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酒楼是整个京都最大的一家酒楼,一共四层,而最顶层,是一个完整的圆形,十分宽敞。
且四面通透,门窗全可打开,是整个京都环境最好的酒楼。
一次可以容纳上百人,是个最佳的比试之地。
楚天穹点头道:“好,我去安排。”
楚晚照点点头,说:“鼎丰酒楼再大,也不能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进去看。”
“所以这次下帖子,得请一些京都其他有名的大夫,以及太医院的太医,还有在百姓中比较有威信的人。”
楚天穹答道:“没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有楚天穹去安排。
因为还未通知杜太医是去何处比试,所以他们下帖子也没有说明是去鼎丰酒楼做什么。
但是大家都得给他这个太子殿下的面子。
一定会去。
而同一时刻,秦玉遥也终于赶到了凌国的京都。
连日的赶路,让他神色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
他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的走进了那繁华的街道。
满目搜寻着大街上的身影,生怕会错过她。
秦玉遥知道,现在慕晚照已经成了凌国的昭月公主,他一路寻来,看到过告示。
公主理应是住在皇宫里的,但是他想,慕晚照肯定还是会出来走动。
说不定他就能在街上遇到她呢。
找了家客栈住下,秦玉遥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秦玉遥便走出了房门。
他得去城中四处看看,打听打听。
他要找到楚天穹,才有机会见到慕晚照!
然而刚走出房间,前头便有一主一仆正下楼去,仆从背着包袱。
“主子,咱们真的要现在离开京都吗?这可是太子殿下下的帖子!咱们不去是不是不给太子殿
对方脚步匆匆,十分不耐烦,“我老娘都要归天了,我还去参加他太子殿下的宴会?我有病啊我!”
对方快步下了楼走了。
仆从也迅速的跟上了对方的脚步离开。
秦玉遥微微一怔,楚天穹下的帖子?
宴会?
那慕晚照会不会也在?
刚想到这儿,突然他便看到了楼梯上的东西。
上前捡起,发现竟是请帖。
“鼎丰酒楼……”
看来是刚才那对主仆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秦玉遥顿时欣喜不已。
看来老天都在给他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收起请帖,立刻出了客栈,去城中四处转转。
确定了鼎丰酒楼的位置,就等着两日后赴宴了。
-
这三日,楚晚照一直在准备药材。
就在约定时间的前一晚,楚晚照才将比试地点告知杜太医。
就一晚上的时间,杜太医也做不了太多的准备。
第二天,天刚亮,楚晚照就前往了鼎丰酒楼。
这次,晋长风和楚天穹也一同前往。
并且他们还安排了不少人在鼎丰酒楼以及鼎丰酒楼外面。
楚晚照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起不少人了。
尤其是四楼。
只是大家来到这四楼之后,发现竟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只有中央有一张大桌子。
皆是无比困惑。
“太子殿下将我们请到这儿是做什么呀?”
“是啊,太奇怪了吧。”
秦玉遥打扮的十分低调,站在人群角落。
他也不知道楚天穹将这些人叫到这里来做什么,先看看再说吧。
紧接着,楚晚照来了。
虽是女扮男装。
但秦玉遥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她。
顿时心中一紧。
迫切的想要上前,但却忍住了。
因为这时杜太医来了,看到四楼聚集着这么多人时,有些吃惊。
转头看了一眼楚晚照,“你以为这样就能胜过我?还是太年轻!”
杜太医语气轻蔑。
周围正一片嘈杂。
只见楚天穹走上前,解释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让诸位做个见证。”
“有人想要与杜太医一较高低,特在此比试。”
“现在开始,还请诸位不要说话。”
“只静静看比试便是。”
四周果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心中却是震惊。
也都无奈笑笑。
杜太医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挑战了吧,何曾输过。
这根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试。
只当是来看个热闹罢了。
但在场也有几位朝廷重臣,宁丞相也在,他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挑战杜太医的男子,分明是公主!
看来这次太子是查到了什么,才会在这里公然举办这一场与杜太医的比试。
认出楚晚照的人,都没有声张,四周十分安静。
这时,太子的人带上来几位病患。
随后一行人送来了许多药材,一一摆放到桌上。
楚天穹缓缓介绍道:“这里有几位从医馆请来的病患,需要二位分别根据他们的症状,来开出药方。”
“我们今日到场的还有京都数十位名医,他们将会对药方进行比对,选出最适合病患用药的药方。”
“并且二位的药方,他们都不会知道,哪一张是谁开的。”
“公平公正。”
“一共三位病患,三张药方,三局两胜。”
这是楚晚照特地出的主意,这杜太医没有真本事,开药方这件事必输无疑。
而且他们找来的都是几个疑难杂症,短时间内无法治好的那种。
于是两人立刻上前给病患诊脉,检查。
楚晚照看完一个病人,便先一步开起了药方。
而杜太医却迟迟没有下笔,反倒是挨着挨着将三位病人来回看来回看,最后皱起了眉头。
开药方时,却仿佛十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一样。
但是碍于杜太医之前的名声,在场没有人怀疑杜太医,只以为他是更为稳重,所以要深思熟虑过后才开药方。
就在杜太医犹豫的这会时间,楚晚照已经将三位病患的药方都已经开好。
“杜太医,你怎么不动啊?开不出药方来了吗?”
楚晚照冷冷的看向杜太医。
然而杜太医眉头紧锁,索性将笔一扔。
楚晚照还以为他是彻底放弃了。
却没想到,杜太医竟然说:“你们找来的这三个是什么病患?分明是已经病入膏肓快要丧命之人。”
“弄几个将死之人来作为比试,还要违心的开出药方,假装延续他们的性命,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