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李红衣打来电话，昨晚那两人已经收拾了，没有消息走漏。
林枫心中大定。
并毫不吝啬的送上一大堆赞美之言，狠狠夸了一顿，夸得她天上有地下无。
“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旁的姜瑜听得脸皮发烫，头皮发麻，她再次见识到林枫的厚颜无耻。
但不可否认。
这番话的对象如果换成她的话——也是很受用的。
“你啥时候成马屁精了？”
待林枫挂掉电话，姜瑜忍不住打趣一句。
“什么马屁精！可不兴这么说，人家奔波了一整晚，又是女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有气的，不说几句好话怎么行？”
林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道：“虽然她是依靠我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但是……比自己厉害的人拍马屁，内心是超级爽的。”
“是这样没错。”姜瑜点头，却很惊讶。
她记得，这家伙以前一直都是打工的，而且是挺苦逼的那种，居然会懂得这些御下之道。
这个家伙，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
老张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别墅区，绿化率达到百分之七十。
到达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藤摇椅一晃一晃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有浓浓的药草味飘出。
“老张，房子不错啊。”林枫推门而出，笑着打趣一句。
姜瑜跟在旁边，礼貌地喊了一声“张老先生”，而后好奇地四下打量这栋大别墅。
“还行吧，去年大寿的时候，大徒弟送的。”
老张笑着摆摆手，从藤椅上站起来，看了姜瑜一眼，笑着点点头：“你的眼光不错，这姑娘一看就好生养。”
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姜大明星也不禁赧然，低声说道：“老先生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呵呵，早晚的事。”
老张哈哈大笑，转身请两人进屋，姜瑜很识趣的包揽了煮茶的任务。
古旧的红木茶几旁。
两人相对而坐。
林枫略微酝酿一下，直奔主题，问道：“关于小宗师晋升大宗师的关键，到底是什么？麻烦你给我讲解一下。”
来之前，他一直在琢磨此事。
他认为，凡人的突破，不外乎是两个方面。
第一点，打通体内某一处隐秘的经络筋脉，以达到畅通无阻、运使自如的目的。
第二点，就是内劲足够强大之后，产生某种奇异的蜕变，晋升不凡。
“恩……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端起热茶呡了一口，再掏出那包‘和天下’抽出一根烟，张如龙露出思索的神色。
林枫识趣的掏出打火机，为其点上。
关于这个问题，姜瑜也很好奇，一边蹑手蹑脚地添加茶水，竖起耳朵细听。
良久，老张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其实，关于如何突破大宗师的途经，一直没有确切的定论。”
“几千年的武道传承，居然没有确切的定论？”林枫皱了皱眉。
“对，因为这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因人而异的，最初流传的说法就是，打通‘通天、承光、神庭’三处秘穴，即可问鼎大宗师。”
“这不是挺容易的么？”林枫下意识的说道。
“恩，当时很多人这样想、也做了，但他们都失败，功力散尽，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有人甚至成了痴傻。”
说到这里，老张端起茶杯喝一口，继续说道：“当然，也有一两个成功的，但几率低得可怜，有人粗略统计过，也连百分之一的样子。”
“你认为这个几率很高？错了，就目前来说，整个武道界达到小宗师境界的高手，不会超过一百。”
“这么少？”林枫有些吃惊。
“练武很辛苦，而且对天赋和毅力要求极高，天赋好的毅力差，毅力好的天赋拉胯，加上中途夭折等等——层层筛选下来，差不多吧。”
老张摇摇头，继续说道：“那段时间，很多世家大族、宗派的供奉高手、元老因此死去，堪称武道界的噩梦。”
“后来，陆陆续续的出现几种办法，有极少数人成功，不能说完全行不通。”
“所以才有因人而异的说法。”听到这，林枫有了大概的认知。
“不错，你问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因为谁也不敢确认。”
说到这里，老张长长叹了口气，神色变得落寂，说道：
“上面说的这些，只是内家的破境之法，而外家——迄今为止，连一个稍微像样的说法都没有。”
“不能吧！”
这一下，林枫更加吃惊和不敢相信。
几千年的武学传承，底蕴深厚，怎么可能连一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