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陶廉回话,大步冲向白敬河。
陶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白勇已经杀到跟前,来不及说什么,挥刀迎击。
白勇身法灵活,赤色的拳罡异常凶猛,足以匹敌陶廉的刀罡。
两人战成一团,赤色的拳罡和暗红色呢的刀罡不断爆闪,向周围扩散,破坏力很恐怖,废工厂内的建筑接连炸响不绝,千疮百孔。
相比两人招法尽出的激斗,阿义和白敬河则相对简单很多。
两人都带伤,而且不轻,使不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身法,一出手就是凶狠的杀招!
哧!
白敬河一抖手戟,向着阿义的心口疾刺,右手护在胸口,一副攻守兼备的姿态。
阿义面无表情,全力催动罡气,乌黑的罡气凝聚双爪,十指探出,撕裂空气,发出恐怖的啸声。
面对刺来的手戟,他看都不看,也没有闪避的意思。
噗!
手戟轻松的刺入阿义的胸膛,贯穿出去,血光飚射!
白敬河楞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不闪不避,意识到对方要搏命,右手连忙格挡。
噗哧!
几乎是同一时间,阿义的左爪也破开白敬河的护体罡气,插入其胸口,而后手腕一翻,大块血肉被生生挖出,隐约露出胸骨,血流如注。
“啊!”
剧痛之下,白敬河发出惨嚎,松开被骨头卡住的手戟,欲要后退,但其右臂被阿义的右爪扣住,无法退却。
他也发了狠,左手捏拳,狠狠砸在阿义的脑门上,砰的一声砸开护身罡气,打在脑袋上,登时头破血流。
阿义狞笑,不管不顾,右爪死死地扣住对方的手,左爪扔掉那块血肉,在对方第二拳砸来的时候,低头避开,左爪同时探出,准确锁住咽喉!
咔嚓!
一声脆响,白敬河的拳头瞬间失去力量,软软地垂落下来,身躯晃了晃两下,仰天倒地。
他的咽喉被生生挖去,血如泉涌,惨叫都发不出便倒地气绝。
“师傅,阿义无能,拼尽全力只能杀一个……”
瞥一眼白敬河的尸首,阿义叹息一声,又咳出几口鲜血,他抬手在胸口连戳几下,封穴止血,而后无力地跌坐在血泊中。
至于插在胸口的手戟,他只当做没看见。
“喂,别打了,白敬河被我宰了!”阿义提气叫喊一声,而后重重咳嗽起来,大股鲜血从嘴角溢出,气息快速弱了下去。
“什么!”
远处,白勇斜眼一瞥,发现白敬河身死,登时心神大乱,动作出现短暂的停滞,被陶廉找准机会,一连劈出十余道刀罡,将其淹没。
噗嗤!
刀罡闪过,一截断臂冲天而起,白勇身中数刀,被劈成重伤,血花绽放,幸得罡气护住要害,免去肢解之祸。
他吓得肝胆俱裂,不敢逗留,捂着断手转身没命狂奔,陶廉拎着杀猪刀紧追不舍,两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阿义的视线里。
转眼间,废工厂安静了下来。
“你……你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李红衣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着浑身是血、胸膛还插着一把手戟的阿义,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阿义面如金纸,抬头瞥她一眼,自顾自地掏出一粒染血的药丸吞下,没搭理。
这时,顾平搀扶着佟江走了过来,看着重伤的阿义,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赵义所在的阎罗宗,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惨不忍睹,一直是江湖上的悬案,没想到是白家做的。
可惜,阿义伤得太重,已经没救了。
“给我根烟吧。”
阿义忽然开口,顾平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掏出烟为其点上。
“烟是个好东西。”
阿义吸了几口,感觉胸口的痛感得到缓解,他叼着烟,眼神有些迷茫,用一阵低沉的声音喃喃道:“八年了,整整八年没抽烟了。”
“赵兄,你伤得很重,少说两句吧。”佟江开口,声音有些沉重。
阿义点点头,闭目埋头抽烟,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身影从芦竹林踉踉跄跄地走出,是林枫。
此刻他浑身浴血,胸口、肩膀,还有背部都有好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大腿上还插着一根短小的弩箭,鲜血流淌,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怎么搞成这样?”
“白凌霄呢?”
林枫来到近前,几人都很吃惊,刚才他可是追着白凌霄打的,怎么反而遍体鳞伤?
李红衣连忙上去扶住,一脸担忧地打量他一阵,发现没有致命伤才松了口气。
“被他跑了,妈的,这小子一大堆保命的暗器,威力奇大,差点回不来。”
林枫喘着粗气,随手拔掉腿上的弩箭,说道:“不过他也不好过,小腿骨被我砸断了,估计治好也会落下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