微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口。
“不感兴趣。”林枫摇头，转身往楼下走去。
郑家众人刚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后面浑身浴血、杀气腾腾的老张，再次紧张起来。
“哼！”
冷漠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老张重重哼了一声。
他浑身杀气弥漫，小宗师的气机毫不掩饰，目光又犀利，有几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倒退几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老张冷笑，拂袖而去。
一楼大厅。
姜瑜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这里。
看到林枫下楼，她连忙迎上去，问道：“闹得跟拆楼似的，怎么回事呀？”
“没什么，打了几个响指，动静有点大。”林枫平静答道。
“打响指？嘁，你以为自己是灭霸啊！”
姜瑜低哼一声，对他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
“嘿嘿，他没说谎，真的只是打了几个响指。”老张走下来，微笑着附和道。
林枫投去一个确实如此的眼神，看得姜瑜越发的狐疑了。
临走前，郑飞雪履行约定，递上另一张支票。
林枫犹豫了一阵，没有收。
“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是老祖鬼迷心窍，要不然……”郑飞雪眼眶通红，有些哽咽，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郑家今日的下场，完全是被愚蠢的老祖作死。
她还能说什么？
一念之差，人间地狱。
“这个消息，我不会主动说出去，趁这个时间，早作安排吧。”
想了想，林枫劝说一句，老实说，他对郑飞雪是没什么恶感的，甚至将她视为半个朋友。
要不是郑如晖作死，他很乐意和她做朋友。
郑飞雪默默点头。
她很清楚，失去两位小宗师庇护的郑家，是名副其实的大肥肉，单凭几个金罡境，根本守不住。
下场只有一个。
她必须早做打算，尽可能挽救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