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城虽然人不多,但热闹却不减。
凤九倾却已经继续开始着手调查偷窃药材的贼人。
就在她都快要忘记乌城还有南宫翎这个人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凤九倾叹了一口气,“晟王殿下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没有交代的吗?”
“还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合作的事情,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凤九倾。
这让凤九倾有一瞬间的纠结,因为论信息来源,她的确不如南宫翎。
可现在两人这个关系,中间还夹着一个赵昙儿,她实在不想将两人时常摆在她面前,动不动就出来恶心她一下。
就在她打算拒绝的时候,南宫翎却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昙儿已经被我给送回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以后她会来打扰了。”
凤九倾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怪怪的。
“那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情,和打不打扰到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翎抿了抿唇,并没有计较,他好不容易将赵昙儿送回去,现在就只想跟凤九倾多待一会儿。
“你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药材失窃的事情是我们西域自己的事,你这么上心干什么?”不是凤九倾非要挑事,她真的很好奇。
南宫翎真的有一刻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但是他不能,按照凤九倾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也会不遗余力地帮他。
这和感情无关,主要是之前他帮助了凤九倾很多,她不是一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所以一定会找机会偿还。
他一来是不希望凤九倾被牵连其中,二来是他回去大燕的时候,大燕已经深陷泥潭,他如今的处境并不好,他不希望凤九倾跟他一起趟这趟浑水。
“我来这里主要是调查傀儡的事情,我觉得药材失窃可能跟这有关,所以想要跟你合作。”
凤九倾思考了一阵,同意了。
“那我想你应该换一个住处了。”
凤九倾拧眉,“何出此言?”
“这城主府好歹是你们西域的朝廷一方父母官住的地方,我一个大燕人,在这里面随处穿梭,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凤九倾觉得有道理,“行,我想想。”
南宫翎离开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但是为了不引起凤九倾的怀疑,还是走了。
他离开之后,凤九倾就去了悦来茶楼。
那几个他新交到的朋友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哎哟,少谷主你总算来了,我们可就等着你了。”
即使凤九倾来的晚,他们面上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凤九倾的眼睛好像在看数不尽的银票,两眼放光。
“我要的药材,你们都已经买来了?”
“那是当然,就等着少谷主亲自来做药材另了。”
凤九倾十分满意,“那你们按照这个地址将药材送过去,我弄完了,自然会通知你们的人过来取。”
“这……”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太愿意,毕竟这些药材都价值不菲。
他们虽然对凤九倾提出的事情非常的感兴趣,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随意的交到一个新交的朋友手里。
凤九倾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目光微转,“药王谷从来都是以好名声在外给人看诊,我就算再缺钱也不会砸了我们药王谷的招牌,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这些人听了这句话,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揣着凤九倾给的地址离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厢房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秦花舞怒气冲冲,“这就是你所说的借用我的身份?”
凤九倾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解释道:“你放心,绝对不会砸了你们药王谷的招牌,到时候挣了钱也少不了你的。”
“我……”秦花舞刚想说自己不是那种缺钱的人,但话到了嘴边又有点说不出口。
因为他是真的缺钱,不然也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去给人看看病,架子也没以前大了。
“罢了,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原谅你了,把你的药方给我看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凤九倾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药方都随时揣在身上的,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
“诺,给你看。”
秦花舞一目十行,这个药方他以前见所未见,但他是懂医理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个药方的确不简单。
肯定能赚到钱。
他知道凤九倾会一些医术,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进步飞快,对药材的应用也能如此灵活了。
“你不会背着我,在外面拜了什么厉害的师父吧?”
凤九倾白了他一眼,语气十分遗憾,“的确是有一个师父,只不过他已经不在了。”
秦花舞皱了皱眉,没有细问,不疑有他,又将药方看了一遍,把所有的用药量都记在了心上。
“要不你直接拿去算了?”凤九倾一点都不吝啬地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
秦花舞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直接给我了?”
虽然他觉得他们两个是朋友,但一般的朋友还要留两手呢,凤九倾竟然对他这么大方,这让他觉得十分的惊讶。
可是凤九倾真的觉得无所谓,比起她,药王谷可以救更多的人,这些药方要给药王谷才能真正的发扬光大。
“给你就给你了,不过是一个药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花舞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我这个药王谷少谷主的身份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只要不败坏药王谷的名声,你就可以一直用。”
这可比他自己出去赚钱要容易的多。
知道他怎么想的,凤九倾也只是抿唇笑了笑,她倒要看看那人到底还会不会闻着药材的味道来偷东西。
那几个老板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所有的药材就已经运送到凤九倾给他们的地址。
看着满屋子价值连城的药材,秦花舞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你是真能耐!”他朝凤九倾竖起了大拇指,他承认在搞钱这件事情上,他的确不如凤九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