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可疑的男人

李群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步履缓慢地爬上了城楼?

他半个身子都挂在城楼上,“你就是边关守将李群?”

“对,我就是李群,还不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吴友根本没把李群放在眼里,“你说你是你就是啊?有什么证据吗?你不好好在前面守着,你到我们这通城来干什么?”

李群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大雪封山不能运送粮草都是借口,这吴友根本就没想给他们送粮草来。

“不是说大雪封山吗?你爷爷我怎么过来的?”

“你……”

战场上的将军,随随便便一瞪眼,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杀气。

吴友不敢跟李群废话,更不敢承认自己是故意压着粮草不发的。

他赔着笑,“哎哟,李将军不会觉得是我吴某故意不给你们送粮草过去的吧?那你可就冤枉我了,这几天的雪啊,的确很大,肯定是见了你李将军,害怕了,它就通了。”

“少跟老子说这些,城里有多少粮食全部给我拿出来。”

说起这个,吴友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了,“李将军先不要着急,要不先到城里坐一坐,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粮食?”

李群看了一眼吴友,转头低声跟南宫翎抱怨,“这吴友不会是在骗我们吧,等我们骗进城又说根本就没有粮食。”

李群这样五大三粗的人都看出了不妥,更何况南宫翎。

他眉头拧到了一起,“稍安勿躁,进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这一次来通城就是为了将粮草的问题彻底解决,别说是通城,就是龙潭虎穴也一定要闯。

李群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大声道:“也好,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城门大开,南宫翎和李群带着一小队人马进了通城。

边关吃紧,虽然通城距离打仗的城池还有一段路程,但通城的老百姓还是早就已经走光了,如今整座城池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驻扎在这里的官兵。

南宫翎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吴友没见过南宫翎,只觉得南宫翎通身的气度不凡,状似无意地询问,“这位将军是?”

李群刚要开口,南宫翎就先一步道:“吾只是李将军身旁的副手罢了。”

不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但他说是副手,李群也跟着附和,“是是是,就是我的一个副手。”

吴友狐疑地看了南宫翎一眼,倒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随便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这大冬天的,粮草也不好弄,还请二位先在这里歇息一晚上,粮草明日就好。”

他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出去了,李群现在只想快点弄到粮草,谁知道突厥人会不会脑子一热在晚上搞夜袭。

“王爷咱们可如何是好啊?”他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跟他比起来,南宫翎可算得上是淡定。

“既来之则安之。”

南宫翎倒是不觉得吴友真的敢打粮草的注意,他那一个脑袋还不够砍的,无非就是想再晾他们一下,等过段时间实在是推拖不过去了,再把粮草给他们。

可战场上,粮草就是士兵们的命,可不能当儿戏。

“王爷,您可真是心胸宽广啊,我现在坐立难安,就想快点把粮草拿了回去。”

南宫翎知道他这是有些不耐烦了,一劳永逸才是最好的。

夜晚有点凉,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大大的火龙。

这么点温度,在这么大的屋子里面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李群搓了搓手,看着南宫翎,忽然道:“王爷要去哪儿?”

“出去随便转转。”

吴友晚上喝了点小酒,天刚擦黑就要睡觉。

南宫翎来的时候也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吴友只感觉头上的瓦砾在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曾经在京都当差,当然知道这种动静是怎么弄出来的,他嘴巴长得老大,还没来得及喊人,一柄发着光的软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闭嘴。”

尖锐的声音就这样堵在了嗓子眼儿里面,他顺着软剑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了南宫翎那张带着寒气的脸。

“这位将军您究竟是谁?”

他看着南宫翎大气都不敢喘。

“既然有那么多粮食,为什么却捂得严严实实的是谁让你把粮草扣押起来的。”

“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说的话,南宫翎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知道这可能跟南宫辰有一定的关系,但其中还有蹊跷。

南宫辰这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心思都在朝政上,东宫中的姬妾只有寥寥数人。

里面根本就没有姓吴的宠妾,那那些人和吴友中的某一方肯定在说谎。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南宫翎在偷听他们讲话,那么说谎的就只能是吴友。

南宫翎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一些,锋利的刀,割的吴友脖子疼。

“真的是南宫辰的意思?”

吴友听见南宫翎对南宫辰的称呼,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您……您是晟王殿下?”

南宫翎没有否认,目光冷冷的,“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眼里揉不下沙子。”

吴友的眼睛惊恐地瞪大,“王爷,王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南宫翎松开他,一双冷眸逼得吴友说不出话来。

“虽然不是太子殿下亲口跟我说的,但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亲自来跟小的说的。”

“那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南宫辰的人?”

害怕南宫翎不相信,吴友赶紧摆出证据,“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都说让我不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他肯定是太子殿下那边的人。”

南宫翎自己在京都也调查出一些辛密,只不过还不甚明朗,吴友的话他已经有一些相信,但他还想探究更多。

“跟你见面的人每一次都说自己是太子的人?”

“是,他每一次都用太子殿下的口吻来吩咐我做事。”从吴友的语气中可以得知他对对方也十分的不耐烦,只是因为太子手下的身份,才一直按捺着脾气。

“你可看见那人长什么样?”

“王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他既然是太子的人肯定不敢露面,每次我们见面他都用黑纱阳面,小的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倒是有点符合南宫辰小心谨慎的性格。

南宫翎不说话,吴友心里面十分的忐忑,伸手扒拉开南宫翎架在他脖子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