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再不愿意,南宫翎也已然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成为了大燕朝的另一把手。
既然是皇上让南宫翎回来和太子共同监国,如今太子出事,调查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南宫翎的肩膀上。
“我们当然知道太子殿下洁身自好,只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未必也有些太难听了,还请晟王殿下一定要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保住皇家声威。”
“太子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也不怕给大家看个清楚。”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南宫辰好几次张开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南宫翎抬头看向坐在龙椅旁边的南宫辰,“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天家的颜面,皇兄可不要意气用事。”
南宫辰面色发沉,“放肆!南宫翎你别以为本宫真的不敢动你。”
南宫辰彻底撕破脸了。
“既然没做,皇兄何必如此生气?”南宫翎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那双眼睛黑黝黝的,让南宫辰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别开视线,“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们这些人胡乱的将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往我头上扣,莫不是要造反?别以为父皇卧病在床,不理朝政,你们便可以沆瀣一气。”
他盯着南宫翎,眼中隐隐的带着一些杀气。
真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暗一气喘着畅通无阻的进了大殿。
“拜见王爷,属下在东宫找到了失踪多日的绿夭,她……”暗一顿了顿,抬头看向目眦欲裂的南宫辰,继续道:“她已经在太子殿下的寝宫服侍多日……”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先是安静了一阵,然后便是对南宫辰的口诛笔伐。
“太子殿下怎能如此荒淫无度?若是皇上醒来,你该如何交代?”
“我们要见皇上,若是太子继续监国,大燕朝的江山将不保矣!”
群臣激愤,南宫辰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他看向南宫翎,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似乎周围的讨论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但南宫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都给本宫闭嘴!”
那些令他心中不安的声音,终于都停了下来,可那一道道视线如有实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点坐不住。
“本宫不知道绿夭为何会在本宫的东宫,定然是被人诬陷。”他演技拙劣地为自己辩解着。
太子、党的几位大臣站出来,为南宫辰罩上一层遮羞布。
“太子殿下一心为民,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沉迷于女色呢?肯定是被某些心思不纯正的人诬陷的。”
某些心思不纯正的人当然是指南宫翎。
南宫翎不用开口,就会有人为他辩解。
“如果不是晟王殿下,你们觉得大燕朝的江山能坚持到这时候?”
“胡说八道,那些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跟晟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两方吵吵嚷嚷,没完没了。
南宫辰望着这样的场景,手指忍不住地蜷缩成拳。
他恨啊,为什么不在这个小崽子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杀了他。
“都给本宫闭嘴,如今大燕朝是本宫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东西,都给本宫滚出去!”
“南宫翎擅自派人闯入东宫,到底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本宫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来人呐,把他给我拖下去,杖责八十。”
这摆明了就是要南宫翎的命啊。
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进来,双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南宫翎一个冷冽的眼神给瞪得收回了手。
“臣弟只是协助监国,如今皇兄犯了错,臣弟当然要帮着指正,不过就今日来看,皇兄似乎已经不适合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南宫辰闻言,内心一阵恐慌。
“你……你要做什么?南宫翎你要造反吗?”
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南宫翎的鼻子,大神质问:“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你?”
南宫翎幽幽地看着南宫辰。
只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说:“皇兄如果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如果不是你,我也成不了百战百胜的晟王。”
“既然如此,臣弟更不能让皇兄走上歧途,我还是派人请皇兄回去好生歇息,日后朝中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了。”
“我看谁敢?”皇后身上穿着隆重的礼服,她阴狠地看着南宫翎,似乎要从他身上深深的扒下一层肉。
“本宫倒是没有听过哪个王爷竟然也想拿捏太子,南宫翎你不要得寸进尺。”
皇后的娘家早已经衰落,但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待她依旧相敬如宾。
如今,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却完全不像背后没有靠山的样。
“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人,就不要插手前朝的事情了。”
南宫翎大手一挥,“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宫,送太子回东宫。”
“我看你们谁敢?”皇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最后还是被人拖拽着离开了大殿。
太子一党心惊胆战,“晟王殿下你真是疯了!那可是太子,未来的储君。”
南宫翎抿着唇,轻叹一声,意味深长道:“很快就不是了,你们若是誓死追随太子,本王也不阻拦,只是我的手段……可比太子要严苛许多……”
或许是因为南宫翎本来就长了一张心狠手辣的脸,身上又笼罩着一层征战沙场多年的杀伐之气,让刚才那些还准备为太子说两句的大臣,顿时没了声音。
“若是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要禀报,各位大人就可先行散去,在父皇身体恢复之前,大燕朝本王说了算,不服者,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让听的人都忍不住心肝一颤。
南宫辰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皇上的寝宫。
祥公公面上带着笑迎上来,“见过晟王殿下。”
南宫翎微微点头,“父皇身子如何?”
祥公公闻言,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皇上至今昏迷不醒,请了无数太医,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南宫辰,压低了声线道:“这事情说来也奇怪,那新来的宠妃,似乎有些邪门儿。”
南宫翎看过去,祥公公便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皇上本来也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