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
李红衣拿起资料快速扫了几眼，而后不动声息地放下，淡声道：“赵小姐，你的条件的确很优厚，但可惜，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赵轻语愣住，没想到对方拒绝得这么干脆。
事实上，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无论是抵押的资产，还是利率，都十分诱人，李红衣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才对。
但偏偏，李红衣拒绝得干净利落。
这令她有些困惑的同时，又有些慌乱了，自己竟然失算了。
精心准备的一大堆说辞，竟然连一句都来不及说出来，这是她执掌公司以来，第一次试过这么憋屈。
良久，赵轻语轻叹一声，说道：“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没什么好说的。”李红衣脸上的笑容敛去，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漠和不悦。
在她眼里，这个赵轻语姿态倨傲，一上门就胆敢质问自己，一点规矩都不懂。
要知道，就算是沈家的人来了这里，也得客客气气，丝毫根本不敢放肆。
况且，这段时期很特殊，如非必要，她不想招惹沈家。
说完，她不再理会赵轻语，转而望向林枫，说道：“林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呢？”
相比赵轻语的冷漠，面对林枫的时候，李红衣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
要的东西？
听到这话，赵轻语的俏脸浮现一抹疑惑，扭头看了林枫一眼，眼神中透出询问的味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和李红衣搭上关系的？
林枫也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冲李红衣点点头：“很好。”
“不过……我很想问一下，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呢？”
看到林枫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李红衣轻轻蹙眉，忍不住问道。
略微犹豫了一下，林枫抬起左手，竖起一根食指。
李红衣楞了一下，满脸失望地道：“只有一成吗？”
林枫摇头轻笑，食指微微弯曲，说道：“如果我说十成的话，好像有点太狂妄了，你也认为我是吹牛，九成吧。”
“啊？”突如其来的转折，即使是李红衣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而后心生鄙视。
十成跟九成有什么区别？
还不一样都是狂妄？
“你看，说少了你又失望，说多了又不相信，李老板，要不你报一个喜欢的数字吧。”林枫摇摇头，叹了口气。
“噗嗤！”
听到这话，李红衣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笑着摆摆手：“行了，你可少吹点牛吧，要是真有十成把握，条件随便你开。”
这并非虚话。
她的义父程金荣乃是海东省首富，如果能救他的命，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问题都不大。
正所谓，讲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的赵轻语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扭头对着林枫连连眨眼，不断使眼色。
对此，林枫似乎是没有看到，盯着李红衣看了一阵，才摇摇头：“条件随便开？李老板，恕我直言，你的口气未免有点太大了。”
赵轻语心里暗暗焦急，只好轻咳一声，企图提醒林枫，但对方依然置若罔闻。
“你不信吗？”
望着林枫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李红衣觉得有些好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算了，还是不说了。”林枫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
想试探我？
李红衣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混了十余年江湖，一眼能看出林枫的心思。
“这家伙居然在意我能否兑现条件，而不是担心治不好病，他好像……很有信心啊。”
想到这里，李红衣神色一正，傲然道：“林先生，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李红衣的实力，绝对不是靠吹出来的。”
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么多年了，林枫是第一个质疑自己实力的人，胆子很大。
不过，面对林枫这种有能耐的人，她可以拿出足够的耐心容忍度，相比之下，赵轻语就不行了。
“是吗？”
装作一脸困惑的样子，林枫挠了挠头，说道：“按理说，你是g市名副其实的大佬，我没有任何理由质疑你，但是……”
“但是什么？”李红衣盯着他，那双隐含霸气的美眸轻轻眯起。
“咳咳，我事先声明，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只是听来了。”
轻咳一声，林枫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继续道：“外面传言，沈家在g市横行霸道，几乎无人敢惹，所以我觉得你……”
“哼！”
听到这里，李红衣冷哼一声，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颇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