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安看到女子,清俊的面容立变得恐慌,低下头转过身去。
女子走上刑台,看向楚子善微微颔首。
楚子善点了点头:「去吧,把你的冤情与大人好好说说,相信两位大人定能给你做主的。」
「好。」
女子应声,转身看向两位官员,微蹲身一记万福礼:「民妇赵钱氏见过两位大人。」
绿袍官员看着女子:「赵钱氏,你本是苦主,这会儿又变成被告的证人,这是想要推翻自己的证词,你那死去的夫君如何瞑目?」
「大人,民妇今日站在这里,就是要说出真相,为我死去夫君求讨个公道。」
绿袍官员看向许立安,见他背着身低着头,那见不得人怂样,全无刚才的傲慢不可一世,他心中已明白七八。
他扶了扶额,心中悲叹,因这个案子他失查之罪铁定要背了,搞不好,头上的乌纱都保不住了。
可再沮丧,他还得硬着头皮将案子审下去。
「你可知,推翻原来的证据,那就承认了做伪证,这可是要受刑的,就你这娇娇弱弱可受得了板子吗。」
楚子善站出来,瞪向绿袍官员:「大人,您这是在用刑罚威吓证人吗?」
「呃,自然不是,本官只是让她想好了再说话。」
「大人审案求的是真相,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楚子善狠瞪绿袍官员,吓得绿袍官员一个劲用袍袖擦着额头上的汗。
楚子善走到赵钱氏身边,抚了抚她的手臂:「别怕,有我在,没人难威胁到你。」
说着,她斜瞟了眼正恶狠狠瞪着赵钱氏的许立安。
许立安见状立马收回视线,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紧张惶然的有些微颤。
赵钱氏沉沉一声叹息:「大人,民妇知做伪证要受罚,可民妇是有苦衷的,皆因为有人抓走民妇的儿子,以儿子要挟于我,我不得不违心的说是楚沐轩杀了我夫。」
「有人抓了你儿子,是何人?」
赵钱氏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那人,从厨房做了饭进屋去,就不见了儿子,摇蓝里放着一封书信,上面说上了公堂让我按信上的内容说,不然,就杀了我儿子。」
赵钱氏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拖举着:「这就是那封信,请大人过目。」
差役上前拿走了信,转于绿袍官员的手上。
绿袍官员看罢,又交给了红袍。
两人耳语,这案子他们是没法徇私,加之这么多百姓在,他们只能秉公审理。
「赵钱氏,这个证据在说明你之前伪证有特殊的理由,本官不予追究。
本官问你话,你要慎重回答,楚沐轩杀人案,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说清楚。」
「是,大人。」
赵钱氏微微一礼:「我刚在一顿,其实,调戏我的人,和被我夫打的人,不是张强。」
「那是何人。」
赵钱氏姣好的面容上乍现愤恨,指向许立安:「是他,是他多次去店铺,借着买货调戏于我。
有几次他还带着张强去的,被我轰了出去。
许立安的骚扰让我很是烦躁更加害怕,我怕被邻里知道说三道四,更怕夫君知道,以为我不贞而休弃我,我就一直隐忍着。
这却让许立安变本加厉,趁我夫去上货时来到我家,对我欲行不轨。
万幸我夫君提前归来,将他痛打了一顿……」
「刁妇,你敢诬蔑我,我打死你。」
许立安气极败坏的冲过来。
楚子善抬起一脚,将他踢得重重摔倒在地上。
「审案之时,你竟要打杀了证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冲这一点你便心虚。再敢上前,我定叫你永远站不起来。」
楚子善回身看向赵钱氏:「继续说。」
许立安爬起来,吐出一口血,他满脸痛苦,看向两位监斩官。
「大人,楚子善敢当堂行凶,你们不应该惩治她吗?」
两位官员皆翻着白眼,心道,当堂行凶的是你啊,你还攀咬楚子善,以为这个能聪明点,也是个完蛋的货。
红袍官员清咳了声:「赵钱氏,本官不能凭你一面之辞,尽信你说的话,你最好的证据证明,许立安对你不轨。
再者,你说的这些好似与楚沐轩杀人案无关。」
赵钱氏压了下惶然,又道:「大人,您且听我说完,之后我自会证明,我说的皆是事实。
这许立安被我夫打后,说早晚会杀了我夫,让我变成寡妇
没几天一伙纨绔就冲进了我家铺子,一通打砸,我夫君与他们打了起来,混乱中我看到,张强向楚沐轩递了刀子,然后推了楚沐轩一把,刀子刺进我夫的心口之上……」
她说着悲伤涌上,掩着脸低声啜泣。
场面一时静寂下来,只有女子悲泣声,听得人揪心不已。
红袍官员沉吟了片刻:「呃,赵钱氏啊,你这套说辞和其中一个人犯不符,你们到底是谁在说谎?」
赵钱氏拭去泪,泣声道:「大人,民妇若有半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红袍官员看向承认递刀给楚沐轩的纨绔:「那是你在说谎?」
这纨绔吓得抖若筛糠,怯怯的看向一人,趴在地上抱着头大哭。
这一举动让大家都心领神会,所有目光都聚中在一人身上。
那人吓得脸如土色,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突然一个纨绔跳起来,指着那人:「好啊,张强,枉我把你当成兄弟,你竟然骗我,你不是说是你去调戏这小娘子被打了吗?
原来你为了讨好别人,让我们兄弟给你送人头啊,你***的阴险啊。
我想起来了,那天就是你撺掇着我把楚沐轩带上,你算计楚沐轩,还让小庆给你顶罪,连带着把我们都坑了,老子对你不薄啊,你丫还是人吗?」
他冲向张强,用力一拳打过去。
「都他妈傻看着干什么,他害我们,还有打他。」
一声大喊,几个纨绔皆跳起来,对着倒地的张强拳打脚踢。
「救命,救命啊……」
「放肆,还不给我住手……」红袍官员大喊着,却没能止制愤怒的纨绔们,他用力拍惊堂木,:「再不住手,一律按搅闹公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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