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楚子善开口,转头斜睨向羽林卫们,她娇俏的面容泛着不容反抗的凛然。
「我无辜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连辩驳个只言片语的机会都不给你?这说得过去吗?」
「证据确凿,无需多言,羽林卫立刻行刑。」墨枭厉声喝道。
楚子善抬手,突然众多从百姓们飞纵来众多黑衣人,落于楚家人前,黑衣人皆为清丽的女子,姣好的面孔皆是骇人的杀意,手中持刀与羽林卫对持着。
「楚子善,你要造反吗?真是无法无天。」墨枭高声厉喝。
楚子善昂头看着他,冷笑道:「谁人不知我楚家人绝无背叛,若我真的通敌叛国,必会带着柔然大挥直捣大夏京都,还容尔等与我叫嚣,和冤屈我的机会吗?」
墨枭指着楚子善:「速让鬼影军退去,不然,便是抗旨不遵,连累得楚家人都得死。」
楚子善不屑一顾,:「什么证据确凿?傻子都能看出这是欲加之罪,这个罪我不会认,我不相信皇上尽信小人谗言,我要面见皇上,我要揭露谁才是致我楚家军大败的内女干叛徒。」
「少废话,再不让魅影军离开,那便让她们与你一块陪葬吧。」
墨枭凤眸森森睨着楚子善,心中祈祷着楚子善千万别冲动。
「墨掌印这么急着让我死,莫不是你与那王亦清有着不可告人的勾连,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
「你胡说八道。」墨枭一拳捶在墙上,瞪着楚子善:「胡说八道,我若与王亦清有勾连,岂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好,我便听你说,看你能说出什么大天去。」
他一挥手,示意羽林卫遵命的退向一旁。
他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略有放松,旋即转眸看向身后的皇宫,泛上一缕不可言明的愁绪。
楚子善扶起祖父,:「祖父,您和父亲的身子不大爽利,就别在这陪我虚耗着,去马车上休息吧。」
楚昊推开她的手,:「你不必担心祖父,今儿这事,祖父必须给你坐镇,绝不能让我的孙女不清不楚的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祖父,父亲,您二位放心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陪着子善。」
顾以墨走过来,笑看两位长辈,道:「子善是我的未婚妻子,我绝不容他人伤她半分的。」
楚昊和楚蕴安互相看了看,楚昊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这时你还能坚定的站在子善的身边,祖父很是欣慰,我可放心把子善交于你了,邪不胜正,我楚家绝不会被冤枉的。」
顾以墨淡淡一笑,招手让护卫过来把楚昊和楚蕴安送去马车上。
他牵住楚子善的手,矅眸盈满温柔笑意:「有我在,别怕。」
楚子善挑了挑黛眉,很是不服气的昂起头:「我知你心中定有整盘周密的计划,你就不怕我打乱了你这些年为复仇,做的所有努力吗?」
顾以墨粲然一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你自然在我的计划之内,万无一失,你只理直气壮的做自己的事便好。」
「楚子善,有何话还不赶紧说,你当本掌印很闲吗?」
墨枭的冷言冷语传到两人耳中,楚子善放开顾以墨的手,唤到:「来呀,把我准备要献于皇上看的账簿拿上来。」
「是。」
初春几人应声,从马车抬下三个红漆大木箱,打开来,竟满满的都是堆叠的账簿。
楚子善看了看城楼上的墨枭,勾唇一笑,转身看向围观的百姓们。
「来看我楚子善被砍头的人不少,真是捧场啊。可我要让大家失望了,现在我就揭露谁人才通敌叛国,谁人是让楚家军打了败仗,让我大夏割地赔款的内女干。」
她手指点着账薄,道:「这些,是王亦清自任职边城刺史所有账簿,这里的……」
她走向一个箱子拿起几本来,:「这一箱子是他的私账,一笔笔皆清楚明白的记着他在边城横征暴敛,强加赋税的罪证。
他们使尽手段剥削民脂民膏,搅得边城百姓苦不堪言,除此还营私舞弊,肆意敛财。
更是纵着他的侄儿在边城,嚣张狂妄的强抢商贾的商铺,霸占百姓的良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王亦清不但肆意压迫百姓,还把手伸到了我楚家军的军营中,勾结了军需司长,将我军中上好的米粮便换成了米糠,且这米糠还掺杂了许多碎石草屑。
试问,我们的将士吃如此劣质的米糠,如何能有强壮的身体,如何有足够的体力与彪悍的敌人作战。
这就是我们打败仗的原因之一,其二是,王亦清接连着否定我祖父的作战计划,他以手中的尚方宝剑要挟我祖父听从于他,否则便是抗旨不遵。
事关大夏存亡,我祖父算岂会听不懂战事之人任意妄为,王亦清便写奏折向皇上告状,告我祖父刚愎自用,告我祖父嚣张跋扈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让皇上误会我祖父有功高盖主之嫌。
更重要的致命伤是,他早已被柔然主帅拓跋崇收买,这个狗官听从敌帅的话千方百计离间皇上与我祖父的君臣关系,这一战就是他偷偷将我楚家军的战略和布防图交给了敌帅,才至我楚家军兵败,才使我大夏割地赔款。」
百姓们听着楚子善这翻话,引起一片哗然。
「这个狗官真是丧尽天良。」
「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大夏能战胜就怪了。」
「原来内女干是那狗官,我们错怪子善将军了。」
「不对,大家别被楚子善骗了。」
一人跳出来,指着楚子善道:「我听闻,你杀了刺史王亦清,就连他的侄儿也被你一镗穿心杀死了,若是你说的那样,不是应该留王亦清个活口,抓他进京都证明自己的清白才对吗?
你把人叔侄两人都杀了,我怎么看着更像是杀人灭口,你这是想死无对证啊。」
这人的话让百姓的思绪又左右摆摇起来,其中有很多人开始责问楚子善,为何要杀王亦清。
叫嚣的百姓越来越多,楚子善却气定神闲,指着刚跳出来的人问:「王亦清之死我还未写奏折告之皇上,你的消息竟比皇上还快,我到要问你,是如何知晓王亦清已死的?」
「这……」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面对楚子善咄咄逼视他很是慌乱害怕,颤抖着手抢白:「你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现在要给大家交待的是你。
我,我猜测,你杀王刺史,定是王刺史发现了你通乱叛国,然后就被你灭了口的。」..
「哼。」楚子善嗤笑一声,转眸看向初春。
初春从照夜玉狮子上拿出一卷轴,上前递给她。
楚子善打开卷轴,将之大大的拉开,展现于百姓面前。
百姓看到卷轴上的字,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