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南宫翎的人

凤九倾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让邵峰的冷汗流了一脖子。

擦也擦不干净。

听到她问话,他点头如捣蒜。

“知道了。”

“哦?”凤九倾声音微微上扬,好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人心痒痒。

可好色的邵峰对她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魔鬼一样可怕。

“小子不应该当街调戏少主,小子知错。”

凤九倾闻言,笑了笑。

“错,任何一个对弱女子出手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她看了一眼席青,“既然今天席大人也在,那我就将这件事交给席大人好了。”

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放松一下,趁机找机会跟席青说说话。

虽然第一件事办的不怎么样,但第二件事还算比较完美。

凤九倾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糟糕。

席青也是铁面无私,并没有因为邵峰的父亲是首辅,就潦草解决,而是让人把他带走了。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席青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凤九倾挑了挑眉。

“席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席青看了一眼满月,抿着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凤九倾摆摆手,“席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满月是我的婢女,是亲近之人。”

席青闻言松了一口气。

压低了声音,“王妃。”

凤九倾听着席青熟悉的声音,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

“暗一?”

席青,应该说是暗一点了点头,看了看四散开的人群,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跟凤九倾的接触要慢慢来,绝对不能引起凤兮夜的怀疑。

“臣送少主回宫吧。”

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她是少主了,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于是点点头,甚至没有亲自送,而是让手底下的人将凤九倾送回去了。

满月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但看到有旁人在又欲言又止。

一直忍着到了屋里才问,“少主,方才那人是南宫翎的人?”

凤九倾点点头,她也有点看不懂,南宫翎明明都已经要跟别人成亲了,为什么还要派暗一来西域呢?

京都。

秦花舞非常认真地守着妙语。

这几日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但是妙语每日都只是坐在院子里晒她的那些药材。

时不时的还要露出一些悲伤的表情,然后就红了眼眶,开始抹眼泪。

“主子您别哭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妙语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道:“我知道,就是担心王爷的身子。”

她想了一下,“青竹,你一会儿去煮点汤,咱们一会儿给王爷送去。”

青竹哪怕平日里总觉得南宫翎对妙语有些过于绝情了,但她也很清楚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心中只祈祷着南宫翎不要有事。

她迈着步伐朝厨房去,身后传来妙语的声音,“一会儿帮我把这些药材收了,送去珍药堂吧。”

青竹点头,她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主子心善,即使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还要想着给珍药堂送一些免费的药材,以供那些没钱看病的人使用。

此刻美人,妙语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门外的大树,冷嗤一声。

你既然那么喜欢盯着我,我便让你盯个够。

而此时皇宫里也上演了一出好戏。

皇上知道太子宅心仁厚,对待弟妹从不苛责,便把调查南宫翎的事情交给了他。

没想到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朕怎么不掐死这个孽种。”

南宫辰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只要扳倒了南宫翎,其他的几个废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父皇息怒,或许只是我调查错了。”

好歹还是有一个孩子是省心的,皇上心里面舒坦了一点。

“你也不要为他求情了,既然他做了这些事情,就不怕被别人发现,来人呐。”

皇上狼毫一挥,迅速写了一道圣旨,让人送去了天牢。

他甚至连见都不想再见南宫翎一面。

南宫翎身在天牢对外面的事情也了若指掌。

当有人来宣读圣旨的时候,他面色十分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晟王勾结外地,残害大燕朝将士,其心可诛,朕念其战功赫赫,免其死罪,罚守皇陵,向列祖列宗赎罪,今生今世不得离开皇陵,不得回京。”

这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就是默认。

狱卒都忍不住啐一口,“什么东西?你想过大燕朝的百姓吗?真该死!”

其实按照皇上的性格,赐他死罪,也不是不会,只是那些跟了他这么长时间的武将,最是了解他,知道他兢兢业业都是为了大燕朝的百姓。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学着那些文官,跪在御书房外三天三夜才为他求来的一线生机。

南宫翎很快就被人带离了天牢,南宫辰幸灾乐祸地站在外面等他。

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九弟,怎么这样糊涂呀?”

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皇兄以后会经常去看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憋不住眼里的笑意了。

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形象,匆匆地钻进了马车。

这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舍不得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弟,害怕自己伤心落泪的样子被人看见的表现。

南宫翎冷嗤一声,虽然已经不是王爷了,但是那浑身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晟王府被封了,该走的走,不过几日就被搬空了。

秦花舞跟秦肆也不得不搬出来,在外面找了房子。

“师兄要跟我去见见王爷吗?语儿一个人有些害怕。”

妙语换下了身上的绫罗绸缎,此刻穿的十分的朴素,身上背着一个素色的小包袱。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怯生生的看着秦花舞,身体还在不断的瑟缩,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个白莲花其实是一朵霸王花。

秦花舞说不定还真的会怜惜她两分。

他连话都懒得跟她说,可他还是要去找南宫翎的,更何况南宫翎还有事情交代给他。

他极其不情愿地开口,“那走吧。”

“谢谢师兄。”

妙语柔柔弱弱的,伤心的面孔下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很快,她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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