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珩也跟过来,上下打量着照夜玉狮子上的楚子善,:「玉狮子只让子善乘骑,按理应该是子善妹妹的,但子善妹妹哪里会这般端庄温婉,不是,绝对不是她。」
「咋咋咋……」楚子慕咋着嘴,一脸探究道:「瞧瞧,这皮肤白皙娇嬾得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还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蛋,俨然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哪里是我家那位如黑炭的丫头啊……」
楚子善娇嗔的向二人翻:「楚以珩,楚子慕,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紧了,敢这般戏耍于我吗?」
「哈哈……」
二人爽朗大笑指一脸娇怒的她:「这语气才是我家的子善妹妹嘛。」
楚子善翻了个大白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欠骂。」
她勒马向前走到冠军侯前,翻身下马,单腿跪地拱手道:「祖父,呦呦回来了。」
楚昊也下了马,走过来将她扶起来,满眼慈爱笑看着她:「呦呦这气色不错,看来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这小脸,瘦得还不如我这巴掌大了,你应该在京都多呆些时日的,何必急着赶回来。」
楚子善嘟了嘟红唇,环抱住魁梧的楚昊,撒娇道:「祖父,我想您,可想可想了。」中文網
楚昊抬大手轻抚她的头:「你这丫头啊,还象个小娃子似的和我撒娇,何时才能长大啊。」
「不管她多大,在您面前永远是个孩子。」
楚蕴安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女儿炯亮的虎目尽是宠爱。
楚子善放开楚昊,向楚蕴安行了一记女儿礼:「子善见过父亲。」
楚蕴安点了点头,笑问:「京城家里人可都好吗?」
楚子善看着父亲微蹙起的剑眉,眼中一丝忧伤与期盼,她道:「都好,都很好。」
楚蕴安笑道:「那便好,那便好。」
楚子善看到父亲的眼眶泛红,急忙转过身去快速的拭去眼角的泪。
楚昊沉沉的叹息声,还有黯然低下头的两位兄长,看得她揪心不已。
祖父带着楚家军镇守狼牙关,无诏不得回京,近四十载只有几次打得大胜仗时,皇上开恩诏祖父回京探亲,可与家人相处不过月余便要回到边城来。
他们太想念家人和家乡了。
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能很快让楚家人,一家团聚了。
祖父牵住她的小手:「走,随祖父进城去,营中将士可是想念你呢。」
楚子善拉住楚昊:「祖父,我给你介绍一人。」
她说着转头向顾以墨招了招手,顾以墨紧走几步过来,恭敬的行礼:「顾以墨,见过冠军侯,见过骠骑大将军。」
「顾以墨?这是……」楚昊满眼疑问看着孙女。
「他是……」
顾以墨道:「在下是楚子善的未婚夫婿,与楚子善一同前来,是想征求长辈们同意在下迎娶子善为妻。」
「什么?未婚夫婿?」
沉浸于思乡之情的楚蕴安,听到未婚夫婿,看了眼顾以墨,脸色阴沉,又转向楚子善:「你与孙家退亲了,为何退的亲?」
楚子慕瞪眼看着她:「你,不是要死要活的非孙仲斐不嫁吗?」
楚子善白他一眼,将他推开,看向父亲道:「孙仲斐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与我订婚之时便已在外养了瘦马为外室,不但如此,还常常留恋于勾栏瓦舍,我回京不久,他便因吃多了纵情药而大闹楚馆,母亲气愤不已,便把婚事给退了。」
楚子慕气愤之极的跺脚,道:「孙仲斐这个杂碎,竟敢如此欺我楚家,待我回京去,我必打折你了的狗腿去。」
楚子善冷笑:「不劳三哥费心,我已将孙仲
斐变得废人一个了。」
楚子慕拍拍楚子善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家子善,有仇必报,就得这般对那无耻的小人。」
楚蕴安微凝眉宇,面有忧色:「你把孙仲斐打成废人,孙致远现是皇上的宠臣,他必记仇报复楚家……」
「你给我闭嘴。」楚昊喝斥儿子,道:「女儿受了委屈,你这做父亲的还要呦呦忍气吞声不成?
我楚家为大夏功勋卓著还惧他孙致远一个谄媚之臣。
孙家那竖子所为不止对子善背信弃义,更是对我楚家的欺辱,若是老夫在,直接便把那竖子打杀了。」
楚蕴安苦笑:「父亲我自然不能让子善委屈,只是……」
楚子善道:「我所说的废人一个,非父亲所想。」
她顿了顿,又道:「我再不似从前那个鲁莽无知,只会给家人惹祸的子善了,至于孙家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一会儿,我细细与您说。」
楚蕴安凝着眉头看着女儿,那一脸淡然自若,又泛着睿智果决的样子,真与之前沾火就着的火爆性子不一样了。
楚子慕指着顾以墨,:「你叫,顾以墨?」
顾以墨淡笑:「在下正是顾以墨。」
他围着顾以墨打量,笑道:「呵呵,子善就是个小色迷啊,重选的夫婿可是俊俏的很,这个比孙仲斐还好看。」
「肤浅。」楚以珩嫌弃的推开楚子慕,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顾以墨:「光有个光鲜的外貌无用,我家子善可非一般女子,你若强不过她,那你还是趁早识趣的退去。」
顾以墨谦逊一笑:「若论武力这世间可没几人能敌得过子善的,在下认为,夫君应该性格互补为益,将来,子善若想征战沙场,那我便掌管好中馈,让她无后顾之忧。若她想相夫教子,我也可为她撑起一片天地,护她周全,一生无忧。」
楚子慕挑眉冷笑:「哟,口气可是不小啊,看你的气质矜贵,不知是哪位官家的贵公子啊?」
顾以墨拱手道:「在下不是官家贵子,而是一介商贾。」
「商,商贾,你这……」楚子慕瞪起眼,他指着楚子善道:「你这臭丫头,你这是被小白脸给迷了眼啊,竟找了个低贱的商贾,这岂不让我冠军侯府成了天下人的大笑话,不行,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